崇圣二八一年,百昭阁召集四大江湖势力秘名为昭国,进攻崇圣南国!
此战百日告捷,百昭阁培养的死士大军一举突破帝钧城,斩杀南王!
冬季风雪满城,冰封千里,整个崇圣南国却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帝钧城之内,但凡活物,皆被昭国大军屠杀,滚烫的鲜血淌在白雪之上,渐渐地相融化作血水细流。
何为战场!
双方殊死相搏,刀剑寸芒之间,肌肤血肉横飞,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两国交战,不是地痞流氓抄起板凳打架,不是街头的头破血流,对于高位者而言,是运筹谋略,而对于士兵,则是在生死之间徘徊,他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知道赢,便是生!
寒冷的利刃划破看似牢不可破的铠甲,刺入柔软温热的肌肤之中,仿佛是寒风在收割性命,滚烫的鲜血顺着利刃喷涌而出,内脏淌在地面上,融化了一片白雪。
“快走!”
此时,帝钧城城门口,三丈长的城门通道,秦王任鸿,一人当关,手持青鸿剑,剑花肆虐,断肢纷飞,每斩杀一人,另一人便会补上来,仿佛永无止境。
“父王!”
其子名为任平生,其妻,名为白沐,生死存亡的关头,夫妻相视一眼,白沐心领神会,随即拉着孩儿便跑向不远处的树林。
“秦王,拿命来!”
任鸿刚回过神来,通道之外,便有一道劲风夹杂着帝钧城通道之外飘飘白雪席卷而来!
入眼,便是如白冰一般的剑刃直逼任鸿面门!
来人乃是臣子剑!苏逸云天!
他,身披乌铜铠甲,那白冰一般的臣子剑极其显眼,臣子剑通体纯白,与那乌铜铠甲显得格格不入。
任鸿挥剑拨开袭来一击,二人不曾对话,开合了数十招,剑气肆虐横飞,无端斩杀了十几名昭国死士。
任鸿虎目圆瞪!一脚踹开苏逸云天刺来的一剑,随后将青鸿剑抛于半空之中,他猛打一拳,使出八成功力,骤然间挤压空气,一拳打碎了苏逸云天的护体罡气。
顺势反手握住青鸿剑的剑柄,在苏逸云天面前划出一道剑光。
只听一声脆响,君子剑应声而断,再观任鸿手中的青鸿剑,连细小的豁口都不曾出现,毕竟这青鸿剑乃是崇圣南国剑榜第二的存在,当真不是凡品!
“宵小之辈,死在本王手下,也是你的荣幸。”
在苏逸云天惊恐的眼神下,任鸿挥下手中的青鸿剑。
唰!
自苏逸云天的脖颈处至胸腔,一道整齐的血痕缓缓出现。
噗通。
苏逸云天已然死去,身形跪倒在任鸿面前,半截身子掉落在其身后。
那惊恐的眼神加上凄惨的死状让这些死士都倒吸一口冷气。
“秦王任鸿!”
任鸿本想松一口长气,却被这句话惊的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若归顺与吾!吾便饶你不死!”
话音刚落,身穿黑色重甲的一众昭国士兵便恭敬的让开一条路,而从不远处走过来的,就是昭国帝君!百昭无盖!
他,踩染血尸骨而来,踏亡魂之路,所过之地,溢血三处,他,面容秀气,举止温文尔雅,言语之中,却带有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本王乃南王之后!便是崇圣之龙!”
“宁战死!”
“不跪生!”
秦王任鸿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伸手震剑散气,剑身上沾染的鲜血随之而去,而任鸿脚下,是四五十具甚有些温热的尸体。
“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妻儿着想?你的孩子,还那么小。”
任鸿听到百昭无盖如此厚颜无耻的谈吐,不免皱起眉头。
“百昭无盖!我秦王之后,宁死不屈!”
百昭无盖邪魅的一笑,身形瞬间模糊,又好似在快速移动。
任鸿下意识的抬起手中的青鸿剑。
叮!
两根指头稳稳的夹住那让无数昭国士兵胆寒的剑刃,任鸿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震惊。
原本两丈外的百昭无盖,一瞬间便出现在自己面前。
“既然如此,吾便让你看出好戏。”
叮!
青鸿剑在百昭无盖二指的力量下居然分崩离析,快速的龟裂开缝,就在任鸿震惊的眼神下化为黯淡无光的碎片。
就在碎片掉落的一刹那,百昭无盖挥手席卷,劲气翻腾,强劲的力量包裹着那一片片青鸿碎片,狠狠地穿过秦王任鸿的胸腔。
青鸿剑的碎片透体穿过,给任鸿的体内造成了难以估量的伤害,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秦寒,将秦王的妻儿给吾抓来!”
“末将领命!”
百昭无盖一把抓住任鸿的脖颈,将他丢给一旁的另一名将领。
“顺便,把我们宁死不屈的秦王殿下钉在城墙上,要让他看到好戏。”
“是!”
百昭无盖身后,出现一名脸戴浮雕鬼面的将领,他带一队人马即刻出发。
待他走出城门外十丈之后,那名将领将任鸿猛的抛起,而鬼面秦寒甚至连头都未曾回过,反手抄起身边士兵的一杆乌铜长枪激射而出。
肆虐的飘雪被长枪的劲风吹散,一闪而过的寸芒让任鸿心头一凉。
噗嗤!
冰凉的长枪正中胸腔,将秦王任鸿狠狠地钉在城楼之上,枪柄还在微微颤抖,力量可见一斑。
秦王任鸿已经模糊的眼眸死死的盯着远去的秦寒,眼中,尽是悲伤和后悔。
“夜城……”
风雪依旧,再去看已经逃走的这对母子,他们跌跌撞撞的在白雪覆盖的树林之中穿行,枯枝败叶隐藏在厚厚的寒雪之下,让慌忙逃跑的二人一不小心便会踩空。
二人神色慌张,仓促逃亡的他们并不知晓前方是何地,有的,只是本能的迈开双腿。
“诶呀!”
任平生太过于慌张,一不留神便踩进土坑之中,虽然他年岁十三,但是常年的病魔纠缠,身体十分虚弱,加上猝不及防,这才狠狠地跌在寒雪上。
任平生孱弱身体上披的白色毛皮绒袄也被摔落在一旁。
再观他身上的衣物,只有单薄的黑色里衣,通红的小脸开始慢慢向黑紫转变,嘴唇冻得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