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岳刚一走出钟粹宫,就看见好几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走了走去,还听见说什么“死人了”。
“苏泉盛,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萧岳黑着脸说。
苏泉盛连忙走了过去问了事情的经过。
“昨晚一个看守死牢的禁卫军死在了陪心院附近,我们暂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晚的事怎么现在才来急?”
“苏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陪心院以前是个冷宫,久没人居住,现在几乎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大白天的都没什么人敢进去,更何况是大晚上呢。”
“你们这群废物负责的是皇上的安全,昨晚死了一个人竟然到现在才知道。我这就要问你们平时到底是怎样守护这宫里的安全?这事你们要怎样向你们的上头解释。”
苏泉盛气冲冲的走了。
萧岳:“怎么回事?”
苏泉盛:“听说是看守死牢的一个禁军死了,现在这个情况估计大家都是一知半解,谁也说不清楚,最后得要三司会审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萧岳:“死牢的?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
苏泉盛跟着萧岳来到了死牢。
众人一看到皇上来了个个都跪在地上。
萧岳:“听说昨晚有个禁卫军死在了陪心院,你们有谁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众人甚觉诧异,因为死牢这么晦气肮脏的地方,萧岳从来是不会轻易过来,没想到这次竟然为了一个普通的禁卫军会亲自过来审问。
这时,另一个禁卫军结结巴巴地说:“昨晚,一个宫女带着皇上你的令牌来到死牢说是奉你之命要带走白莲道人,然后其中有一个兄弟不放心,就跟着她一起去,说要亲自见到陛下首肯才能放人,谁知他就这样一去不回了,后来我们也派人出去找,直到今天鸡鸣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兄弟死在了陪心院。”
“什么?白莲道人跑了?”萧岳感到一阵头晕。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是他?”萧岳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传我的令,立刻全城捉拿那名宫女和白莲道人,如有违抗格杀勿论,事发深宫,有损皇家颜面,除了格杀那两名逃犯之外,其余细节概不追究。”
众人一听,都只能喊一声:“遵命。”
回到御书房后,苏泉盛急不可待地问:“陛下,此事牵扯到人命,而且你的令牌是如何到那宫女的手里,此事尚需细查啊。”
萧岳一听大发脾气,拨出挂在墙上的佩剑,对着面前的一堆东西就是乱砸乱砍。
吓得苏泉盛连忙跪地求饶。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发完脾气后,萧岳扔下佩剑瘫坐在地上。
“苏泉盛,你是不是觉得朕很窝囊?”
“陛下,老奴不敢啊!不过老奴实在想不通你为何不彻查此事。你是怕。。。是怕徐妃娘娘受到牵连吗?”
“没错,朕昨晚就是在徐妃宫里过的夜,这事无论是否与她相干,只要再查下去肯定又会被有心人大作文章。”
“那。。。皇上你不打算去问一下徐妃吗?”
“问?苏泉盛你是没经历过男女情爱之事,不懂得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她要是承认了,我这辈子对她都会心存顾忌,她要是无辜的,心里多少也会埋怨我怀疑她,有些事还是藏在心里不说开比较好。”
“果真是最亲最疏是夫妻,老奴不能为陛下分忧,实在该死。”
萧岳向苏泉盛摇了摇手示意他退下,一手扶着额头。
“罢了,你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往后几个月,萧岳再也没来过钟粹宫了。
徐妃倒是没怎么在意,不用伺候萧岳,她可以花更多的心思在萧凌的身上。
自巧玉这根芒刺不见后,萧凌倒是觉得自在了不少,但从这以后萧岳就不去钟粹宫的事在皇宫传得比死了一个人和逃了两个人这事更邪乎,萧凌知道这次肯定与自己的养母有关。
萧凌:“母亲,为什么最近父皇都不去你那儿了?”
“你父皇国事繁忙,而且后宫有这么多人个个都要雨露均沾,一时顾不上我也是常有的事。没事的,孩子你不用多心,你父皇的心怎样都是有我的,你安心养好你的双腿就好。”
“哎哟,好痛。”坐着一旁的胡玉雪喊出了声,然后把她一只手指放在嘴里。
萧凌:“这又是你第几次的失败杰作?做的饭菜不好吃,叫你做些女红也做不出来,再这样下去以后你只有打扫卫生的份。”
徐妃:“你别这么凶她,她年纪还小,伺候人的事让她慢慢学吧。”
她看了一眼在一旁红了眼睛的胡玉雪,忽然想到忍不住说出来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既然她什么都做不好,那就让她伺寝吧!这事你来做主导就好了,说不定这能让你双腿好得更快,反正就当冲喜好了。”
萧凌:“母亲,我现在这个样子怎能跟她同房啊?你别这样坑害我们好吗?”
徐妃“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你们小两口就按着你们自己的心愿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母亲我就不多干涉了。”
说完,她就离开了萧凌的宫殿回自己的钟粹宫去。
萧凌指着满脸通红的胡玉雪说:“你也给我滚出去。”
气得她把那刺坏了的丝帕扔到他面上,甩门而去。
自从宫里死了一个人后,整个后宫都人心惶惶,但要是说谁是最高兴的人,当然莫过于就是
广池宫里的裴贵妃,经常有太监和宫女都在广池宫外被她那莫名其妙的魔性笑声所吓到。
“我果然没看错巧玉那丫头,不但把萧凌瘫了的事情给我坐实,消失后还不忘帮了我一个大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个萧岳不再亲近徐瑶了,真是大快人心。”
“这全都是靠娘娘你英明神武才有的结局。”
“小翠,你也别老只会拍我马屁了,我需要的不止是一只会讨主人欢心的狗而是一个会干实事的下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奴婢该死,奴婢知罪,还请娘娘明示。”小翠吓得是一额冷汗,心想:“这欲求不满阴晴不定的女人真是难伺候。”
“我觉得是时候乘热打铁了,绝不能让徐瑶这个贱人重回皇上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