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的锋利,斩断的不仅是谢家家主这口宝刀,剑气把谢家家主上衣斩成上下两截,下面那一截衣物落地之后,露出的腹部可以看到一道长长的伤痕,伤痕渗出的鲜血很快就替换了谢家家主的肤色,谢家家主的怒火,也被腹间的疼痛冲刷干净,可他终究不甘心丢了面子,举起半截刀指向洛辰:“你!”
不等谢家家主话说完,洛辰剑刃一转,打飞那半截刀,用剑锋指向半蹲着的谢家家主,剑锋与谢家家主的喉咙只有半寸间隔,尽管没有真正碰到,谢家家主好像已经感受到那冰冷的剑上的寒意,洛辰平静地问:“谢家主,胜负已分。”
此时谢家家主已无怒意,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少年的恐惧,连忙答道:“我输了,我输了。”
洛辰撩起衣摆收回细剑,却不知道,当他撩起衣摆那一刻,屋内几双眼睛瞬间瞪大了,剑鞘上的纹理,在皇城认识的人可不少。只是这些人没有一人说出洛辰的身份,反而都面露思索之色,不知在心中打着什么算盘。
四长老也是拍手叫好,连连称赞:“好,好,这小伙子我喜欢。那就如我所言,我传他一部洛家武籍,小子,跟我出来。”说着便走出去,意外的是,这个本该烂醉如泥的老人此时步态稳健得仿佛滴酒未沾一般。
洛辰连忙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跟上去,暗暗调运罡气确认没有人跟着之后对四长老说:“你这老家伙,也太不靠谱了,竟然拿家族武籍做赌注。”
四长老一听转身对着洛辰的头,跳起来拍了一下,没好气的说:“说谁老家伙呢。在外面晃这么多年,还是一点礼数不懂。”
洛辰翻了翻白眼:“算了吧,家里最不正经的长老,跟你讲什么礼数,要不是我在,家族的武籍都让你拿出来送人了。”
“我呸要不是你在谁要看他们比试,看看你现在的水准而已。”
洛辰伸出手:“快点,武籍给我。你要是敢拿家里给三岁小孩练的,我就把你胡子揪下来。”
“我好歹也是个长老,手上的武籍还能那么不堪踏空决,听过没有。”洛辰思索着:“踏空决,踏空决。”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猛然想起来这是上一任白龙专属队伍白龙卫中极少人用的高级身法,问道:“踏空决怎么会在你手里,不是失传了吗”
四长老“啧”了一声:“废什么话,要不要。”
“要,当然要,快给我。”
“嚯,你小子要一部都快失传的武籍就这态度,不给。”洛辰连忙陪着笑脸说:“嘿嘿,四长老,长老爷爷,都说你是家族最不正经的长老,可我们这些小辈谁不知道你最关心我们。”
四长老瞥了洛辰一眼:“你小子,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给你给你。”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破旧的武籍,洛辰接过来显然不死心,笑吟吟的看着四长老,四长老被洛辰看得心里直发毛,说:“有话就说。老头子我可是清心寡欲的人。”
“嘿嘿,小辰见识浅薄,只听过踏空决,却从未见过,不知道长老爷爷,能否让小辈开开眼界。”
“不会,不知道失传了吗。”
“这不在这呢嘛,哪失传,长老爷爷你既然拿的出,我可不信你不会。”四长老颇为无奈,对天叹了一口气,“倒了霉了我。”
话音刚落,四长老的身影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惊得洛辰四下寻找,只听到四长老的声音:“上面。”洛辰抬头看去,四长老竟然就在他头顶一丈处,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悬浮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洛辰同样知道借罡气可以离地行走,但以他现在的境界,就算停留也只是片刻,还要担心自己罡气不稳掉下来,只见四长老飘然而落,看着洛辰合不拢嘴的样子,抬了抬洛辰的下颚:“下巴都快掉了。”
洛辰看向四长老刚才悬浮的那片区域,又看向四长老,足足看了几个来回,说:“长老爷爷原来这么强,父亲都没有这境界。”
“哼,论武艺小乾还算能看,要是论身法,他比起老夫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还真以为我这个长老是摆设不成。”
“哪敢,哪敢啊。只是我听说这踏空决在当年的白龙卫中都鲜有人习得,哪想到您一把年纪如此炉火纯青。”听到白龙卫,四长老又想起自己的曾经,怅然道:“这踏空决本就是我创的,当年的白龙卫,也只剩我一个人了。”
洛辰第一次看到四长老正经起来,听得出他话中的伤感却不知道怎么安抚这位老人,只能转移话题:“长老爷爷,您一把年纪不在洛城享福,大老远跑来皇城做什么”
闻言四长老“哼”了一声:“我闲的。你们这几个小年轻,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就知道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这个要看踏空决,那个让我出来走动。”洛辰听四长老说的话便知是有人请四长老出山,而且这个人辈分与他相仿,年轻一辈中能做出这事的,恐怕只有洛云晴了。
洛辰说:“长老爷爷,我也不知道姐姐为啥请您出山,但是您还是早些回去吧,现在江湖没有表面上那么太平。”
闻言四长老看向洛辰,问:“你什么意思”
洛辰说:“毒师派埋下暗线,现在这条暗线到底有多复杂我也不清楚,您还是早些回家的好。”
“怎么你和云晴说的一模一样,但是一个让我出来,一个让我回去。行了,老头子还不用你担心,年岁再高,以我的身法,我若是想走也没人拦得住。”洛辰思索着如何把这个执拗的老爷子劝回去,突然,四长老脸色大变,问:“小辰,你刚才用的那把剑,是不是白夜湖给你的那把。”
四长老语气甚是急促,洛辰不明其意,回答道:“是啊,怎么了”四长老没有回答洛辰,又问:“你是不是也在调查毒师派的暗线”
四长老如此着急的样子让洛辰有些不解,边回答边问:“是啊,怎么了长老爷爷。”
四长老又问:“你来皇城是不是因为前段时间一个药师势力消失了才来到皇城”四长老这连续的只问不答让洛辰也变得紧张,怎么自己在做的事他全猜出来了:“对啊,我这几年难得抓到一次毒师派的尾巴,长老爷爷,到底怎么了”只见四长老喃喃地说:“坏了,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