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王世灵那丑陋的嘴脸,杨云江计上心来,对着王世灵说道:“你又不能证明霸枪前辈是你师傅,我为什么要留你一命呢?霸枪前辈的住处很少有人知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住在哪,你要是能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我师傅待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就在稔洲城东面的落鹰崖上。”
杨云江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遍:落鹰崖,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可这王世灵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走,要是放他走了,阿牛的仇又该找谁报呢?
“王世灵,我记得霸枪前辈的住处不在那里吧,想不到你为了活命,居然编出霸枪前辈是你师傅这样拙劣的谎言,败坏他老人家的名声,今天,我就帮他老人家杀了你。”
王世灵惊恐万分,连忙说道:“霸枪前辈真是我师傅啊,他,他真的就住在落鹰崖啊!你是不是……”
王世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云江剑刺穿了胸膛,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随着他的尸体倒在了地上,稔洲太守想要从一旁离开,被杨云江追上,一脚踹倒在地。
杨云江像牵着一条狗一样,把他拖了回来,扔进了屋里,把门从外面堵上,蹲坐在台阶上,等着吕松楚的到来。
吕松楚从兵营一路狂奔,自从太府的下人告诉他消息之后,他立马拿上自己的偃月刀,向着骑上自己的坐骑,向着太守府飞奔。
这几个月来,被自己以前的部下所管着,让他什么难受,现在居然可以官复原职,让他十分激动。
当他提着偃月刀走进太守府的时候,立马就有人前来领路,领着他进了太守的小院,这里早已被下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让开,都给我让开,要是耽搁了我的事,你们的小命就没了。”
吕松楚将周围的人都赶了出去,缓步走进了小院。
杨云江坐在台阶上,看着面前的吕松楚,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的盯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天已经亮了,街上已经有了卖包子的小贩,吆喝着:“卖包子喽,新鲜出炉的包子……”
吕松楚提起自己的偃月刀,指着杨云江说道:“你就是那个,那个上次跑掉的小子?”
杨云江吸了一口气,拂去剑刃上的鲜血,不慌不忙的说道:“嗯,对,可惜这次你跑不掉了。”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杨云江先发制人,一招一式都十分稳健,没有打的太过激进,而吕松楚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觉得他只不过是一个会一点三脚猫功夫的小子罢了。
过了几十来招,吕松楚觉得杨云江也就会那两下子,出手犀利力气来,一会横劈一刀,一会竖劈一刀,大刀重四十来斤,震得杨云江双臂发麻。
吕松楚有些好奇,杨云江居然能扛得住自己的偃月刀,当初那个天生怪力的少年也就扛了两刀,便气喘吁吁,体力不支。
其实杨云江的压力也很大,毕竟偃月刀并不轻,但他巧秒的通过四两拨千斤的招生化解了他的进攻,也减缓了自己的压力。
百招过后,吕松楚有些体力不支,倒是杨云江隐隐约约占了上风。杨云江看着连刀都有些提不动的吕松楚,笑道:“稔洲步兵统领,也不过如此,上次你杀了我兄弟,这次我专门来找你为我兄弟报仇,可以什么遗言?”
“哈哈,小子,老夫不得不感叹你进步之快,上次我以一敌俩,尚且不在话下,没成想这次居然连你一个都解决不了了,真是令人大吃一惊啊!
没什么好说的,输了就是输了,人各有志,也许你兄弟做的是对的,但老夫又曾做错了什么呢?
我的责任就是保护这座成的百姓,保护太守的安全,只能说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给老夫个痛快,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杨云江看着眼前闭上了眼睛的老者,心中不禁有些唏嘘,想起刚才王世灵求饶的模样,真是极大的反差。
杨云江干净利落的给了面前的老者一件,一剑就了结了他的性命。
提着剑,打开了身后的房门,里面除了一个惊慌失措的稔洲太守,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童。
稔洲太守赶忙跪在了地上,说道:“少侠能否放我们一条生路,仇你也报了,人你也杀了,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以后我定做一个好官。”
“不必了,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说完,杨云江便将他拉了出去,将房门关上,里面不时传来妇人声嘶力竭的喊声和孩童的哭声。但杨云江没有在意这些,不去看一直磕头求饶的太守,只一剑便让他人头落地。
外面看热闹的下人见太守被杀,一个个如鸟兽般落荒而逃,不一会太守府里的人就跑了个精光。
杨云江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想象着因为死去父亲而哭的声嘶力竭的小琦,转身离开了太守府。
自己的父母是谁,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记忆开始的地方,就是在师傅的怀里,问东问西,但师傅也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他的身世,也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起过父母二字,久而久之,自己竟然把这件事忘了,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太守府外,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看到太守府里的人四散而逃,一个个都对里面的财宝起了心思,现在看见杨云江也走了出来,全都冲了进去,生怕去晚了什么都不剩。
杨云江看着冲进去的人群,叹了口气,谁都不愿意放过这样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杨云江离开了太守府,往前走了没两步,看见一个乞丐蹲在地上,看着自己从他眼前经过却没有向自己乞讨,感到有些诧异。
好奇心驱使着他向着这个乞丐走去。
“你为什么不和那些人一起去太守府里找宝贝呢?说不定能找到一件,就不用再在这里乞讨了,不必再去看他人的脸色。”
乞丐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我现在也不用去看别的脸色,过往的人愿意给我一点食物和银两就给,不给也无妨,但我不会去求他给我,不会去看他的脸色。而太守府里的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我为什么要去抢呢?”
听了乞丐的一番话,杨云江陷入了沉思,等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刚才的那个乞丐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走到一个包子铺旁,买了两个包子,问道:“你们这是不是有个乞丐经常蹲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就等着过往的行人主动给他些食物,也不主动找人要。”
包子铺的老板挠了挠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乞丐?这些天来都没有乞丐啊!是不是你看错了!”
老板的这句话让杨云江更加的好奇,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对老板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回到了客栈里,店小二看着杨云江走了进来,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自己怎么没什么印象。
“小二,把房间退了,顺便把我的马牵过来。”
小二应了一声,赶忙去马棚把白鹭牵了过来。
从客栈出来后,杨云江准备离开稔洲城,毕竟太守死了的消息已经传开了,过不了多久,兵营里的士卒就会开始抓捕一些可疑的人,到时候稔洲城便会戒严,自己想出去就得费一番功夫。
既然知道了霸枪前辈的住处,接下来就去落鹰崖一趟。
落鹰崖,正如它的名字一样,鹰过此处,必落进崖底,只因为此处风急,即使老鹰也飞不过去。
而在这座山崖上,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拿着一杆长枪,不断的挥舞着,狂风将他的衣衫吹的呼呼作响,老者的头发也被吹的凌乱不堪。
突然一枪甩出,身后的一块巨石被砸的粉碎,石头的碎屑在狂风的席卷下飞舞起来。
老者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一枪霸气是有了,可总是觉得还有些是我没能领会到的。”
老者挥舞起自己的长枪,又是一枪,这一枪好似随意甩出去的一枪,轻飘飘的,看起来没什么力道,当打在石头上的时候,也只是将巨石打飞了出去,石头上一点裂痕都没有出现。
“奇怪了,难道是我用的力道不对?算了,再琢磨琢磨。”
石头飞出去了几百米远,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老者不知道的是,这块巨石落在地上的时候,从中间先裂了一条缝,逐渐向四周扩散,直到这块巨石四分五裂。
杨云江骑着白鹭,看着远方的落鹰崖,埋怨道:“霸枪前辈可真会挑地方,居然去那里隐居,白鹭在那种地方还不能跑,只能靠我牵着了。”
走了一段路程,杨云江看着周围越来越稀少的树木,有些疑惑,只是听闻落鹰崖上风特别急,可这山脚下的树木为何如此稀少。
当他往前又走了几步,便知晓了落鹰崖山脚下树木稀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