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兰追悔莫及。
本想等地上不喷血之后,过去掠阵。
异变突生,距离二十来丈,鞭长莫及。
“小心!”
一声大喊,随即狂奔。
张三最是懊恼!自己的对手,竟有余力攻击别人,奇耻大辱!
黑衣人掷出长矛,张三将会强攻,意料之中,侧移躲闪。
祁雁兰的声音,桥兵听到。
黑衣人的矛,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
角度刁钻,穿越包围圈。
时机非常精准,躲得了一边,躲不了另一边!
当然,羊安民等也听到了声音,只是没有时机查看。
另外,对方的人,没有深究!
桥兵当即放弃包围,切线闪身而出,目标黑衣人!
廪君刀第四式,者行即止!
此招直线攻击,劲气集于一线,同时刀鞘扔出!
如此,黑衣人面对三人,四次攻击,三个方向!
此乃计划之中,目标桥兵。
一切好似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转身之际,忽然晃眼看到三掌,虚虚实实!有问题!
对战的人,很强,强得出乎意料,那三掌不好接!
此时背向,心头大骇,全力侧移躲闪!
者行即止!桥兵一刀挥出,随之往右偏,黑衣人意欲往右!
桥兵不相信一招得手,速度发挥到极致!
三人合击,黑衣人势必忙乱,趁他病要他命!
祁雁兰,最强一击,天道下济!
跃起丈吧来高,剑尖连划几圈,凌空而下,剑圈渐大。
张三,谁也不知道他会啥,没有用刀,轻飘飘拍了几掌,虚实难辨。
临近之时,黑衣人才发觉,桥兵的攻击最危险。
身后的老者,头上的女子,都是强攻,下次攻击来临之前,稍有间隔,躲过即可缓解,而桥兵,招招不老!
已出两招,刀鞘和挥出的那一刀,人并未停,全速冲向自己躲闪方向!
如处理不当,闪过即将面对强攻!
紧要关头,且能容得分心!
后果立马出现!
对桥北关注一多,把身后给忽视了。
砰!
左肩挨了一掌!
他真正的实力吗?
这一掌,几欲昏厥!
不是做做样子?真救人?!
先前的打斗,并未觉得此人内力有多强,只是身法怪异,难以捉摸,自信足矣应付!
这一掌,虽有预计,且已全力躲闪,竟然还能命中?内力竟然如此之深厚!
到底是什么关系?桥兵什么时间有了这么强大的帮手?
诸多念头一闪而过!
曾多次教训刁美曼,娇生惯养,总有一天要害死他,没想来得这么快,还是自己!
什么破鸟!
没错,此人正是相阳曜,相自和老爹!
经不住枕边风,在刁美曼威逼之下,本着维护家庭安稳的目的,前来教训桥兵。
在曋家之后出手,引起动荡,亦可转嫁给曋家。
抄近道抢先来到此处,拉上托天祠,意欲一举击杀,哪曾想陷入如此被动局面……
求生本能,他并未放弃机会!
身后的出招与否,现已不重要,前面的桥兵,招招均不容小觑……
啊啊~~
连连惨叫!
桥兵知道,那五人,没挡住长矛!回头再说那五人……
祁雁兰的攻击,桥兵知道,身形略缓,尽量偏右。
只见黑衣人单掌往上,劲风突起!
黑衣人堪堪躲过那一道劲气,一声闷哼,刀鞘没躲过,砸手臂,左手又一次受伤,甚至带动了身体,略微偏转。
砰!
天道下济,和劲风撞在一起!
祁雁兰被反弹,犹如落叶,飘向远方!
而黑衣人借势急速左移,转瞬超过桥兵攻击范围!
且能容他逃脱!
环首刀,带着破空声,飞向黑衣人必经之道!
桥兵腰刀在手,速度再次到达极致,一块山石,一蹬离地两尺有余。
黑衣人确实了得,左手已废,右手仓促一掌,环首刀略偏,刺中腹部,不在要害!
但要命的是,丢了桥兵的踪迹!
蓦然,脖子一凉!
有书则长,其实距离祁雁兰那一声小心,只不过两三息!
远处,祁雁兰起身,黑衣人右手捂着脖子,缓缓倒下。
桥兵已回到那五人附近。
一矛贯穿两位。
大力出奇迹。
协防虽厉害,但对于远强于自身的外力,加之事发突然,慌乱之中,闹了个对穿。
两人被压在下方,受伤倒是没有,但一动,串着的两位连连惨呼。
还有一位,已经跑了,勉强能够看到背影。
“你们!怂恿他人为非作歹,罪不可赦!”
桥兵站了几息。
“大侠饶命……”
“大侠……”
声音戛然而止!
祁雁兰暴起。
“张三!看剑!”
呼~
一连好几剑!
“你搞啥呢!”
“刚才多危险!”
张三没有还手,一一躲开,声音还是不疾不徐。
“祁女侠,我不是故意的……哪曾想黑家伙不要命也想杀他……”
“你为何不全力施展?”
“我错了!”
祁雁兰打不下去了。
桥兵已经背上箱笼,一步一步往山下。
“他是不是受了刺激?”
“没有。除了衣服上有血,气息都没有多大波动。”
“咋一声不吭呢?”
“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为何打架前,废话那么多?”
“可能不喜欢打架。”
“他像打架很少?”
“不像,更像拼命。”
祁雁兰不想待在此地,飞身赶上桥兵。
“黑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五个呢?”
“不认识。”
“你有仇家?”
“或许有,正要去。”
“那几个人,你都不审问一下?”
“有何用?”
“至少能问清楚是什么人吧?”
“不必。败者的话,可信度并不高。”
“……”
日刚偏西,溪水潺潺。
一条小溪穿过树林,流向远方。
落差较大的地方,水塘清澈见底。
溪边,木屋。
木头搭建而成,桥兵在此停下。
祁雁兰有点不满意,但不知为何,没有提出异议。
张三依旧去逮兔子。
桥兵砍了几根木头,剥了皮。
祁雁兰目瞪口呆当中,树皮床已然完成。
吵架依旧继续,但总绕不过山脚处那一架。
渐渐的,祁雁兰发觉,就算讨论那一架,桥兵依旧不会搭茬。
“小弟,想什么呢?”
“这只兔子很肥。”
“兔子?”
确实肥,滋滋作响。
“南有嘉鱼,烝然罩罩,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张三念念有词。
忽然站了起来:“桥少侠,鱼会烤吗?”
“可以试试。”
扑通一声响,显然,张三开始捕鱼。
祁雁兰凑近桥兵,悄悄道:“小弟,你有没有觉得身法有时不够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