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张杰被推搡进屋子的声音,张杰拍了拍张明的肩膀安抚了一下张明。
张杰自己已经是习惯了被渣爹张腊花式坑,但是要是没有什么表示外人记仇可是会连带着张英张杰一起记恨。
张杰的双眼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面前犹豫不决的各式幼年域外天魔,按理来说域外天魔都是按种类各自生活,像外面这种各式天魔幼崽混杂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守护一州界云溪县的漏洞不是太大,体形庞大的天魔出现更惹人注目,还是一群幼崽进去折腾好。
别看多维世界里世界动不动就崩碎,动不动就是破碎了的世界碎片被各种域外天魔磋磨。
可那是相对于至少一个世界来说的,多维世界里空间广阔,多的是域外天魔,死在域外天魔自己口里的域外天魔是万倍亿倍与世界里。
所以对于有意识的域外天魔种族来说,完整的世界就是一个赌局,投入一些幼崽、种子,要是运气好有收获最好,没收获也无伤大雅。
“你这阵法?”张明好歹是从张腊那要舍己为人还要带上两家老小一起舍去的话里缓过劲来,目光在张杰打开的阵法上停留了一会,脑子里寻找到了相似的记忆却是马上心凉了半截:
张杰的阵法品阶都不是太高,攻防能力更是效果有限,唯一的特色就是不少阵法花里胡哨的连张明都看不全懂。
张杰脑子里只是飞快的划过一个疑问:“张明这个一天没有学过阵法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过大敌当前张杰也没多想,只是有些苦笑的面朝域外天魔说道:“所以我心里没底。”
张明听到了张杰这话目光不由向着芝水河那边看过去,那边虽然动静不小,但是张明作为前世恋人却是看出来听出来芝水伯留了不少手。
本来是打算着不暴露身份选择一直感觉靠谱的张杰,结果老神在在的张杰却是个绣花枕头!
张杰没有心思看张明悔青肠子的张明,拖上辈子同款同名渣爹张腊的福,他对自己一向心里没底,倒不是说他对阵法一点信心没有,而是对自己这个人心里没底。
同名同款渣爹张腊不但都是扶家族魔,还是想让自己子女去扶侄子,但是是个脑子正常的都不会上当,所以渣爹们就会从小打击张腊,说你这不行那不行,张杰小时候小孩子一个,那会懂那么多,说多了自然心里自我怀疑。
然后这种渣爹就开始画风一转,你堂哥这好那好,你从小就得巴结好,以后他自然会罩着你。
张杰上辈子入了同款渣爹的坑最后却是被那同款堂哥坑了不止是一回两回,虽然现在提防起渣爹渣堂哥,但是心里却是依旧有些不自信。
就在院墙上张杰和张明一个不自信,一个悔青肠子的时候,院墙外大阵上域外天魔那却是有了动作。
幼年的彩光眼魔数量不多所以率先被天魔群挤了出来——看来天魔也是有些智慧,不然这么多品种域外天魔早就互相吞噬起来。
张明看着那些全身就一个眼球的天魔心里更是想好了怎么带着一家老小去芝水伯水府。
上辈子记忆告诉张明别看彩光眼魔攻防本领都不是太好,但是一只眼睛却是观察利器,最擅长破解阵法。
只是接下来的情况却是让张明大吃一惊,那彩光眼魔没有向前飘上几步就突然之间全都好像受到什么攻击,全都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
张明如今只有练气一层的实力,神识不是太强再加上三心二意,一下子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彩光眼魔是怎么晕倒的,要知道观察功法阵法的神识可都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动静。
张杰也是一脸懵逼,作为一个两世被懒汉张腊逼着勤劳的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随手布置了多少各式各样的因陋就简的阵法,反正都是用的灵田上的灵沙土,灵稻杆布置的,就当是娱乐活动。
虽说阵法数量张杰自己都记不住,但是一个个都是独立的小阵法,没有经过设计和组合,效果应该都是不大。
难道这彩光眼魔是绣花枕头吗?
张杰眼睛往那彩光眼魔处看了看,仔细试图回忆这里布置的是何种阵法。
好在域外天魔们也被彩光眼魔的倒地吓了一跳,给张杰留下了时间回忆,张杰很是回忆了一番,马上就有了结果:
“莫非是迷幻阵法,对!迷幻阵法里面信息太多,彩光眼魔一身神通都在眼睛上,本身脑子不是太大,观察到的东西太多,脑子不够用就晕了?”
张杰没有重复试验过,只能是如是推测,但是就是这番推测却是让张明一愣:“还有这种操作?”
虽然知道低级阵法、基础符箓之类的只要配合妥当也是妙用连连,但是那个修士不是想着高配了效果更好,眼下张杰这个困住张腊的阵法却是稀里糊涂的立了大功。
不过张杰随即自己找到了其中的一个漏洞:
“我曾经看到一个游记说起一个世界的防御相当出色,但是遇到一群彩光眼魔,那群彩光眼魔硬是掩护一个天才靠近阵法,三下两下就干瘫痪了守护世界级别的阵法,不应该会在迷幻阵上马失前蹄!”
张明听到张杰的话也是翻了翻脑子里上辈子的记忆,随即就是嘴角一撇,不是谁家阵法都是在外面套上一层迷幻阵。
以一州界的守护大阵来说就是好钢花在刀刃上,所有灵力都用在了功防阵法,谁会套一个没有什么用的迷幻阵法?
不过张杰说的防守严密的世界肯定也是有些迷幻阵法防护一些漏网之鱼,但是那群彩眼天魔怎么可能和现在这几只漏网之鱼的幼崽相提并论。
成长的过程就是不断学习补全自身短板的过程,对付这彩光天魔幼崽有功效可不代表着对付成年乃至老祖级别的彩光眼魔也有这些功效。
那群域外天魔见到破阵专家彩光眼魔集体晕倒,相互之间甚至有了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似乎是有一些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