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我,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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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洵在浮台之上那深深的赞意,正好落进了观众席间的夏旗朔的耳中,也许在任洵的眼里,上官晨的实力要比上官轻语的实力高出几倍之高。

  可是,任洵的对于上官晨的评价也不是全无道理可言,上官晨的实力,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是有目共睹,年仅一十六岁,便可以双双开启形眼和意瞳,这在上官家族的族史上估计也是史无前例的存在,虽然上官晨是一个外族的族人,但是他是整个外族中唯一有希望打入内族的年轻一代。

  而反观上官轻语,虽然是上官家族的大小姐,被视如金珠的存在,是全族里享有最高待遇的人,她却天生的性格有些怯弱,女子身体上的阴柔气质在她的身上被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这是家族中的一个重大的遗憾,大小姐既没有想象中的拥有什么异禀的天赋,更没有什么出色的魂力,虽然天生就具备家族中的天魂术,可是至今为止,形眼也才被刚刚开启而已。

  所以,上官晨有资格获得金魄大人给予的评价。

  因为,这是一个以魂力为尊的天下!

  夏旗朔的目光微微一撇,随后再次目视比赛状况的焦灼,心中仿佛若有所思的模样。但反观身旁的欧阳远洵,他的额头上可以清晰地看见有几滴细小的汗珠滑落而下,滴滴答答的声响背后,欧阳远洵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这场本来与他不相关的比赛却让他的神情以及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比赛场地。

  “可恶!轻语好像面对这个家伙的时候显得很无力呀!”欧阳远洵为上官轻语现今的处境十分的担忧,口中不免有些愤恨上官晨,尤其看不惯上官晨那一副自高自大的模样,他很想上去冲他挥上一拳,还让他替上官轻语报了这个仇恨。

  “上官晨的实力早已超出了上官轻语的百倍,其实她已经没有必要再战下去了!”夏旗朔倒是不慌不忙地向欧阳远洵清楚地解释了一下现在的实情,虽说是一看便可以看出来的事实,但是欧阳远洵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夏旗朔的目光借机往欧阳远洵那里撇了一撇,可以看见,欧阳远洵紧握着的双拳猛地砸了一下石质的墙面,只是猛地一下,欧阳远洵没有感觉到疼痛,面部的怒火几乎已经然到了他的眉头上,夏旗朔急忙回头,他知道,现在的欧阳远洵,怒火已经到了极致。

  欧阳远洵也有过夏旗朔刚才的想法,其实上官轻语可以不必再战斗下去了,但是看到了上官轻语的那份执着后,他才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有多么的愚昧,自己都夸下海口相信上官轻语,让她坚持这场比赛,现在却又让她放弃比赛,这是扇了自己一巴掌。

  而身旁的夏旗朔的目光则一直注视着上官晨,他也为上官晨这出手不俗的实力感到了敬畏,上官晨的魂力虽然没有欧阳远洵的雄厚,但是实力绝对是在上官轻语和欧阳远洵二人之上的,可以说,如果上官晨面对的是宇文殇,他都可以与其一对!

  但——台下的上官轻语却不这么认为,她没有过多的在心里评判上官晨的实力,她的心中只坚守这一点“坚持、执着”,这也是驱动着她一直站到现在的原因,哪怕得不到夏旗朔一丁点的肯定,她也不愿意放弃自己心中那仅有的信仰。

  正是因为欧阳远洵坚信这点,所以他才会如此的坚守在上官轻语的身后。

  上官晨的双眼依旧犹如虚无一般的存在,双目紧闭着,仿佛与眼前的漫天昏黑融为了一体,而上官晨也迟迟不肯出来,虽然此刻的上官晨很少说过一句话,但是发出的短促的呼吸声依旧能够使上官轻语感觉到些许的震颤。

  长时间的开启形眼,上官轻语感觉到了自己魂力的流失,柔弱的身体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强度的训练,自小被奉为“家族大小姐”的她,魂力的柔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颤抖了?”仿佛是感应到了上官轻语那紊紊不止的呼吸声,也许是感觉到了上官轻语魂力的消减,上官晨的嘴微微抖动了一下。

  上官轻语知道自己身体的异样是瞒不了上官晨的意瞳的,只要稍微动一下自己心中的意念,上官晨便能察觉到,上官轻语狠狠地咬了咬牙关,尽力地将自身的魂力凝聚到一处。

  感应到了面前的脉络逐渐强劲了起来,上官晨的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不知是否是受到了震撼,双手突然合拢起来,转变成了一个清楚的直线,放在自己的身前,上官晨的双眼依旧紧闭着。

  魂力的感应越来越明显,甚至已经遍布了整个脉络,蓝色的无形的气流由体内逐渐向体外流淌着,只有自己能够感应到的存在,低吼声一遍遍的由那股蓝色的魂力发出,一次次的低吼声中,上官轻语不知受到了多少次的震撼。

  隐隐的,她看到,无形的魂力已然在她的眼前汇聚起来,逐渐有了实像,可以在人的面前自由地显露出来,放在平时,这都是一个十分罕见且值得震惊的事件,魂力由虚无缥缈转变为实体,甚至再由实体转变为人们可以想象到的模样,上官晨做到了,而且转变后的模样正清晰地呈现在她的眼前。

  上官轻语发出了一声惊恐,面前的魂力已经变得可以让她捉摸,甚至追赶的实体,围绕在自己的身边,仿佛如临仙境一般,有实的魂力在自己的眼前忽隐忽现,逐渐呈现出一副活灵活现的图画以及影像,而且,那几般影像,只有在上官轻语的脑海里出现过。

  “意念锁心,心困于念,万物一恶,皆在一念。”夏旗朔的眉头一皱,口中突然流露出了这番犹如咒语的话语,身旁的欧阳远洵急忙回头,询问这句话的含义,夏旗朔自然明白欧阳远洵的目的,便敞开嗓音道:“这句话是意瞳所遵循的信条,一旦人的心念有所动摇,那他(她)就会陷入到意瞳所制造的无尽幻想中,这要比一般的幻魂术高明得多,只有克服了自己动摇的心念,才会从中解脱。”

  夏旗朔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见解,身旁的欧阳远洵依旧是一头雾水的站着,一脸茫然,虽然听说过幻魂术的历史,但是没有亲临过幻魂术的他,始终不会明白幻魂术的强大。

  “那么,意瞳就无人可战胜了吗?”欧阳远洵的口气变得有些沉重甚至焦虑起来,他的心情已经十分的烦躁。

  “远洵,形眼和意瞳在天魂术内算是一对‘双生花’了,天魂术对天魂术,那么其实实力也会像平常的魂术对决一般无二,也就是说——意瞳,就算是锁魂眼也无法复制!”

  欧阳远洵的嘴巴微张,眼神呆滞,隐隐有了些许的绝望,他不再去回答,湖光再次往下台下,此时的上官轻语耳边传来无尽的耳鸣声,时隐时现,终于人道耳鸣声结束,眼前的一览无余的景象又使她再次落入了深谷里,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她一人,带着茫然的心和眼在四周踌躇着,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疑问:

  我——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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