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千刚刚睁开惺忪的睡眼,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杨千刚刚想去开门,在外面的白展便破门而入,拽起白展的胳膊便要走。
“唉唉!你轻点,我是个病人呢。”杨千踉跄的迈着步子。
“怎么了,一大早的,干嘛呀?”杨千还一边抱怨着。
“带你去见一个人。”白展回眸笑道。
“哎,有啥好处吗?是不是个大,,富豪什么的?”杨千这个财迷笑眯眯的。
“别贫了,到了就知道了。”
杨千跟随白展尽然来到西北边唐童的房间,这让杨千很是纳闷。
进门,便见唐童侧身立于房间正厅,轻舞则正坐于客桌旁,面带笑容;迎面背身而立一男子。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杨千措愣的问道。
男子转身,杨千对上的是一双傲视含雅的眼睛,和一方浅浅的微笑。
“花风之语乃北谭薛家,破雷伤拳莫过南侠杨家。有幸结实,实属万幸。”男子悠声说道。
“呵,以前的那个杨家早没落了,你也不必抬高了。”这时,杨千苦笑一声,时常明亮的眼神突然暗淡下去。
“众多家族的没落是被帝国政治的浪潮所席卷,尽管这样的浪潮铺天盖地,势不可挡。但这是违逆时代的浪潮,顺天命者昌,逆天命者亡,恒古不变。那么你愿不愿意创造新的飓风,席卷新的浪潮,同我一起?”男子的眼神中好似可以藏纳天下,这样的豪气让杨千确定了他的身份。
“我,朱翊钧,杨家之子答应你的邀请,愿意与你共同建立一个全新的法,改变世界的法。”杨千眼神中闪着炯炯的光。
“敢直呼我名字的你是第一个。”男子笑道。其他人望着杨千,相互点头示意,白展看到这番情景纯纯的笑了。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以绝代芳华定乱世楚歌,以浩然正气扫天下之乱,以擎天之臂揽盖世豪杰。百姓将来有你这样的君王,实属大明之福。”轻舞情不自禁的说道。
“轻舞姑娘应是江南无名家的长女吧,无名家并非无名,实而无姓。家父碧情还是我的恩人,家父可是当年江湖中人尽皆知元老,通晓古今,着实让人佩服。有了你的帮助,甚好!”
“太子言确,可您后话是何意?”轻舞不解。
“乱臣当道,百姓每年不堪重负,前朝武将拓跋宏为江山虎视眈眈。帝国政权又为张居正张首府所限。故此,我可管朝中大事,草莽之事无从下手,拓跋宏爪牙遍布全国,日后必生事端。所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需要一个朋友,一个为国,为民,处草莽之事的好帮手。你们愿意帮我吗?”男子说完伸出了手臂,白展看着三人,同样期待着他们的答复,等待着几人的答复。
三人相视,同时伸出了手臂,眼神中充满光芒。白展欣慰的笑了,道:
“欢迎加入琉璃织。”
【城外,晚】
楚知道,过了今晚自己就该做回楚,而不是假扮沈东决的敏敏。她伸个懒腰,静静地享受这时光。
“东决,你可以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沈东决侧脸问道、
“我怕以后我忘记你,多一些回忆,总是好的。”楚双手撑着下巴,缓缓说道。
“尽说些胡话,你要听,我讲便是。”
“这是我成年之后离开家乡,临行前一天晚上父亲说给我的,这一切旁人听着就像一场梦一般。”
这时楚瞪大了眼睛。
“在我小的时候,有一天夜晚,我问父亲当时是怎样追求我母亲的。两个人相爱的细节。”
东决,找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会怎样?
这是当时我父亲问我的问题,当时只有六十岁的我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太年轻了,根本难以理解父亲当时的表情。是怀念,是悔意,浅浅的笑意中带着的又是安逸和满足。我看不透那个眼神,那个眼神就好像是他得到了全世界。当时我在想,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吧!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很爱母亲,但我觉得母亲爱父亲更多。很难想象父亲会这样问我,难道当时他不爱母亲吗?两个人不相爱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我记得那时候很遥远,大家都很穷,无论是人还是妖都为自己下一餐的食物而发愁。不过人和妖平等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妖没有嗜血,人不会残暴。我的爷爷是家族中骁勇善战的将士,戎马一生,最后解甲归田。来到了一个小村庄,那里夏天有咕咕的蛙声,秋天有金黄的落叶,冬天整个村子都是白色的,那么美…我的父亲是玉藻前,出生在那个美丽的地方。
“玉藻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大妖怪玉藻前吗?”楚睁着大大的眼镜,不可思议的看着沈东决。楚暗自痴笑,原来沈东决是个狐狸精,怪不得那么惹人喜欢。
“其实玉藻前只是族名,拥有狐族最强大的血脉,我的父亲名叫做魁,沈魁。当时过着的确是朝九晚五平凡的农耕生活,和所有百姓一样他得担心每年的收成,要不然全家都得饿肚子。这对于他来说比死亡更加可怕。父亲绝不甘心平庸的过一辈子,他与北漠大将军奇柳一起征战,他要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可惜…奇柳败了…记得当时父亲是这样回忆的。”
【父亲的回忆】
那年,我一百一十岁,我们战败了,灰头土脸回到家乡。
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娶了你母亲,亲友们都来道贺,说我娶了这里里最漂亮的姑娘。我笑笑,没有说话。
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娶她的。
她是人类,和我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什么才气,不会武功,在今后的日子里帮不上什么忙,我甚至认为她会是我的累赘。比那些妖族的姑娘差之甚远。
和她结婚,意味着我将一辈子囿于平庸。
这场被编排的婚姻,注定是一个画地为牢的过程,都想跳脱这个圈子,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新婚当夜,我站在窗前,一边数星星一边喝酒,手中的剑被我擦的曾亮。她坐在床边,埋着头,有些拘谨。
老旧的白炽灯散发昏黄而微弱的光,几只飞蛾顽固的绕着烛光飞行,气氛沉一度显的沉闷。
“不休息吗。“临近午夜,她羞怯的开口。
“不了,你睡吧。“我淡漠地说。
她沉默,过了很久才轻轻“哦“了一声,脱下外套,躺在靠里的位置,被子拉得很高,埋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