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商周夙怨
公元前1070年,帝辛六年,魔吒的魔丸与灵珠之力终于在国都民众供奉不断的香火之下,耗时两年终于成功融合。
若是单独的魔丸之力表现为火,单独的灵珠之力表现为水。
在魔童降世电影中,魔丸转世的哪吒表现为火属性,灵珠转世的敖丙表现为水属性。
而封神故事中,灵珠转世的哪吒仍是火属性。
在两个故事中,魔丸与灵珠都分别以火属性表现,水、火便不是魔丸或灵珠的本身特性,更多应是迎合转世之体的属性所表现。
那么成功融合,返还混元便更不是简单的水与火所能表现。
混元之力越发贴近魔吒自己所推测的“万用”性质,这种特性使得即使没有一套成熟的显圣法术,魔吒的灵验之名也在不断以国都为中心向外传播。
此时的野神多高傲,多以“恐怖”收获人们的敬畏,以得供奉香火甚至血祭,最是瞧不起讨好凡人的手段。
于是灵验的野神极为罕见,魔吒的出现便是此时野神中的一个异类,是超前于时代的。
但确实迎合了发展的趋势,待封神之后,天庭人员扩充,正规化的神系便会在天条约束之下,以帮助凡人而得香火。
帝辛也借着魔吒之名,培植起忠诚于他的巫师,以魔吒对野神,以巫师对巫师。
其他野神,甚至女娲娘娘都不屑与显灵,自然竞争不过魔吒,大商国都的香火领域,一众野神被魔吒横扫。
太师闻仲只是觉得帝辛与贵族群臣离心,不利于大商稳定,却也不会被贵族群臣怂恿到不计代价去反对帝辛。他闻仲毕竟是三朝元老,还真能没点朝堂智慧?
他的作用更多像是和稀泥,调节缓和帝辛与朝中贵族群臣之矛盾,以免群臣狗急跳墙。
毕竟有着太师闻仲每次朝会都要指责一番帝辛,也能常泄一泄群臣心中那口气。
对于魔吒的声势,闻仲也是看在眼中,只是截教门下那些野神并不重视此事,圣人门下,放不下那个脸去表现出自己对香火的重视。
两教三位圣人此时可都是在凡间没有什么香火供奉的,截教对大商的维护稳定态度,更多是因为门下不少弟子无缘仙道,皆在大商出仕。
何况魔吒也是太乙真人之徒,阐教三代弟子,也算是自家人,与闻仲也是平辈,只好听之任之。
兵权方面,经过两年谋划,有了李靖这位帅才的加入,帝辛几乎将黄飞虎给架空,国都大商直属部队八成已入帝辛之手。
仍在教导李靖兵法韬略及一些治国之道的姜子牙,此时已陷入迷茫,两年的等待,帝辛自从第一次见面后再无音讯传来。
又在国都两年时间,总算明白了帝辛的治国思路。
虽然帝辛与他姜子牙一样认识到大商目前的窘境,诸侯部落坐大,已难以约束。
姜子牙的思路是建立和补充起一套更为严密的等级制度,礼制,同时以施恩拉拢诸侯部落。
帝辛的思路却是集权,既然诸侯强大了就会不安分就会反叛,那便全部削弱,削弱到他们无心更无力反叛大商!
但向诸侯明言:我要削弱你。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个诸侯会乐意接受这样的命令,若帝辛如此直言,必然天下皆反。
所以帝辛渴望战功,通过征伐诸夷达成可威慑诸侯的战功,让大部分诸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以营造出大势所趋的形势,即便一些强大诸侯反叛,大商也能讨伐。
这并非是帝辛自己想出的办法,而是继承自他曾祖父武乙的遗志。
当年武乙之时,大商国势便已逐渐衰落,武乙继任后便努力挽救国势,他清醒认识到出身贵族的巫师们的腐朽,那时便开始削弱神权,谋求从巫师手中夺取神权。
武乙曾经制作一个人偶,把它称为天神。武乙与“天神”赌博,命令旁人作评判。“天神”输了,武乙就想法来侮辱它。武乙又制作一个皮袋,在皮袋中装满血,然后高高挂起,朝天射它,称做“射天”。
除了神权之争,西周便是在武乙时期得到大商大力扶持,作为大商西北屏藩,因为大商要抽出精力对付逐渐强盛的东夷和南夷。西周便是在此时逐渐强大起来。
到了武乙之子,帝辛之祖父文丁时期,西周已经在大商的扶持之下强大起来,文丁为解除周人威胁,采取怀柔政策。
周侯季历毫不客气,看大商朝堂没动静,就征伐余吾戎,余吾戎败而降周。
周侯季历向文丁报捷(献上俘虏和战利品)。文丁嘉封季历为“牧师”,牧师有地方伯长的意思,专征伐权。
文丁希望季牧师帮他安定边陲。季牧师于是又征始呼戎,始呼戎败而降周。
过了几年,季历再次打败翳徒戎,把三个翳徒戎大头目送给文丁献捷。文丁看季历越来越厉害,感觉不是好事,恍悟自己的怀柔之策乃是养虎为患,干脆突然下命囚禁季历,不让他归周。
被软禁的季历自称并无反商之心,一气之下就绝食抗争,因此而亡于大商国都。
季历的死没能阻止周人力量的发展,相反,周人与商朝的矛盾因此加深。并且文丁时代连连遭受自然灾害,王畿地区的洹水“一日三绝”,商朝经济与国力日渐衰弱。
季历之子便是姬昌。
文丁之后,帝乙继位,帝乙继位才两年,姬昌便率周伐商以报父仇,此战两败俱伤,商周陷入僵持。
由此可见,帝乙时期的西周便已有与大商对战的实力,甚至文丁时期,西周的实力已经令文丁深为忌惮,也便能理解文丁最后囚困季历于国都,实在外患不断,无力与周开战。
西周也并非全无压力,季历所征服的戎夷仍未归心,若如此商周僵持下去,双方都讨不到好。
故而姬昌此次伐商,更多是做样子,根本没有真的灭商之心,也知道灭不了。
而当时东夷中的“人方”再次叛乱,为了不至于东西受敌,就把一个生得美丽端庄,文丁的女儿嫁给了姬昌,向姬昌所代表的周人致歉,《诗经》在描述这场隆重盛大的婚礼中,还创造了“天作之合”这个词。
于是周与商罢兵,恢复原来关系。
帝乙缓和与周人的矛盾之后,方才抽出精力平定东夷的叛乱。
正所谓:“周人之俗,治产业,力工商,逐什二以为务。”
相比之下,周人比之殷人更务实,喜置产业,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便能满足,不似殷人那般重鬼神,国力日益强盛,甚为大商所忌惮。
于是帝辛即位后,便任命姬昌、九侯、鄂侯三个他最为忌惮的诸侯为三公,羁縻于国都。
九侯献女,此女真实如何不得而知,帝辛称其败坏大怒而杀之,还把九侯也施以醢刑(剁成肉酱)。鄂侯极力强谏,争辩激烈,结果鄂侯也遭到脯刑(被制成肉干)。
三公已除其二,只剩下个姬昌,崇侯虎自认为猜到了帝辛心意,便去向帝辛告发姬昌对帝辛处死九侯、鄂侯之事不满,想给帝辛送去杀姬昌的借口。
崇侯虎却不知帝辛此时根本不敢真的杀死姬昌,帝辛甚至认为,当年帝乙二年姬昌伐商正是为了此时,让他帝辛有所忌惮,不敢伤其性命。于是原本只是被羁縻于国都的姬昌,便被改成了囚于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