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案摆街头惩飞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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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武~!”

  随着众衙役的一声呼喊,原本喧闹的街面顿时平静了许多,围观的百姓也由大声喧哗,变成了交头接耳。

  他们想不明白,知府大人为何会把公堂摆在大街上?还有那个五花大绑的犯人,他竟然站而不跪,大有藐视公堂的嫌疑,难道他就不怕因此而受刑吗?

  不过还没等他们想清楚,一身官袍,端坐在书案背后的知府大人陈广志就开口了。

  只见他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大胆案犯,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老子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跪你这为朝廷卖命的奸妄小人,识相的就把老子放了,否则我天鹰门定让你整个知府衙门鸡犬不宁。”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陈知府或许会颇有顾忌,因为他知道,面对那些可以高来高去的武林中人,他手下的那些差官衙役,根本不足以保护他的安全。

  可如今不同以往,他刚才在人群背后已经见识到了叶无双的武功,单凭他凌空碎瓦的那一招,就足以说明,他的武功修为至少已达到一流高手之境,否则他不可能将劲力外放,凌空击碎瓦片。

  陈知府虽然是一介书生,不曾习练过武功,但他知道一流高手在武林中已是称霸一方的人物,就整个雍州而言,也找不出双手之数,只要能将叶无双留在身边,他就不惧怕灵州城内的任何江湖帮派。

  更何况他刚刚收到消息,说镇武司已集结全部力量于灵州城境内,其目的就是为了能一举剿灭那些不服王法管束的江湖帮派。

  “大胆狂徒,竟敢蔑视公堂,威胁朝廷命官。来人啊,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陈广志的心里既然有了底气,那他说话行事之际,便自然而然的带了几分官威。

  闻听此言,四名常年负责行刑的衙役,当即便提着齐眉高的水火棍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将犯人按倒在地,准备大刑伺候。

  “刘大哥,我瞧大人今天这状态不对啊!怎么刚一开始就动用大刑,这根本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啊?”

  站在一旁的小三子,偷偷的向刘老大问道。

  “你小子知道什么?咱们大人最痛恨的就是这帮江湖人士,听说他的妻子儿女就是被这帮人给害死的,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报仇的机会,能轻饶了他吗?”

  刘老大偷偷的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知府大人,然后小声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

  小三子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见四名行刑的衙役‘哎呦’一声,齐齐向后摔去,手里的水火棍也全都掉落在地。

  在看那名受刑的犯人,已然挣开了绳索,傲然的站在那里。

  “怎么回事?”在场的众人,几乎全都被这一幕给震住了。

  原来此人虽然手脚被困,但一身真气修为还在,虽说不能像叶无双那般,将真气催发到体外伤敌,但用来挣断绳索,确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之前之所以没有这样做,那是因为顾忌站在一旁的叶无双,而现如今,大刑加身,若是再隐藏实力,那他真就是傻到家了。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配合知府大人将案子审完,否则我不介意再抓你一回,到时候拳脚无眼,打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叶无双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傻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反倒是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就好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你武功虽高,但想留住我,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话音未落,那人便已冲天飞掠而起,眨眼间,就跃过了七八丈的距离,来到了大街对面的一座高楼之上。

  就这份轻功造诣而言,一旦让他再次借力跃起,别说是在场的普通人了,就是有超一流高手在此,恐怕也追之不及。

  “想走?”

  叶无双爆喝一声之后,挥掌凌空击出,掌力疾吐,犹如一道狂飙激涌的巨浪,当时便将那人从高楼上击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中鲜血狂喷,有如涌泉。

  在场之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全都变得目瞪口呆起来,就连以沉稳著称的知府大人,也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双眼。

  虽然江湖中素有劈空掌、百步神拳一类的武功,能以虚劲伤人,但也决不能将内力运使于两丈之外。

  至于像叶无双这般,相隔七八丈远,也能以真气内力伤敌的武学,那已经是武林中罕见的神功绝学了,别说是这小小的灵州城了,就是放眼九州天下,也找不出几门。

  “你……好狠的手段,竟然……”

  那人勉强站起身来,神色怨恨的看着叶无双,可刚一开口,便又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晃了两晃,然后又重新跌倒在地。

  “你大可放心,我并没有废了你的武功,只是将你体内的真气,暂时震散了而已,只要你用心调息,以你的功力不出三日,便可恢复如初。”

  闻听叶无双此言,那人的脸色微微有些好转,可一见两名捕快正迈步向他走来,刚刚放下的心,不由得再次提了起来。

  他如今武功暂失,与普通人相比还略有不如,这让他如何能够抵挡得了这两名人高马大的捕快?

  无奈之下,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回去。

  直到此时,陈知府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感激的看了叶无双一眼,然后说道:“堂下案犯听着,本官问你什么,你答什么,若心存侥幸,休怪本官大刑伺候。”

  那人虽然没有答话,但脸上却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之色,就好似已经认命了一般,这让办案多年的陈知府,心里有了计较。

  就见他接着说道:“即便你什么都不说,你的事情本官也了如指掌,本官暂且问你,你可是天鹰门大弟子闫云平?”

  “是我。”

  闫云平瘫坐在地,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见叶无双就站在一旁,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题。

  “那本官再问你,三日之前以飞刀传书,说今日要偷取本官官印的可还是你?”

  说话之际,陈知府从书案上拿起一封书信和一把飞刀,扔到了闫云平的脚下。

  闫云平看了一眼飞刀和信上的字迹,默不作声,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你先是以飞刀传书,威胁朝廷命官,接着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擅闯府衙,寻衅滋事,难道这就是你们江湖中人用来彰显自身实力和正义的做法吗?”

  陈知府猛地一拍书案,高声喝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已落到你们手里,是我运气不佳,怨不得旁人,不过江湖中人怎么做事,自有我们自己的行事准则,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闫云平虽然已经认命,但对陈知府妄自评判江湖中人的行事风格大感不满。

  闻听此言,陈知府不怒反笑:“好一个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此事涉及到本官,那便稍后再说,我们先来说说下面几个案子。”

  说到这里,陈知府翻开了一本卷宗,念到:“大虞七百年,乙亥,五月初八,广平县吴员外家中失窃,所丢物品为一支花费六百两银子购买的千年人参,据其家人所称,案发之时你不请自入,之后你便以此人参为寿礼献给了你的师父。”

  “同年,八月十四,广平县刘家庄,刘氏兄弟二人进山打猎,一去不返,被发现时,二人已双双毙命,经仵作查看,他们均是被大力鹰爪功捏断喉骨而亡。”

  “冬月二十一,广平县吴家村后山发现金矿一座,储量丰厚,这本应是件喜事,可当夜包括里正在内一十四名村民,无故被殴打致重伤,竖日,这座金矿便转移到天鹰门旗下。”

  “冬月二十五日,广平县铁山镖局总镖头王铁山无故失踪,据管家所称,他素与天鹰门门主郭天海交好,当日就是应郭天海之邀,前去鬼雾峰探寻魔教踪迹,而后便一去无归。”

  陈知府合上卷宗之后,双目紧盯着闫云平问道:“你敢说这几件案子都与你和天鹰门无关吗?”

  “真是笑话,这不过是一些风言风语罢了,你有何凭证证明这些事是我天鹰门所为?”

  闫云平虽然将话说得理直气壮,但怎么看怎么像是色厉内荏。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跟本官解释解释,那千年人参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而吴家村那座金矿又会为何转到了你天鹰门旗下?难不成这些都是他们双手奉上的?”

  面对陈知府接二连三的逼问,闫云平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半个字来,显然是无言以对。

  又过了三五个呼吸的功夫,陈知府才接着说道:“你既然无法为自己辩解,那就是默认了,本官现在宣判,闫云平恃武逞凶,盗取他人财物,且数额巨大,三日后废除武功,发配凉州充军。”

  闫云平一听此话,当时便心如死灰,习武之人虽不惧生死,但最惧怕的就是武功被废,生不如死的过日子。

  这话要是放在以前,他定会嗤之以鼻,可如今衙门当中有了叶无双这个武学高手,就不得不让他心生恐惧了。

  陈知府并没有理会宛如一滩烂泥的闫云平,接着说道:“天鹰门欺压良善,草菅人命,限天鹰门门主郭天海三日内来府衙自首,否则以逃犯论处。”

  此言一出,当时便引起了周围围观百姓的欢呼和叫好。

  “知府大老爷,好样的!”

  “为民请命,不惧强权,真是青天再世!”

  “大家伙一同拜见陈青天!”

  ……

  此时的百姓本就生活困苦,再加上多年来忍受江湖帮派的欺压和剥削,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如今知府衙门不但惩处了一名闹事的武林中人,而且还将在本地声名显赫的天鹰门定了罪,虽然现在只是口头上的顶罪,但也足以让百姓们看到希望了,毕竟这是大虞朝成立数百年来的头一遭。

  陈知府摆了摆手,将叫好之声押了下去,高声说道:“众位父老乡亲,本官今日在此,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他伸手指了指叶无双,接着说道:“这位便是我灵州府衙,统管三班衙役的新任总捕头叶无双,想必大家伙已经见识过他的武功身手了,有了叶捕头和本官给你们撑腰,今后无论是江湖帮派,还是散人游侠,只要有欺压百姓者,我知府衙门定当严惩。”

  陈知府不愧是读书人出身,他的这一番言论,不但赢得了周围百姓的信任和称赞,而且还树立了知府衙门的光辉形象,这为他以后的升迁,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叶无双看着那些因为三言两语,而变得激动无比的百姓,心中不由得一动,自打他穿越以来,就从没想过自己今后要做什么,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这个世界。

  可如今他知道,既然他学了一身武功,又穿上了这身捕头服饰,那他就应该担起守一城百姓,护一方水土的责任,或许这也是老天爷让他穿越到这里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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