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念回来的第二天周鹏就在当值的时候就被皇上叫了过去,皇上传唤自己,不用想定是有任务下达,可能马上要离开帝都去地方办案。
周鹏的猜测是正确的皇上见到周鹏之后将一封奏折递给周鹏“这是刚刚收到的密函,递函的是一位告老还乡的老臣,他在密函中说在幽州出现了非常奇怪的情况,官府无盐出售,但有私人却在暗地里贩卖私盐,盐价是正常盐价的三倍之上,许多贫困家庭根本无盐可吃。酒楼甚至出现了极为荒唐的一幕,饭菜加盐一个价,不加盐一个价。盐铁关乎国之根本是由官府售卖,不可能出现官府无盐出售的情况,既然官府无盐那私人又是从哪来弄来的盐呢?这位老臣觉得这里面有文章,上密函请求朝廷调查。周鹏这是你胜任影密卫统领以来的第一个案子,这个案子你亲自去督办!”
在皇上的解说同时周鹏也看完了密函,周鹏将密函放回到桌上“单从这密函披露的信息来看,我猜测应该是官商勾结。根据我朝律法盐铁一律禁止私人买卖,各大盐井盐田都是官营,私人极难获取到大批量的盐,迫于王法也不会贸然对外出售。这里官府无盐,私人却有大量的盐甚至明目张胆的出售,不难看出是官商勾结的可能。某些官员将盐私下给了私人,让其代为出售,三倍的盐价,不但可以上缴足额盐款,还能落得不少钱财,归根结底还是金钱在作祟。”
皇上微微一笑“你分析的很对,我们不放任这样的官员喝老百姓的血,你准备一下早点去,将这个案子破了,我倒要看看是那些人这么大的胆子,必要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周鹏带了八个人这就准备动身前往幽州,因为调查需要暗中进行,周鹏回府准备几身换洗衣物带上,回家时梁晓念正带着人整理花圃。
“周鹏,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行色匆匆,这是要出去办案吗?”见周鹏回来,梁晓念放下手上的工具连忙跑了过来。
“晓念对不起啊,你刚回来我就得出去,皇上让我去幽州查案,时间紧今天就得走,没办法多陪陪你,真是对不起!”周鹏一个劲的道歉,等了周鹏几年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还没相处到几个小时又要分开,周鹏极为愧疚。
梁晓念微微一笑“没事,以皇命为重,你快去收拾东西准备吧!”
周鹏抱了抱梁晓念“把咱家好好拾掇一下,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等周鹏换好衣服收拾好行囊从房间里出来时,梁晓念已经不见了,叫了几声没人应,来不及道别就急匆匆的赶出去,还有人在等他呢。
等周鹏从后院牵了马出来时,却见梁晓念已经背着包裹提着剑牵着马在梁府门口等着了,见到周鹏挥了挥手“我在这呢!”
周鹏一愣“你这是干嘛?要跟我一起去幽州?”
梁晓念嘻嘻一笑“嘻嘻,是啊,我等你你那么久,可不能再让你跑了,这包袱还是之前回家的时候收拾还没有拆开,直接拿着就出来了。我们走吧!”
周鹏拉住梁晓念“乖,别闹了,快回去吧,你这刚回家多陪陪你爹,这几年你爹怪想你的!”
“我的脾气你知道的,我不会回去的,即便这会你把我劝回去了,等你走了,我还是会追上上的,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带我一起去。何况这些年我也学了些厉害本事,不会拖累到你的,你查案的适合我就在旁边乖乖的看着,绝不会拖累你的。”说着翻身上马“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对于梁晓念周鹏之前不是很了解,但梁晓念为了和自己在一起都离家出走四年多,即便是家里做出让步已经退婚,但还是依旧不肯回家,直到自己回来才肯回家。对于梁晓念的小倔脾气周鹏也是无奈,如果自己让梁晓念回去了,也可能正如她自己说的那样她也会在后面追上来的。
“好,怕了你了,我的小姑奶奶,好在这一次不是什么危险的差事,你就跟着相当于游山玩水了,我们走吧,还有人在等我们呢!”
城门口八个影密卫已经换了便装骑马等候,见周鹏带了个女人来不由的一愣,周鹏解释道“这是我未婚妻,也是梁大人的千金,后面为了隐藏身份便于我们暗中调查,你们称呼她为大小姐吧,我嘛,就称呼我为姑爷好了。”
向正红影密卫第一小队的队长,余下的是他的队员,他原本隶属御前侍卫是王斌的属下,因为深得王斌和皇上的信任,影密卫组建之处就将他调到了影密卫,担任第一小队的队长。年轻好学,武功不俗,脑子灵活反应快,接触不到几天周鹏觉得他使得顺手,这一次去幽州查案就把他带上了。
刚上马向正红就对周鹏说道“统领大人,幽州有我们影密卫的站点,在哪里我们安插了六名影密卫,负责监察各级官员,以往他们都未回报这个事情,看来对方隐藏的很深,这一次我们去了可能要打持久战。”
周鹏道“不一定会是持久战,我们给下放下去的影密卫的要求是密切监察文武百官,可并没有让他们监察商户富甲,所以有人贩卖私盐不在他们的监察范围之内,自然没有汇报。我们到了幽州之后,先不要直接入城,城中耳多目杂,那些人会有所收敛,但偏远一点的农村可就不那么遮遮掩掩了。举报人是告老还乡的老臣,他应该是在农村购置土地养老,他反应的问题应该来自农村,我们进入幽州地界就开始调查。”
幽州离海边不是很远,这里应该从不缺盐才对,现在却异常稀缺,这其中的问题可见一斑。同时幽州又是军事重镇,在这里驻扎有军队,这里出现问题的后果很严重,所以皇上让周鹏亲自前来查案。
一路快马急行,几日便进入了幽州地界,进入幽州之后众人慢了下来,沿着官道逢村镇便入,刚入幽州这里的情况不是很严重,这里的居民并不一定需要在幽州境内购买盐巴,这里缺盐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
深入幽州腹地之后,这里缺盐的情况陡然变得严峻起来,官道上看到很多小孩走路有气无力,身体浮肿,神情淡漠,这正是缺盐引起的身体症状,情况如密函中描述的近乎一致。
中午时分进了一个镇子,周鹏决定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在这周边调查了解情况,一行十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了,在客栈登记的时候,发现这里的住宿费用甚至比帝都都还要高上不少,向正红不经问道“老板,你这是家黑店吧,这里住房还不是上等房竟然要价这么高,怎么不去抢呢!”
老板也是无奈“各位都是手拿兵器的爷,都是江湖豪侠,跟你们抢钱岂不是自寻死路,我这住店费用高,不在房费,而在饮食啊!您十位各骑一匹马,看各位风尘仆仆想必是赶了极远的路吧,长途奔袭这马儿出了很多汗,想要马儿恢复力气这草料和饲料得加少许盐水。各位不知道啊,小镇的盐价居高不下,半年之内已经翻了数倍。现在一两银子一斤盐,这价格实在是太高了,小店担负不起啊,只能加到几位住店的房钱里了。”
周鹏皱了皱眉“我没来之前听朋友说,你们这里吃饭是没有盐的,想要加盐得另外给钱,我以为是句玩笑,没想到这竟是真的!”
老板也无奈叹息一声“是啊!这盐啊,现在都是稀缺货,有钱还不一定买到,像我们这种开店的用量大,也能及时给钱,也还能拿到点,那些个穷点的,根本就买不到盐!你看看外面玩耍的孩子,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没盐吃什么都没胃口,时间久了身体还浮肿,嗜睡!”
周鹏逃出一块碎银子付钱“行,你说的我们事先都了解一点有点心理准备,给我们开好房,把马给我们伺候好了,该给盐就给盐。帮我们准备一下饭菜,赶路久了饿!”
老板爽快答应“好嘞,小二带几位爷后院看房!”
小镇子不是很繁华,没有两层阁楼,只有一层的瓦房,房间装饰的还算可以,周鹏与梁晓念要了一间,其他八个人两间,房间里是大通铺睡四个人没有问题。
一路风尘仆仆,来了之后就将满是灰尘的衣服换下来,客栈有人专门洗衣服只要给钱就行,洗衣服很便宜一个铜板一件。
换了衣服几人到前院来吃饭,此刻吃饭的人还不少,十个人挤了一桌,饭菜味道还可以就是盐有点偏淡,毕竟这盐一两银子呢,厨子也不敢多放。
几人吃饭的时候旁边有几桌人在吃饭,有一桌四个人,都拿着刀剑等兵器一看就是江湖中人,他们的饭菜上来之后,吃了两口就有人不干了,筷子猛的往桌上一摔“掌柜的,你给我过来!你们家厨子怎么回事?这菜里怎么不放盐,一个不放我就忍了,这四菜一汤全都没有盐,这让我们怎么吃?怎么吃!”
掌柜的看到这些人的身边都立着兵器顿时头冒冷汗,擦了擦汗低声下气的说道“几位爷真的对不住,我们这里盐比米贵,一两银子一斤盐,盐价实在太高,我们消费不起,所以后厨炒菜的时候盐放的少了点,您几位觉得太淡了的话,我然他们回炉加点盐再炒一下。”
“啥?你刚说啥?这盐一两银子一斤!这盐是银子做的?一两银子一斤!官府这是在抢钱啊!”发牢骚的人听到这盐要一两银子一斤的时候顿时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