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月夜搏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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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行歌一行人正坐在王忠的车架里,快速的向南城门驶去,寻芳阁中发生的事他们自然不知道,倘若行歌知晓怕也会心生寒意吧。

  一路上四人都是沉默不语,马车慢慢靠近城门,一对对披肩带甲士兵守卫在陈门旁,锋利的铁枪在淡淡的月光下更显几分寒意。

  “嘶耳耳……..”马车突然停下,几人心中都紧张起来。

  “什么人?”一名官兵拦住问道。此人乃是守城将领,因为平时过于耿直得罪了上司,因此总是发过来做一些巡防、盘查的事。

  赶车的荀二不慌不忙喝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王忠王大人的车架,还不退开?”

  那将领绕车看了一圈,鞠躬一拜说道:“确实是王大人的车架,卑职莽撞请大人恕罪,

  但……卑职公务在身还请大人出示通关令牌,以免发生误会。”

  此人虽然恭敬却也将马车挡的死死的。陆孟书闻言从怀中取出令牌交给荀二,荀二将令牌递给那将领说道:“看清楚了,这是我家老爷特有的通关令牌,还不快闪开,耽误了我家老爷的事,定要拿你问罪。”

  那将领接过令牌,只见上面确实刻着‘王忠’两个大字,此人不动神色,没有立刻放行。全城戒严时,他还被王忠叫去严厉训诫一番,此人虽不喜欢王忠一番做派,但此刻却不见王忠一言一语,内心也不禁怀疑起来。

  但又担心确是王忠本人,因此说道:“王大人恕罪,全城戒严时,大人告诫卑职来往车辆无论何人都要下车验证,卑职斗胆请大人下车,也好弟兄们好做。”

  车里众人闻言心中再度紧张起来,巧玲不自觉的拉住了行歌手,行歌示意她放心,但自己也是紧张不已。荀二显然没想到此人如此固执,脸色冷下来骂道:“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家老爷下车给你验明正身。快滚开,不然小心我家老爷定你个大不敬之罪。”

  见到他如此,那将领心中更是怀疑,不禁说道:“大人恕罪,叛逆武功极高,卑职也是怕叛逆挟持了大人,为了大人的安全着想,因此还请大人下车一见。”

  说话滴水不漏,荀二对此不禁也有些慌乱,那人继续说道:“大人若是不肯屈尊一见,那请恕卑职斗胆上车了。”

  说完就要上车,荀二想要拦下,却被他一手推下,那将领一个眼神,手下小兵便将他挟持住,无法动弹。此时,马车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巧玲手心止不住的流出汗来。那将领再次一拜说道:“请大人下车。”车中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陆孟书示意众人冷静,心中已是做好准备强闯的准备。

  那人见迟迟没有动静,便说道:“得罪了。”

  右臂伸出就要拨开车布,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个声音说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那人看去,原来是守城的李将军。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偏将,李将军职位在他之上,闻言他也不得不停下来,回禀道:“启禀将军,卑职怀疑车中乃是疑犯陆孟书等人,正要勘察车辆,不想您来了,如此交由大人便是。”

  李将军冷笑一声骂道:“放肆,这是王忠大人车架,吾岂不识,你以下犯上难道想造反不成,还不把人给我放开。”几名小卒闻言放开荀二,那将领心有不甘,挣扎道:“可是将军……”

  “够了,莫要再行狡辩”李将军打断此人言语,对着马车一拱手说道:“王大人恕罪,是李彦没有管教好,冲撞了大人,在下给您赔礼了,还请您多多包涵。”

  行歌闻言,突然灵机一动,在巧玲耳边轻言数语,巧玲面色微红,啐了他一口,满怀缠绵说道:“大人…..轻点,人家叫你呢。”

  “哼”行歌作势一哼,也不言语,在场士兵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将领心中更是一颤,也分辨不得真假。

  李将军笑道:“大人宽宏大量,末将敬佩,即是如此在下就不打扰大人了。”

  又转过头对众人道:“快快让开,给大人让道。”小兵闻言,将鹿角拉开,露出可供车马过去的大小。荀二大摇大摆坐上车,对那拦路将领冷哼一下,将马鞭一抽,对着马儿骂道:“打死你这畜生,让你不听话,还不快走。”

  众人知道他这是指桑骂槐,面上都忍不住浮现笑意,巧玲也是伏在行歌身上,强忍着不出声,通红的脸蛋也不知道是羞和还是被憋的。

  很快马车离京城远去,陆孟书估摸着离城有些距离了,对着卫行歌问道:“行歌你可认识那李彦?”

  “行歌不识,师傅为何突然发问?”

  卫行歌满脸疑惑,陆孟书看着他的脸自言自语道:“即是如此,此人为何要帮着我们?”

  行歌回想起来,方才确实凶险,此人从出现确实处处维护自己,但却也不知道为何,只能摇摇头。

  陆孟书见状也毫无头绪,只能听其自然,只是心中有淡淡不安浮现。

  巧玲却是没想那么多,对着车夫说道:“荀大哥,刚才真是多亏你了,那将领是不是要被气死了?。”

  车夫闻言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姑娘客气了,那人被训得连气都不敢出一下,脸都成了猪肝色了,那驴子被打还会叫一声呢。”众人闻言都是哈哈笑起来,行歌本就是豁达之人,很快也与车夫攀谈起来,就这样几人一路上笑声不断。

  夜色渐深,此时已是三更天后,巧玲,林伯都已疲惫,渐渐昏睡过去。荀二还是一如既往的赶着车,安林娘子要求,要把他们送到下一个大镇上才行。

  此时正是月半之时,月光透过车窗洒下一片银亮,卫行歌未曾睡去,看着天上圆月,心中又是浮想起卫满、王婕书,脑中不自觉浮现起父母惨死的样子,虽未亲眼所见,但行歌心中更是笃定如此,眼中又不禁浮现猩红之色。

  陆孟书轻咳一下,再次将行歌拉回现实,行歌也是微微一怔,想对陆孟书说些什么,却也只是张了张嘴。陆孟书对此也是心中一叹,没有说什么。

  赶了许久,荀二也不禁有些疲惫,于是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忽然依稀之间他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几个人挡在路上,便对着几人说道:“夜路赶车,当心撞了头。”

  荀二声音很大,把巧玲、林伯都是惊醒,但那几人却是置若罔闻一般,荀二又叫了一声,几人依然是不为所动,荀二以为碰见了聋子,只好停下马车。

  陆孟书和行歌觉察到不对,刚要下车,只见拦路中一人,把手一挥,寒光一闪,那马儿四肢便被齐齐削断,马儿嘶鸣着倒地,血流不止,很快死去。由于惯性马车也向一边倾覆,荀二赶紧跳下车,陆孟书拉起林伯,行歌抱住巧玲,两人用力破窗而出。

  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四个黑袍人伫立在月夜中,陆孟书等人脸色一变,不是萧寒又是何人?

  荀二看着死去的马儿,不禁倒在一旁痛哭起来。林娘子说过,事成之后这马便归他了,如今马儿被杀他怎能不心疼。萧寒冷冷的看着荀二,吐出来一句“聒噪”,手中长刀又是一挥。

  “危险”陆孟书大叫着,欺身上前,挡下这一招。荀二大惊失色,也不管许多,就朝着汴京城方向逃跑。萧寒看见也是一笑,对着陆孟书嘲讽道:“我当他多有骨气,原来也是个软脚虾,哈哈哈,陆孟书你怎么净是救这些人。”

  陆孟书冷哼一声,说道:“萧寒你好不要脸,欺负一个不会武功之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萧寒脸色一变,就要发作,一人却是出手拦住了他,正是金洋,只听他说道:“陆先生别来无恙。”

  “托诸位的福,好得很。”说完陆孟书转脸示意行歌等人逃走。仇人见面分为眼红,行歌认出几人,哪里还顾得上逃跑,林伯反应极快,知道自己在这只能是拖累,赶紧上前拉住巧玲和行歌就要逃走。

  金洋看见,哈哈大笑道:“别白费功夫了,今夜你们谁也逃不走。”

  “没错你们谁也逃不了”旁边一人接道。

  陆孟书闻言望去却是未见过此人,便问道:“阁下何人,可敢自报名号?”

  那人冷笑一声说道:“在下项冲,江湖上的朋友给我起了个诨名叫‘铁戟霸王’,陆先生可有耳闻。”

  陆孟书闻言心中一惊,又是一个成名许久的高手。但面不改色道:“什么‘铁戟霸王’,在下倒是闻所未闻。”

  项冲闻言一怒,就要动手,金洋赶紧拦下,项冲面露怒气对着金洋说道:“金洋你这是干什么,别以为你有盟主的令牌就可以指使我。”

  陆孟书听到项冲言语,对他行歌已是了解几分,因此故意激他,趁此机会,赶紧对林伯道:“行歌你带巧玲和林伯快走,我来断后,再晚就来不及了。”

  行歌已是双眼猩红,却是将陆孟书言语置若罔闻,心中只浮现出父母的面容,和自己想象出来的大火。陆孟书心中大惊,也不顾许多对林伯说道:“林伯你带着巧玲快走,到忠义王王老将军府上汇合,这里由我抵挡,行歌我会照顾好的。”

  林伯闻言也是无奈,说了一声好,便要拉走巧玲,巧玲哪里肯哭着不走,林伯作势要打她,看着巧玲哭啼啼的样子,终究没忍心下手。

  巧玲上前抱住行歌,行歌突然一惊,也是醒来。认清楚局势后,对巧玲说道:“巧玲赶紧走”

  “我不”巧玲倔强着。行歌有些生气说道:“你在这只能是累赘,快跟着林伯走。”

  巧玲心中一酸,林伯叹了一口气说道:“巧玲快走吧,有陆先生在一定没事的。”

  巧玲此时也明白过来,擦干眼泪露出坚毅之色,对行歌说道:“公子我知道了,我这就走。”

  行歌心中又是一痛,但终究没有说话,只是手中默默握紧了她绣的平安福。

  金洋面对项冲的质问,却是也没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项兄何必着急,江湖谁不知你的大名,只是盟主有令我还是要问的。”

  项冲冷哼一声,不做言语,金洋转过脸来,又听见行歌等人吵闹,不禁笑着对陆孟书说道:“陆先生,辽皇陛下去世了,你可知道?”

  陆孟书闻言一惊,心中顿时一痛。金洋见状说道:“盟主让替陛下问你,你曾可后悔?”

  陆孟书听他两次提到盟主已是留心下来,运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悲痛说道:“这件事,我自然会亲口对耶律贤说,就不劳烦您了”

  金洋不置可否,接着说道:“陆先生还是如此固执,既是如此我等今日便送你去见辽皇陛下可好?”

  此时巧玲和林伯刚要逃走,闻言也不禁紧张起来。金洋望见,看了贺梦一眼,贺梦会意。

  陆孟书将背后长剑取出,萧寒手执长刀,项冲露出手中两支铁戟,金洋则将双手一展。一场大战就要开始。

  “跑”陆孟书突然大喝一声,冲向萧寒,巧玲、林伯闻声向回跑去。金洋大笑,和项冲奔向陆孟书,四人混战一起。

  项冲一双铁戟砸在长剑之上,将陆孟书虎口震的发麻,陆孟书长剑一翻,纵身挑起,点在铁戟之上,一脚便朝项冲心口踢去。项冲也不躲避,任由这一脚踢中自己,陆孟书只觉得自己运足内力的一脚好似踢在了铁板之上。

  “横练功夫?”陆孟书惊问。

  “不错”铁戟交叉剪向陆孟书,陆孟书长剑一点,点在铁戟之上,身体借力飘出,迎向金洋铁手,“礼剑”使出,削下金洋一片衣角将其逼退,但随即又和萧寒战在一起。

  巧玲两人尚未走远,贺梦一声长啸逼迫两人而来。行歌纵身跃起,踢向贺梦,贺梦落地大怒之余骂道:“好胆”。手持铁剑直扑行歌,行歌心中凌然,运足内力直攻贺梦,贺梦轻笑,瞬间发现行歌弱点,剑尖刺去,鲜血喷出。行歌已经连忙躲避,但还是慢了一些,被剑刃划破皮肤。初次次和当世一流高手相,行歌一招之下便知道自身差距。

  疼痛袭来,更是激发了行歌的战意,行歌深吸一口气心如止水,拳意浮现,太祖长拳在手中使出,攻向贺梦。然而贺梦就如同一只泥鳅一般,虽然拳风阵阵却连贺梦衣角都没有碰着,行歌大怒也不顾身上伤势和鬼魅般袭来的长剑,便要拼命。贺梦此时却如猫戏耗子一般,耍弄着行歌,见他拼命,反而更是来了兴致。

  陆孟书此时被三人围攻,身上负伤数处,萧寒也中了他一剑。项冲虽猛却缺乏灵巧,金洋虽强但也难近陆孟书之身,铁手也就无法发挥威力,因此萧寒反而成了陆孟书主攻的目标。项冲脾气火爆之极,见陆孟书总是躲来躲去不和自己正面相交,也是愤怒不已,趁萧寒和陆孟书相交之际,大叫一声“滚开”,铁戟从萧寒背后袭击,萧寒心中一寒,感受到背后杀意,连忙躲开,对项冲的行为更是愤怒不已。陆孟书不得已又是硬接项冲一招,长剑险些被震飞。

  项冲哈哈大笑趁势猛攻,陆孟书颜色一变,长剑回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剑尖更是透漏出一股锋芒刺在项冲身上。“绕指柔剑”,贴身而来的金洋立刻认出此剑法。双手推出向陆孟书打去。陆孟书抽回长剑,翻身躲避。项冲心中大怒,更是隐隐有冷汗冒出,陆孟书一剑不仅绕过自身铁戟,更是破了自己的横练内功,自己之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就是仗着自身防御无双,那知竟被陆孟书一下刺在薄弱点上,虽然只是小小的伤口,却让他立刻收起了轻视之态,主动配合起两人来。

  此时卫行歌已经身中数十剑,若非贺梦存心戏弄,行歌怕是早就一命呜呼。行歌此时也有冷汗传出,但他不相信自己破不了贺梦诡异的招数。又是一剑刺来划破了他的手臂,他心中突然一惊,立刻意识到什么。随即不再紧盯贺梦,贺梦又是一剑袭来,卫行歌躲也不躲,任由他刺中,贺梦心惊瞬间了解到行歌的意图,但为时已晚,行歌不顾伤口顺着长剑贴来,剑刃刺穿他的右胸口,拼着这一击,他聚集起十分力量,一招‘直捣黄龙’重击在贺梦身上。贺梦忍不住飞出大口吐血,行歌颤颤巍巍拔出胸口长剑,长啸一声用力击打在剑身上,将其打断。

  贺梦起身,身上传来剧痛,看见长剑被毁,顿时大怒,脚尖一点来到行歌身前一拳打在行歌身上,行歌哪里有力气躲避,直接被打倒在地。

  “哈哈哈哈”行歌大笑起来,口中夹杂着鲜血喷出,他意识到虽然贺梦剑法高超,但内力高不了自己太多,加之不善拳法,一招之下甚至不如自己有威力。

  在项冲有意配合之下,陆孟书能够腾转的空间越来越少,身上负伤也越来越多,但萧寒又是中了他几剑,已经受了不轻的伤。陆孟书明白只要击杀萧寒,其他两人基本就奈何不了自己,逃走也就有望。

  此时突然看见行歌胸口被贯穿一幕,心中大急,顾不得许多,朝项冲虚晃一击,跳出战圈,但三人如何肯放过,又是要包围而来。陆孟书此时正是等着这一个机会,运足内劲对着三人大吼。金洋诧异,居然是佛门‘狮子吼’,只是威力不大,显然没有认真练过,即便如此也让三人一个失神。就在这一瞬间,陆孟书用出‘圣剑’法中最后一招‘玉石俱焚’,手中长剑粉碎,化作数片朝三人飞去,三人纷纷醒来,躲避不及之下,只能各显神通。

  项冲靠临最近身中数片,虽都被自身横练内力当下,但也是闷哼一声显然受了不小的伤,

  金洋心思灵敏躲在项冲身后,双手一手一个抓住袭来的剑刃,却是毫发无伤。唯有萧寒不察之下被剑刃贯穿身体,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长刀上也是显现一道裂痕。

  陆孟书趁此机会,飞身来到行歌身旁,贺梦捡起断刃正要下杀手,心中一寒,被陆孟书一拳击飞,口喷鲜血不已。

  陆孟书扶起行歌,封住其周身穴道,此时行歌意识已经有些涣散。陆孟书连忙取出一个瓷瓶,取出一枚朱丸给他喂下,正是‘血丹’。这一枚还是他和卫满联手攻破子母连环阵时,击杀那名武卫得到的。

  金洋见三人联手仍被他伤成这样,贺梦也是不知生死,大怒之下内力运转,手中铁套瞬间化作金色,直扑陆孟书而去。

  陆孟书失去长剑,战力大降,只能徒手迎击,一击之下陆孟书虎口震裂,金洋冷笑一声再度袭来,项冲、萧寒也是围攻而来,点点血花飘洒空中,陆孟书已不知身中多少招。

  金洋大喝一声一双金手,趁其不备重击在陆孟书身上,陆孟书口喷鲜血,连退数十步倒地不起。

  此时陆孟书再也没有还手之力,萧寒大笑一声说道:“金兄好手段,陆孟书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让我送你一程。”

  萧寒长刀一闪飞身向陆孟书砍去,项冲虽然不喜他抢先,但也没阻止的意思。

  陆孟书此时心中只有无线的悲凉,回忆起被耶律德光围攻重伤时的样子,与此时何其相似。自己答应卫满的事怕是完不成了。

  眼见萧寒就要斩杀陆孟书,突然一阵琴声传来,那琴声缥缈无痕,却又如同实质一般,萧寒清楚这是高手将内劲裹挟在琴音之中,此人内功已是极高,怕是还要强于陆孟书一线。萧寒立刻抽刀回防,琴浪与刀身相交一瞬间,本就有裂痕的长刀瞬间破碎,陆孟书突然起身抓住一块刀片,划过萧寒喉咙。

  一道血刃浮现,萧寒睁大眼睛看着站立的陆孟书一脸不可置信之色,拼命想捂住脖子,但终究是徒劳,很快尸首分离,倒地死去。

  金洋、项冲大惊,正欲袭来,此时贺梦却突然出现,大叫一声“跑”,两人闻言,立马裹住贺梦一起逃走。

  陆孟书艰难的转过头,只见一身怀抱古琴翩翩而来,陆孟书笑道:“原来是茶圣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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