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一跳,身体悬于两山之间,南小生第一次对天下第一有了兴趣,连日来经历的事件,或许让他想成为天下第一能改变江湖武林命运,不想再是个微薄无力之人。
渴望!使人爆发出平常不会有的力量来,一切皆靠自己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想着依靠他人无非是慵懒的想走捷径是弱者的体现,可耻。
前滚翻,南小生稳健的落入对面山峰。
没错!所有的都是一场成为天下第一侠的试练。不奋然一拼怎知后面藏得是什么!
他意外得出本应是修行才知晓的答案。拖着开窍的脑袋下山峰,踏出两步他怔住了。
山峰后面能看见南少林寺的全貌,称建筑身临其仙境不为过。因地势较高,南少林寺与云海共生息。
关键要从哪栋建筑找出方丈知会他门下弟子意图造反之事。
方丈一般身居高位,应该居住在最高大的一座庙殿。
南小生极目望去,就数正中央那座庙殿最大最阔气,先去那探探。
攀沿松树山石,下到寺庙的边墙轻松翻过,听到附近的庙舍咏唱着很有节奏的诗经,空气弥漫着檀香味。
南小生焦虑思考起来,这里的人一看便知我是外来人,标志性的本寺僧侣没头发,一经发现我就完了。要不要自己给自己剃度下?
正值他揣着下巴思量之际,身后传来声音。
“施主请跟我来。”
听见有人说话,不得了!南小生吓得差点掉裤子,惊恐的眼神里充满了语言,我这么快被发现了?接下来如何是好?打晕那位和尚开逃?无端端动手伤人不好吧。如何办?他一下慌了神。
那位满脸白色须髯的老和尚道:“施主,莫慌,是了空方丈让我来此等候你,接你去雅阁殿讨佛缘。”
南小生道:“你确定是等我?”
老和尚点了点头。
南小生道:“你可知我是谁?”
老和尚不语,继续点头。
南小生转悠着脑袋,这和尚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啊!
南小生继续开口道:“你可知我此行目的?”
老和尚低沉嗓音道:“我当然不知,可了空方丈他知。”
南小生半信半疑:“方丈大师他真的如此料事如神吗?”
老和尚面无表情,“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诸恶莫作,众善奉行。答案自在佛门。”说完转身带起路。
南小生云里雾里,脚下不自觉地跟上去。
雅阁殿内,禅垫满阁。香炉生白烟,佛像立于中。经幡挂梁,抬望无边。
一名穿红衣袈裟的老和尚面对佛像盘坐在禅垫敲着木鱼盘着珠子。
满脸白色须髯的老和尚道:“了空方丈。人我带来了。”不等红衣袈裟的老和尚回话,他便撂下南小生转身离开了。
见方丈一时半会儿暂时不会说话的,因为他在念诵经文。南小生坐在一旁禅垫上静候。
一曲佛经念完,了空方丈感若身后有人,转头眯眼瞧仔细后道:“呦呦呦呦呦~来啦!”
南小生歪头道:“呦?”心里不禁暗猜,这是真方丈还是假方丈!说话口气轻佻阴阳怪气的,怪不得刚刚那老和尚一点尊重的习惯都没有。
了空方丈嬉笑着走过来道:“肚子饿不饿啊?要不要搞两碗斋饭你吃下?”
南小生一时咋了舌不知如何作答,来之前千猜测万猜想方丈会是怎样的人,擅自闯入寺中会不会有场恶战!结果却意想不到是如此画面。
了空方丈继续笑眯眯道:“年轻人啊!别老板着个脸,人生来就应该常乐。你看我~哈哈哈哈哈。”
南小生心想,莫非这了空方丈的曾曾曾孙子出生啦?见陌生人都居然能如此开怀!
南小生指着自己鼻子道:“了空方丈,你可知我是谁?”
了空方丈若无其事道:“知道知道。南小生嘛。”
南小生:“你不拿下我?我人头可值白银五千两。”
了空方丈道:“一万也好,十万也罢。红尘来去一场空。人生在世伦的是功德,腾升极乐世界,佛门净地。阿弥陀佛。”
说到佛道,方丈认真起来还是有一套的嘛。南小生竖起掌尊敬的礼拜:“方丈有理!”
前一秒正儿八经后一秒破了功,了空方丈嘻哈道:“搞这么认真干嘛,做我干儿子吧!”
南小生脸上写满问号,什么东西?干儿子?忽然上来就说的甚?
南小生不知所措道:“方丈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了空方丈洋洋得意道:“快喊干爹!”
南小生心头涌上无数猜想,了空方丈中毒了?还是吃错药方子了!完全无厘头。他道:“方丈,你这要求有点~”
了空方丈道:“你不是没爹没娘吗。我正好给你当爹。”
南小生瞪直眼睛道:“你怎知我没爹?是个孤儿。”
了空方丈道:“我不但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这些年被收养至万梅山庄。”
南小生顿时语塞,戒心四起,见面就让人喊他干爹,而且对方是南少林寺的方丈,天上哪儿会无端端掉下如此大好事。这是陷阱吗?他调查了我身份背景这样好麻痹我之后再逮我?如此要小心行事才好。
了空方丈摸着胡渣端详起往事,却不愿开口道出给南小生听。
南小生朗笑道:“方丈,美意心领了,我巴不得有这么个了不得的亲爹,可做人不能怨天尤人,你相貌堂堂,五官出众秀丽,赛过江湖四大秀才,迷倒万千少女,若不是方丈你出了家,我怕追你的姑娘要排下山,有个十妻八妾乃之正常,总之就是帅,我怎敢高攀。”我说点好话让方丈有二心也不好意思拔刀。
了空方丈当然知道南小生在说假话啦,老衲都一大把年纪了,换做年轻还可能信。“小嘴挺甜啊!有点油腔滑调跟你f~”后半句发出半个音又吞了回去,本想说跟你父亲一样。
南小生道:“何为f?”他俏皮着模仿方丈那半个音,不明何意。
了空方丈觉得时机未到,还不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于是乎道:“f~就是,佛法无涯学无边,噢f~能伴我降妖除魔,喔f~取得真经,讴f~只有你,f~能伴我一生大彻大悟。”不知道接下来如何编下去了,他咽下卡壳的口水说,“总知是一首歌谣。”
南小生察觉得出刚刚方丈明显不是想说这个,方丈不愿说自己也追问不了。说好的佛门净地,可这的方正总觉得有点不太正常。寻常寺庙住的和尚不是多为沉默寡言的吗,施主问十句和尚才肯答一句,来到此却反过来,他说出十句我都没能搭上一句话。
了空方丈道:“先不说这个。”说完摆出一脸期待,等着南小生喊出他期盼的称呼。
南小生醒悟道:“对。我来此是因为~”他随后停顿下说,“大事不好了,方丈你门下有弟子私会勾结其余帮派弟子密谋造反,以下犯上,取寺主位。”
了空方丈道:“你小子是死活不肯叫我声干爹来听听咯?”
南小生一脸为难道:“伤脑经呐。”揣摩着,若是不如方丈的意,一声令下调动全少林寺僧侣过来发难那可插翅难逃。若是叫出口,这爹字意义修长深重,我自幼无父无母被师父捡回赡养,二十余年来师父他老人家都没有提过如此要求。
南小生又道:“方丈你没听清楚吗?你门下弟子有人造反,准备害你。”他心里称奇到,天底下竟有这种方丈,自己安危都全然不顾,却想听一声干爹。
了空方丈道:“哎呀,那不是正常吗。天天有人排队上少林寺挑事,想杀我一战成名的人不计其数。”
是佛法心宽还是他根本不当回事?南小生提高嗓音道:“方丈你可是本门少林寺的主持啊!本门有难定应先解决有害本门的难事。”
了空方丈掏起耳朵敷衍地“嗯”了声。
南小生暗自念碎到,你说这叫了空的方丈,说他没本事,他预先知道我要来安排好人等我,并且还知晓我身份底细,简直江湖神算子般。莫非他心里早有对策。
南小生大悟道:“方正你已有对策?”
了空方丈忽而喜道:“嘿嘿~想知道不?”
南小生点头愿闻其详。
了空方丈抬高脖子道:“叫声干爹我就告诉你。”
又来了!南小生拿他没办法,不如就叫一声吧,免得继续胡搅蛮缠下去,若是方丈已有对策解决,自己大可放心前往下一个门派知会新五派造反消息。
南小生准备好一切,正打算开口之际。殿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了空方丈没好气的大声道:“谁啊?正关键时候!”
外面人传来说:“不好啦!方丈,您赶紧去一趟藏经阁,那里~那里让人给烧了。火势正大!”
藏经阁里存放着少林寺开创以来历年稀少珍贵的数十万卷经文。“谁这么不识相,狗王八犊子???”了空方丈骂完两句脏话后,他立马转头对南小生道:“你在这好好等我回来,别走。”
见方丈跟着通传的人背影走远,南小生撇嘴心中发出疑问,我来的是真少林寺吗?没想到主持方丈说起骂脏话来一套套的。不过想回正事,那把火会不会新五派造反弟子他们干的?真是这样,代表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思量片刻,南小生决定去帮忙。走出雅阁殿门口爬上房顶。这还不简单,那里有浓烟冒出就是那里失了火。
站在梁顶,他大惊失色,冒出浓烟的地点不止一处,仔细观详整座南少林已身在火海,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感觉气温骤升,汗滴如下。
黑烟滚滚,火势愈发大。如此下去,南少林可就没了。
可恶!谋权断位也不用弄得烧寺吧。实在过分!此举无疑是在灭寺。南小生开始担心起方丈的安危。
不乏看见有急急忙忙拿着木桶跑去救火的僧侣。南小生随人潮加入救火队伍。
“嚯啊!”队伍前面的僧侣一下子倒下几名。
南小生,怎么回事?前面发生了什么?
一阵惊慌过后,本去救火的僧侣们哄然往后逃起来。
只见前面有二十多人拿着兵器候着,不让然通过,来者正是右臂统一绑着蓝丝带的造反弟子。
此路不通!南小生另寻别路,发现每个通往火场的路口均有二十人为伍的单位把守,不让任何一个人过去,他们是要把南少林寺烧的一干二净啊。
“顾不上那么多,能解决一点是一点,帮得就帮!”南小生拔出背上刀镡挂着艳红色丝带的宿铁刀。他提胆吼叫冲卡。
左手一套行云流水的九星剑法,刀比作剑,虽重了些许,费了点功夫,二十多个小喽啰当然不是他对手。接连打通几处造反弟子设的卡,放行僧侣前去救火。
混乱中,南小生深感不妙,失火这么久了,来来去去一个法师和主事的僧人都没见到,难道他们已经惨遭毒手了?因为如果他们在的话,这些战力柔弱的小喽啰怎会拦得住他们去救火的路。
南小生放下宿铁刀,捡起前来帮忙造反的武当派弟子太极软剑,顿时感到其轻无比,柔软锋利。他继续开始肃清新五派设立的拦路卡,力透纸背的发力,削卡如泥。
如果是百人以上同来围攻南小生肯定不敌,毕竟双拳难敌百手,单剑难斗百器。但如今他们分兵散落,可以逐个击破,正合南小生意。
新五派造反弟子设卡的路口,南小生发现他们没有一个领头在指挥督促。双方掌握话语权的人均不在,难不成他们和本寺尊师们去了别的地方闭关死斗了?也不无这个可能,如果新五派那五个头目露头了,很大程度表明寺庙尊师们皆数遇难,可他们全部没现身说明还有很大希望活着。
南小生皱起眉毛,“我该要如何找到他们?早知今日有可能是了空方丈的忌日,吃亏点喊他声干爹也无妨,可惜现在有点为时已晚。”他揪起一个被自己击倒的南少林寺本门造反弟子问道:“你们的头目呢?你们本身稍有威望的法师们呢?方丈呢?”
造反弟子:“呸。”
南小生:“呦呵。学人嘴硬。行!”说完他一个剑柄敲过去。
造反弟子:“呸。”吐出脏兮兮地口水。
南小生:“唉!是你逼我的。”只见他脱下造反弟子的禅布鞋,狂挠起来,“你说不是?不说我就让你如点到笑穴般愉悦而亡。”
造反弟子狂笑道:“哈哈哈哈~停停停。”
南小生:“停是不可能停的,除非你招供。”
造反弟子喷洒着口水道:“嘻哈哈哈,我快不行啦。喘不过气啦。好好好,我说。”
南小生停下手中动作,“他们在哪儿?”
造反弟子仍有犹豫。
南小生举起造反弟子的脚板底作势要动手。
未触及,造反弟子心理作用已痒的不行,忙道:“断桥处。”
南小生:“通往本寺有武僧正在抢修断桥处?”
造反弟子赶紧给自己穿上禅布鞋,“正是。”
南小生道:“他们怎无端端跑去那?”
造反弟子:“因为诱骗至狭窄处好用机关一个个送他们归西。”
南小生听不惯造反弟子的语气,又挠起他痒痒来,“你说话给我小心点。他们怎会如此简单上当?”
造反弟子哭笑不得的道:“用藏经阁偷来的罕贵经书诱过去。”
视佛祖经书如命,这样的话也不无可能。南小生打晕造反弟子后跑去上来时见到的那处断桥。现回想起,和自己说话的那武僧会不会是跟造反弟子他们一伙的?他说过通往少林寺的此桥是人为破坏,也就是说早预谋好要把少林寺中的师父们引至那里,进退不是,前后险峻,加以迫害。此计好阴险。
“奇怪方丈你可别这么快死喔!”南小生嘴里喊着话奔下山。了空方丈人说话虽不怎么正经但从他身上感觉到慕名的和蔼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