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生看着周围散发出野兽般气息的铁匠们,他发出不幸的语气道:“呃唅!被算计了。”
此时天空中的乌鸦秃鹫盘旋的更急迫,欲望饥渴促使它们发出肺腑啼鸣,预示着很快就能分得一杯美羹。它们的视线死死盯着底下的二十余名人类。
二十余铁匠中,一名脸上长满麻子的铁匠上前一步,吼道:“朝廷要犯南小生。拿命来。”
其余铁匠随声附和到:“宰!宰!宰!”
面对此情景,南小生没有半点惊讶,反而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看来我被人认出了。”他盯着长满麻子脸的铁匠,眼角泛出和蔼无战意的口气说,“你是他们领头的?能否给个面子!就当是在下欠你个人情。把你清楚的,我们想知道的消息告知我们一下。”话语间带有几分胁迫感。
满脸麻子的铁匠粗声道:“你们想知道掳走白府女子是谁?”冷哼一声,“那就更不可能放过你们。”
南小生眉间一跳,映出喜悦,心想,没找错地方,这些铁匠知道掳走灵儿的是谁!或许连那歹人的藏身之地也清楚。
铁匠一众手执各色兵器步步逼近,扎紧口袋,缩小包围圈。
南小生看着整个后院消失在铁匠们的身影里。
靠至三步之近,段大勇如热锅上的蚂蚁,慌道:“你们做什么?是花樊当铺鹏先生让我们来的。”
满脸麻子的铁匠道:“那就对了!鹏先生说,带斗笠的是官府缉拿的要犯南小生值五百两,剩下那一个有人雇一百两灭口。”
段大勇仅存最后一线希望,摊出一名字,“老马呢?”
满脸麻子的铁匠听到段大勇那颤抖的嗓音,狂笑道:“无知!在你临死前,我就告诉你吧,老马不是个人,它是暗号。译为;提醒,猎物上门。”
南小生拔出长剑;看来在花樊当铺,鹏先生一眼认出我来了。至于有人雇一百两灭大勇的口,只有一人,肯定是掳走灵儿的人。合着鹏先生和那歹人是一伙的,在当铺时鹏先生有些举止怪异,原来在打起这个如意算盘。商人的话果真信一句死九成。耍得我和大勇团团转,先前放出的三十只鸽子就是用来通风报信的,说成有线索引我们上钩,飞回的鸽子是接单回信,鹏先生意为谁先接单就先送我们去那自投罗网。三十只鸽子等于三十间跟这铁匠铺一样的鱼肉铺子收到风。我和大勇现在变成了香饽饽的薄饼,成了全城暗吃目标。
铁匠众人和小生大勇保持在一刃距离。对于这瓮中之鳖,铁匠们没有急于攻成,而是顺时针缓步走动周旋。
随着气氛愈演愈烈。
南小生脱下斗笠,利落的抛上天空。他对段大勇道:“你两个,剩下都是我的。”说完,南小生长剑垂下,剑锋低鸣,“今日本不想伤人的。”
铁匠长年与兵器打交道,样样兵器均熟悉的不得了,不容小勘。
满脸麻子的铁匠道:“口气狂妄至极!你们都别动我和他单挑。”话音刚落,他抬起一个巨大的流星锤,在头顶饶了两圈,全力甩出砸向南小生。
南小生使出九星剑法,第二式,天璇星式,专破长兵器。劈其之长,破其之短,弹开兵刃,贴上近打。
眨眼间,南小生站在了满脸麻子铁匠的身后。
麻子铁匠惊叹道:“左手,御剑!还如此快。”话音刚落,肩上鲜血喷溢,倒在地上。
包括段大勇在内,在场所有人大眼瞪小眼僵住了,好利的剑法。一股凉意席卷后颈。
随着满脸麻子的铁匠倒下,一铁匠捏起肝胆喝道:“南小生!你剑术师承何人?”
南小生学九星剑法之时答应童清老前辈不能告诉第三个人见过他,更不能提及跟老前辈学剑,大丈夫决不食言,于是乎道:“一个夜晚被树枝砸中脑袋,开了窍。剑术无门,自成一派。”
铁匠开发前的轻佻荡然无存,表情变得凝重。他们知道单挑是占不了便宜的,相互使了个眼色。
“呀啊~呀啊~呀啊~”五名铁匠的厮杀声。五人操起长索、渔网、三节棍、铁链、九节鞭不留余力招呼来。
九星剑法,第四式,天权星式,南小生手里的长剑发出隐隐雷声,剑气于心,聚而猛发。
南小生仰身俯下紧贴地面转了一圈,五样兵器全数刺落。他再用看似是不会用剑之人的手法将那光顾着看自己兵器落下的五名铁匠劈伤。
五名铁匠抱住伤口在地上嚎叫翻滚。
其余十多个铁匠闻见自己伙伴被伤得凄惨,顿时恼羞成怒。
十八样兵器样样齐全。长短兵器应有尽有。
南小生见状念到,糟了!什么兵器都有,用那一式?九星九式~有啦!第九式隐元星式,最后一式,老前辈说过,八式混为一式无招胜有招,随意而发,变化无穷,让敌无法预料,更别提想要挡下了。
面对十八样兵器,南小生化做水,亦无形亦有形,融为万物。韧性极高,身法如闪电,在铁匠众人中直入直出,势不可挡。
剑意如痴如醉,时癫时狂,让人无法拿捏。
一下工夫,铁匠发出凛冽的悲鸣声,纷纷掉落兵器,捂住拿兵器之手,鲜血喷流不止。原来多人皆被南小生撩中剑柄,刺伤指掌。
此时二十多名铁匠全部受伤在地,只能气急败坏的用眼睛仇视南小生,野兽穷途末路的害怕,本能地咬牙切齿试图唬住对手,做不出任何反抗,与其说是反抗不如说是无谓挣扎。方才的瓮中之鳖,情况一下反转过来。
南小生对段大勇道:“大勇,抱歉啊!一不小心全干掉了,下次再补偿,留四个给你。”
段大勇歪着脑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迷糊道:“没、没、没关系。不用在意。”
南小生轻踢满脸麻子的铁匠试图唤醒他,我的九星剑法,没到出神入化地步,这个麻子铁匠应该没死!
果不其然,满脸麻子的铁匠咳了咳,一口血痰夺口而出。
还活着!
南小生蹲下,附耳道:“你刚刚说知道掳走白府女子是谁!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是何人所为?”
满脸麻子铁匠呛咳道:“是、是???怀安赌坊???”声音微弱仓惶。
南小生道:“你给我说清楚点,再说一次。是什么人在怀安赌坊干嘛吗?”小生拉起满脸麻子铁匠,“喂~喂~”
显然铁匠已昏了过去,任由小生怎么叫也无济于事。
他直起身子,挨个询问其余人等,全都无一知情。小生整理了下思绪,难道那句话说的是灵儿被歹人绑到怀安赌坊啦?不管如何,现在有了线索一探便知。
南小生道:“大勇兄,你可知怀安赌坊?”
段大勇道:“知晓。那可是全县最大最富的赌坊,权高贵户游手好闲者皆聚在那。钱款流动数额巨大所以为保周全,里面守备森严赌坊前前后后养着有近三百名打手看坊护院。只要是有钱的主,仗着赌坊来者是客的条约,不时有犯过律法的罪人藏匿其中,官府也不敢追进去搜捕。”
听到赌坊里面有三百名打手护院南小生活动着右边肩膀,跃跃欲试了下右手,接踵回馈给脑神经刺痛如麻,看来右手摔崖时所致的伤尚未痊愈,“算啦!用左手,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