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这两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大个子几个人呆在一棵树下,咬着硬饼子作为晚饭吃着,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老大,那两小子不会出事了吧?”一个小贼啃着剩下的半个饼子,说着。
“会不会官府把他们两个抓起来了?”
“不可能。”大个子说道:“要是真的抓住了,那两小子早就把我们供出来了。”
看着几个手下一脸认同的模样,大个子不禁有些骄傲,“怕是他们两个真的打入进去了,所以一时半会出不来,更何况大当家的给了我们三天时间,现在这会儿不急,今天先吃着饼子,明天一早都去找点事干,打听打听门路。”
几个人都应声着。
这时候没有说话,都安静地吃着饼子。而城门也已经关闭,城楼之上,都是县兵,插满了火把,作为照明。
而在城楼之下,也有着没有进城的县兵,维持着晚上的秩序,相对于城内,流民圈子真得事情太多了。
很多人一无所有,依旧心态保持在以前,弄的大家都很尴尬。
县城。
卫子云几个人看着厢房外,好多个守着的衙役,真心搞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之前的那一声声叫声呢?
难不成普济寺出事了?
他之前就觉得那几个家伙有问题,只是就不知道到底问题出在哪里了,否则也是长长见识了。
“外面怎么了?”
“无事。”
瞧着这房间内,一群人挤在这里,卫子云有些无奈。
一群人都打着地铺,虽然具体如何没说,可几人在外面转转,也是有人说着。哪怕不是什么好话,真话。
医馆。
自从顺明客栈之后,这里就接收了不少伤者,不过,除了那几个活蹦乱跳的,这里的大夫觉得,其他人希望不大,尤其是现在不少药材准备用于军事,如今各种东西都是限制着,以免战争时缺少不足了。
一个县兵看着他们。
“这些人应该没事了,不像那群人,悍不畏死。”这人是个捕头,已经这里受命盯了好久,尤其是随着不少人身死,他已经觉得问题可以上报了。
“谁知道呢,只能怨这些人运气不好。”旁人接口道,他们都看得出来,这里的大夫的确尽力了。
“这个时候街上已经宵禁,明天再去,也妥善一点。”
……
已经没法善了,播哈那两人已经不知道坚持多久了,这里一重又一重客房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师,我建议我们两个找一个地方坚守,否则,更难活下去。”苏剑东也不复之前的淡然,浑身狼狈,双眼血丝密布,提着兵刃的手都有些颤抖。
播哈那也只是好一点,若非平时修行过人,这时候还算忍得住,恐怕人真要疯了。
这都罢了,此时就是渴。
饥饿反倒是其次了,中间几次因此力竭,两人差点遭遇不幸。
因着如此,二人之间的气氛也越来越奇怪。
一开始的饥饿,令着他们二人吞咽口水,好像就已经是在吃饭了,时间一长,两人都是支持不住,毕竟还是肉体凡胎,做不到不饮不食。
因此,播哈那看着苏剑东眼神更不对了,只是这目光也就是这一瞬而已,很快便收起来。
久而久之,反让播哈那自己更加坚定了。
“这位施主。”播哈那说道。
“何事?”苏剑东动也不动地问道。
两人刚刚合力打退了一波暗影,因此都是很累,为了保存气力,很少活动和说话。
“贫道有一门禁术,或可以打破这里,让你我逃脱……”播哈那说道,语气平淡。
“真的?”苏剑东转过头来,带着几分惊喜地问道。
“是的。”播哈那苦笑着,“只是这门禁术,伤害太大,因此需要施主援手,我之前不谈,是因为这禁术,反噬太厉害了,不到万不得已,生死关头,贫道也不会用的。”
苏剑东点点头,“一切由道长说了算。”
播哈那一听,这事就成了一半。
“我知道施主一身武艺已堪造化,比之贫道各有千秋,因此需要施主输送真气……”播哈那说道,只是他这么说,却是另有所图在其中了,寻常还好,如今这时候,消耗大量真气,只会更加虚弱,只是其本人修行深厚,对于自身感情的把握极深,因此,苏剑东也很难看出什么不对。
更何况输送真气,其实也谈不上多少危险。
苏剑东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了,如今这时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播哈那松了口气,说道:“事不宜迟,贫道这就开始。”
因此就直接开始施展,这他倒是没有欺骗对方,他确实有这一门禁术,相对于中土,面对的焚地许许多多奇怪的教派,因此,这一门诡异的法门就有了。
创立之初,就有借鉴的意思,只是因为太过残忍,因此一直不许,巧的是,播哈那这一脉的祖师,恰好就会这门法术,因此,作为秘传留下了,吩咐门人,不得透露出去,否则,仅仅是焚教内的法度,都足够他喝一壶了。
这法门,有个要求,必须是要亏空元气才能施展,然后逆转法力,形成正反倒转,吞噬他人精气神,达到恢复自己的目的,只是,被吞噬者,下场就很凄惨了。
也不怪这种法门被禁,完全行的是魔道手段,自然不为人所允许。
只是正常情况下,播哈那完全可以直接吞噬对方,但如今考虑到双方都已经虚弱不堪的地步上,因此,便想到了这一点,用中土的话说,就是请君入瓮。
果然,苏剑东不疑有他,移动到播哈那身后,盘坐着。
“开始吧。”
播哈那说着,气息比之刚才还弱了几分,这逆转法力,本身对自己身体也有损害,因此,本人也不好受,苏剑东听了,也感觉到播哈那似乎情况不对,因此信以为真,开始全力出手。
而在两人背后,无数的影子又开始动作,只不过,这一次,似乎他们得到了什么命令,反而暗中蛰伏着,静静地观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