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衙门总有腌臜货(郝功名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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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功名一记铁尺,刺破了呼兰鱼的心脏,此时就是呼兰鱼有千种魔功也使不出来了,此时的他还只是个修炼魔道的人罢了,里成为与人完全不同的魔还差的远呢。

  所以,呼兰鱼此时身上的力气开始一点点的流逝了,,面朝着李乐意的他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黑血,将李乐意染了一脸。

  李乐意没有放松警惕,他的视线被呼兰鱼的大脸挡得严严实实,只知道郝蛋儿插了呼兰鱼一记铁尺,但具体的伤势他可看不分明。于是全力催动着一身火属内劲,要趁着呼兰鱼衰弱将他考的黑白分明!

  “我刺破了他的心脏。”

  郝蛋儿的声音还是沉静而冷漠,还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滋味,一点也没有报了一半血仇的快意。

  李乐意听了这话,但还是没敢放松对这呼兰鱼的警惕,只是收起了催出体外的内力,还是将这个人束缚的很紧。甚至怕说了话松了这一股子力气,他连话都没有回给郝蛋儿。

  郝蛋儿见着这个情形,手里的铁尺再度往呼兰鱼的心脏里头延伸了一点,开始了搅动。

  每搅一下呼兰鱼就朝着李乐意的脸上喷出一口混着吐沫的血液。直到郝蛋儿把这颗心脏绞的破破烂烂,凑不出个形状方才停止。也是这个时候,呼兰鱼彻底的断绝了生命的气息,双眼失去了之前那歇斯底里的神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终于身子一软倒了下来,将郝蛋儿直接压在了身子底下,算上他背上盘着的李乐意的重量,直接将郝蛋儿压得背过气去了。

  此时的李乐意仍然十分紧张,他是官差的身份,对于魔功没有六扇门的捕快那么多的信息,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些魔道巨擎的消息,即便是呼兰鱼已经断绝了生机,也还是将他的身体束缚的严严实实。

  地上的火盆里头,逐渐熄灭的火焰,在这种天气之下,寒冷很快就带走了屋子里的热量。尤其是屋子的门在李乐意冲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关上,所以呼兰鱼的尸体冷的很快。

  没多久呼兰鱼的身体就变得僵硬了。郝蛋儿被压在底下,直接接触着冷冰冰的地面,此时身上已经没比这具尸体温暖多少了。

  李乐意终于松了劲,郝蛋儿从呼兰鱼的尸身底下拽了出来,给火盆续上了木炭,挥出一道气劲关上了门。用手理顺了郝蛋儿的气息,加上逐渐生出的暖意,郝蛋儿醒了过来。

  醒来的郝蛋儿还是那副样子,冷漠的什么都不说,只是愣愣的盯着一旁躺着的那具尸体,似乎是对报了一半血仇的不敢置信一样。

  “这个尸体必须处理掉,你也不能说出去他是林家血案的凶手。”

  李乐意思维很是敏捷,郝蛋儿也不是蠢东西。这个凶手的事情若是流传出去了,那么城守冤枉了小姑娘的消息也就传播开了。若是这样,下一步的报仇就无从谈起了,现任的城守可不是好人,甚至说是顶尖的恶人!

  六扇门为什么对此视而不见,正是李乐意心中正在思索的问题。“是六扇门眼看着城守作恶还是城守隐瞒的太好?不会的城守作恶的消息我都能知道,那就是里边另有隐情!

  李乐意思索了半天,还是没找到个答案,让他想的发际线都高了不少。

  “那你的伤势怎么瞒过去,少了一条腿别人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郝蛋儿一语道破了最浅显的破绽,顿时噎得李乐意说不出话来,场面尴尬而沉寂。风雪刮得那扇破门哗哗的响,就成了此时屋里唯一的声音。

  “那就离开这个地方吧。”半响功夫李乐意就出了这么个主意,一点用处都没有。

  “能出去吗?”郝蛋儿看着李乐意的独腿,悠悠的问道。

  “应该......额,没问题的。”李乐意截断了自己不确定的回答,给出了斩钉截铁的答案,一时间倒是让郝蛋儿有些相信了。

  “那你的伤势什么时候处理?”

  郝蛋儿说的话总是这么噎人,但是说得很有道理。李乐意的断腿伤势如果不做处理,那定然是走不了多远的。

  “还有,咱能去哪?”李乐意刚打算回话,又被郝蛋儿一句话堵了回来。

  此时的两人陷入了绝境一般,离开此地李乐意就会成了累赘。留在这里,李乐意也是破绽。

  “你们根本就没相信朝廷啊。”

  声音混着风雪从门外传了进来,把李乐意惊得冷汗直冒。来人已经到了门外,他却一无所知。听这话里的意思,之前两人的交谈全数被听了去。

  “你是哪位?”这时候只能是李乐意回话,郝蛋儿这时候已经慌乱的无所适从了。不管之前他是多么果决,也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况且说话的人一听就知道来自朝廷,以复仇杀官为目的的郝蛋儿怎能不慌?

  “小孩,你松开那把铁尺吧,攥的那么紧我都听见你骨节摩擦的声音了!”

  随着这句话传来,一个佝偻身子的老人已近站在了屋里,顺手还带上了呼扇的破门。

  这话明明白白是说给郝蛋儿听的,隐隐有着些许怜悯的意思藏在话里。但是郝蛋儿对这朝廷可是一点信任都见不着,此时将那铁尺攥的更紧了些。

  “老夫六扇门缉私捕快,名号倒是说不得。你们当我是个帮忙就可以了。”

  这话算是回答了李乐意的问题,只是身份如何验证?李乐意身子紧绷着,断腿处血液又流了出来。

  老人似乎觉察到了李乐意的紧张,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令牌直接扔到了李乐意身前的地面上。本来这是打消李乐意戒备的办法,奈何屋子实在太小了点。里面带着三人一尸,这一扔却是让李乐意没办法去捡。若是低头下去,受了突袭可是叫天也没用。

  老人看着李乐意气劲都催动的破体而出了,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后退了一截打开门站在了屋子外头,算是留出空间让屋里的人捡令牌。

  “您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是追踪这呼兰鱼来的吗?”

  郝蛋儿没管在那踌躇的李乐意,问起了老人家的来意。

  “不是,我是跟着李乐意过来的。之前看他鬼祟的很,就坠在后头了。”

  此时李乐意也捡起了令牌,拿着内力催动着。令牌上头一个大大的“缉”字浮现出来,算是证明了老人的身份。

  缉私捕快有权调动官差,这令牌自然也有防伪的手段。没个公差都得会一招催动内力的花活,就是为了验明身份用的。这花活又不是什么奇招,江湖上倒是没什么人特意偷学这个。

  李乐意确定了老人身份,放松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伤口流失的血已经让他虚弱不堪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终于说到了正事上,老头怎么称呼根本不重要,即便问了也会得到个“叫我老头就行”一类的回答,所以李乐意直接问起了去路。

  “你们的城守大人确实是另有安排的,他一系列的暴行都是为了试探一个人!”

  没等老汉说完,郝蛋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所以就可以把一个小姑娘拷打致死吗?”

  老汉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做出这种事情了!?”老汉的言语间还有些不信。

  “我说得可是我未婚妻!”郝蛋儿终于说出了一句带着强烈感情色彩的话,直接让老汉陷入了沉思!

  “孩子没有说谎,我就是知道了这事情才特意找这个孩子来的,方才遇见了呼兰鱼这个歹人。”

  李乐意的话给了老头重重的一击“若是真的如此,这个城守的立场怕是难以确定了。不论如何的暴行,都不能伤及百姓性命是一早就交代给这个城守的,那么他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呢?”老头不禁的为放宽了城守的监控有些后悔。

  这城守因为有指令让他昏聩一些,所以对他的一些恶行都当作没有看见一般,此时倒是抖出了篓子。

  老头半天不说话,在心里面打着嘀咕。外头的风雪又大了些,吹进门的风雪将填上木炭好一阵子的火盆都扑打灭了。

  “那你们怕是得快点离开此地了。”

  老头半点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那他的的伤势怎么办?”

  郝蛋儿说的时候还指了李乐意一下,这时候的李乐意面色已经变成了惨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老头子从怀里掏了半天,摸出来了一个小纸包,扔给了李乐意。

  “让他把药涂上,伤口很快就会长好,只是这断腿是没有办法了。”

  李乐意连忙开始涂药粉了,他真的快受不了这血一直往外滴落的情况了,之前用内力扣住了血脉,但是血也不可能全止住。此时精疲力竭之下,内力都快耗尽了。

  “我离开了,难道不会惊动城守吗?”李乐意一边涂药一边问着。

  “我会找同僚顶替你的身份,你不必担心什么的。”

  “那这孩子呢?”

  “天一亮你会给这冻死的孩子葬了,在林家的坟包边上新立一座坟头。”

  “明白了。”然后李乐意和郝蛋儿就收拾起了这间屋子,准备即刻动身。老头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天亮之前他就会找好扮演李乐意身份的人,到这里埋葬已经“死了”的郝蛋儿,自此林家的案子就彻底告终了。

  李乐意带着郝蛋儿,顺着老头指得路直接出了城,朝着老头安排的地方去了。郝蛋儿只带上了椅子上的三个牌位,其它的也不值当带走了。

  老头收拾好了现场的情况,也安排好了替代李乐意身份的人,这人已近收拾好了物件,打算去施粥了。老头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声音低沉的唱着。

  “人间最常是变化,尤其功利摧心肝。有朝一日变黑了(liao),颠簸半生洗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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