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事件之后,张罗曾打算假死引出背后之人,然而那隐藏深处之人,警惕心极为慎重,丝毫未曾出现的迹象。
而张罗时间不足,已十一月,距离宗门比斗开始,已不足几日,如今被修炼之甲所累,若是再拖延,只怕会错过此次的宗门比斗。
等待了一天一夜,背后之人也未曾有出现的迹象,张罗唯有离开客栈,匆匆踏上前往灵荆山的路途。
自离开边关,踏入大宋的境界,沿途的风景,也大不相同,人烟遍布,绿意盎然,充满生机,和大漠的景色极为反差。
此刻的张罗,则是徒步进行,原本在边关曾购买马匹,但出城半个时辰不到,便口吐白沫身死。
望着身死的马,张罗知晓自己购买的一切,都是被下药的,不止是饭菜,哪怕是交通工具的马,也是被下了药,甚至连何时被下药,又是何人下药,都不得而知。
面对此情,张罗唯有披星戴月的赶路,哪怕怀中婴儿哭闹,张罗也唯有硬起心肠,穿梭在夜色之中。
固而在这漆黑的夜路之中,时常带有婴儿的哭闹,这哭闹让其余赶路之人,神色紧张,深怕遇见鬼魅,而停下步伐,匆匆暂留原地。
又一日之后,经过连日赶路,终于在前方有一座小镇出现。
望着小镇,张罗也略微松了一口气,这几日不曾吃过荤腥米饭,唯有以灵药生吃,但却并非治根之法。
灵药虽好,但并不止饥,张罗身为习武之人,每顿可食十斤肉,早已饥饿难耐,虽在林中猎过鸟类,然而却依然是被下过药的。
如今来到小镇之中,张罗不信对方能有如此能耐,将毒洒遍小镇之中,固而不由松了一口气。
望着怀中女婴,张罗露出一抹微笑,对其轻声说道:“这几日苦了你我二人,前方有小镇,定会为你寻找可食之物”!
这小王女不过三月大,自从被乌孙国男子带着逃亡后,便不曾进食,直到遇见张罗,以血喂养,方才未饿死。
然而每日以血喂养,从初见圆润饱满的小脸蛋,到如今却瘦的皮包骨头,唯有双眼依然充满灵动之气。
这情况,不由让张罗怒火更加旺盛,若是无此事,又怎会如此,心中想着将幕后之人抓住,定要折磨一番。
匆匆来到小镇之中,正至早晨,为小镇最为繁忙的时刻,而今日正逢小镇的七日赶集,更为繁忙。
这小镇不大,确实符合小镇的定义,不过三米宽的马路,挤满了贩卖物品之人,其中大者有羊,小者有鸡、鸭、鱼等禽类。
贩卖的贩子与购买之人,彼此交谈的话,极为喧闹,有男子、也有妇女,亦有老人,彼此的声音响彻在这小镇之中,显得好不热闹。
穿梭在这拥挤喧哗的人群之中,闻着前方传来的各种小吃的香味,对于几日都在饥饿之中度过的张罗,这种香味简直让人着迷到无法呼吸。
来到一贩卖包子的小摊之处,这包子极为火热,摊子前挤满了人,各自都在排队购买包子,而张罗也抱着女婴来到摊子前。
这家包子摊为一夫妻所做,丈夫凌晨制作包子,妻子叫卖,而这丈夫如今正在旁边假寐,忽然感觉一冷,身子不由一震,已然惊醒。
擦着睡眼朦胧的双眼,这才发觉身前走过一名少年,仔细一看,这少年身着青袍,腰中佩剑,怀里还抱着婴儿。
这婴儿不足几月,脸色蜡黄,一看就是备受煎熬,而少年也看似极为落魄。
赶忙跑到妻子那拿起几个包子,递给眼前少年,还拿出一些银两,说道:小子,看你体格瘦削,但也不能让孩子受苦呀”。
而张罗神色也不由一愣,听着这人真挚的话,并未察觉恶意,但下意识开启系统侦查,发觉眼前之人确实是普通人。
这才接过包子,但并未接受银两,反而从空间掏出碎银递给眼前之人,苦笑道:“多谢好意,但在下并非如此,仅是略有波折尔”。
将碎银匆匆递给老板,快速离开原地,那老板充满善意的疑惑,让张罗也承担不住。
迈着疲倦的脚步,走在忙碌的街上,张罗提起包子就要下口之时,想起前几日的经历,下意识对着包子开启勘查。
赫然出现的系统提示,让张罗神色一凛,提示的内容便是剧毒的包子,其中蕴含剧毒,哪怕轻咬一口,巨象也会身死。
将双眼闭上,感知被张罗扩散到了极限,这附近三十米之内,任何人的情绪都在张罗脑海中过滤,其中有焦急、愤怒、喜悦、哀伤,但毫无对自己的恶意。
这庞大的情绪波动,让张罗脸色发白,脑中犹如被人狠狠刺了一阵,并且每一瞬间都在重复着针刺的感觉。
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跨越整个小镇,直到离开此镇也未曾发觉那股恶意,而一路开启庞大的感知,承受沉重的负面情绪,让张罗也极为痛苦。
望着身后的小镇,张罗眼中狠戾愈加强烈,随后回头离开了此镇,系统侦查每日仅可使用三次,如今三次已过。
张罗也不敢在这小镇购买何物,若是再买到剧毒的食物,可没有系统侦查,只能赌了,他可不觉得自己运气会多好。
为今之计,只有快速回到东京!
........
又过了几天之后,沿途的日常依然如同前几日,皆被下过毒,张罗唯有强忍饥饿,继续前行。
踏入一片森林之中,张罗知晓距离东京不过百里路程,只需半日便可到达,但他却未曾松懈情绪。
最黑暗的时刻,便是黎明之前,如今的张罗,便深有体会,因为眼前出现一壮硕男子,正抱着双手等待着自己。
听到张罗的脚步,这名壮硕男子转过身来,他长着粗旷的脸,下巴有着浓密胡子,和头顶之上的光滑,显得极为反差。
望着这名男子,张罗缓缓开口说道:“这几日对在下施毒的,便是你么?”
粗旷男子摸了摸头,开口笑道:“你的人头价值十万两银子,这钱可真不好赚,这几日对着你下毒,你却丝毫没有中毒的痕迹,真是后生可畏!”
此刻的张罗双眼充满了冷厉,开口问道:“有人开价取在下的人头么,那你又是何人?”
粗旷男子随意说道:“我叫什么,不曾记得,只知晓别人曾经叫我夺命金刚,后来我认识了一人之后,他们称我们为诡秘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