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杰再一次清醒过来又是到了晚上,揉了揉眼睛张杰不禁感叹到底是两世为人,身体(或者说是精神)比不上前世那般扎实。
吃了些东西垫垫肚子,张杰就开始盘点起收获来。
这一次入水府虽然看上去张杰很是仓促,很多东西都是看一眼就收了回去,稍稍有些禁制的玩意张杰都没干动。
但是当张杰一件件把之前从龙宫里搜集到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张杰心里还是相当满足——他不是小窑工这点亡命徒,有收获就好。
龙宫一下是以兵马众多,铠甲坚强著称。张杰拿出不少从龙宫生产区域拿出来的最简陋也是最灵巧的车床就知道为什么。
车床是一种古老的工具,至少与古埃及相称。车床对工业革命非常重要。它被称为机床之母,因为它是第一台机床,导致其他机床的发明。中国古代的战国时代也用旋转车床在工业上磨砺工具和武器。
虽然车床不是什么机密玩意,就张杰印象中好像不少国朝制度方面的书籍之中都会带上一笔,但是龙宫这些车床却是以灵气作为驱动,相当奢侈的使用一种剑修法剑经常使用的材料作为旋转轴来执行各种操作,如切削、打磨、滚花、钻孔、变形、面对和转动。
想想如此奢侈又高效的打造这一件有一件法器盔甲,张杰心里有些咂舌:恐怕也就水府和天庭用的起这么一套设备,地府鬼修是用不上,人间朝廷是用不起。
没有了人间朝廷这个黑市最大的收购者,这批车床就是卖也卖不出什么价格。
不过党务之急是要维修好这批车床,要是换了一般人可能对着玩意一头雾水,但是张杰上辈子有些数理化的底子,加上也在藏经阁中曾经见过这些车床只言片语的介绍。
张杰自衬给自己一些时间,这些东西还是能够修复,左右这批货物也不好出手。
去掉这个大头,剩下的那就是从大殿里搜集到的各种笏板和书籍,笏板张杰是看过了,和上辈子电视剧中的礼仪性道具不同,这些用某种要够牙齿和骨头制成的笏板上是真真确确的斜着文臣上奏的文章,只是似乎是时隔太久张杰有些辨识不清楚:
“江河改道囗囗郡死伤囗囗。。。请求缓交今年香火贡赋”;
“囗河龙王囗薨于邪囗王之手。。。。邪囗王自立为囗河龙王”;
“天庭上大夫囗亡囗于囗囗。。。。。。。。”;
张杰看的相当吃力,一来那方世界文字和一州界文字有些出入,二来时光吧越是往古存在的笏板上的文字给掩盖了起来。
但是就是看看笏板上的文字张杰就能脑部出一场世界崩坏的大戏:(最开始为什么丧失战斗力不知道)但是先是天庭大夫战死,再是水府龙王被不知道是域外邪魔还是土著妖兽给篡夺了王位,最后这事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山河改道。
心里默默为这个世界的灭亡默哀三分钟,张杰就那出一套比较常见的刻刀,这笏板上的文字虽然可以算是一种文化的积淀,但是大周王朝有没有博物馆收藏,这些东西留在手中收藏还不如转化成为一种实力。
刻刀翻转,没一会这些笏板就变成了不少块牙牌,张杰也没有什么好技术,只是在上面横七竖八的雕刻了不少阴阳八卦的图案之后就放进一边驻所里灵气最充沛的灵眼里蕴养。
不是张杰不想马上就完成,可就是凡间的弓匠制作普通木弓都要对制弓的时间讲究。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粘合诸材,冬天定弓体,次年春天再装弦。刚制成的弓尚不严实,不能立即使用,还需要藏置一年,才能受力均匀,张弛有力。古时候的工匠需要在四季准备各种材料,制成一张好弓长则三年,短则一年,一年平均才能做三五张弓。
就是修仙界制作法器也是同样不可能一撮而就,除非是已经获得了半成品或者是像张杰手中之前的青竹剑这种比较低级的法器,哪一件法器不是大家优先准备了好久。
放开那些牙牌在灵眼之中蕴养,张杰又开始有些兴致勃勃的看起了之前在大殿中文臣一侧收集到的书籍,之前被笏板上之言片语勾起了想要探究云溪县本来世界的欲望压制了张杰继续处理手里灵物的兴趣。
“反正也是用不了多久。”张杰有些自欺欺人的拿起书籍看了起来。
能被摆在大殿文臣一侧的书记至少不会是什么高深功法,更多的是对云溪县本来世界的介绍:
那是一个有数位金仙坐镇大师姐,就是张杰见到的那位只剩下尸骸的龙王细细追索也是那位金仙龙族的后代。
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州界只需要面对破碎的时空中挑拣合适的吞并,就是遇到同样境地的世界也大多是打过照面——这儿“肥肉”这么多,没有谁愿意啃硬骨头。
可是云溪县本来世界的状况却是不容乐观,虽然金仙不少,可是没有证道大罗的前辈统领终究只是一盘散沙,接连和数个同样拥有金仙的世界为敌,到最后除了世界核心部分,大多资源世界都被别的世界掠夺干净。
虽然实力并没有太多损失,但是内卷化的世界世界更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斗争日益激化,最后总有失败者愿意做异世界的狗,在甚至有金仙的带路党的策应下,云溪县本来世界不出意外的开始破碎,要么是被左近世界吞噬,要么是被挑肥拣瘦的扔下纬度。
这龙宫龙王的死则是张杰唯一的疑惑,书中记载当时他已经在云溪县这个世界碎片中苟活下来,但是最后却是暴毙在宫殿之中。
张杰读着这段历史越看越觉得悲凉,就好像谁都同情将死之人,这种以一个“小势力”的眼光看待一个不甘心却是不得不死的世界进程,就是旁边就有温润的灵气,张杰依旧手脚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