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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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玄苦就去找到了管香积厨的僧人玄福,这玄福跟他交情还算不错,他没提铁牛被欺负的事,而是说藏经阁缺个扫地的头陀,想让铁牛过去帮忙,希望玄福能行个方便。那玄福本来就觉得铁牛又矮又瘦,不像个能吃苦耐劳的,自然也不稀罕留他,对玄苦的这个请求,自然是满口答应。他还以为铁牛是玄苦的远房亲戚,把他送到香积厨只是过渡一下,对于这些关系户,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所以,当天晚上,就让铁牛收拾好铺盖,打发他去藏经阁报道去了。

  铁牛听到这消息,心中自然甚喜,他跟慧光打了个招呼后,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赶到藏经阁,他先到玄苦禅房里去磕头谢恩。玄苦想起铁牛是个孤儿,无亲无故的甚是可怜,于是吩咐管事的僧人好好待他,那管事的僧人看铁牛跟玄苦的关系不一般,玄苦的话自然不敢违抗,当下就满口答应下来。玄苦又上前把铁牛扶了起来,又嘱咐他要吃苦耐劳,事事要听管事僧的安排,不可偷懒,说的铁牛连连点头。说完,铁牛就被管事僧领出去安排住下了。

  当天晚上,差不多亥时三刻左右,在满天星光照耀之下,玄苦一个个悄悄的离开少林寺,来到了跟乔峰约好的那棵大树底下,他远远的就看到乔峰守在那大树底下,显然已经等了良久了。

  原来自从上次在这救了乔峰跟铁牛后,玄苦跟乔峰约好三天后来替他换药,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仗着乔峰身体强壮,加上玄苦从少林寺带来的良药,被恶狼咬伤的伤口终于治好了。这天晚上,玄苦正式来教乔峰功夫。

  玄苦让乔峰坐下后,对他说道:“峰儿,我为什么要偷偷的教你功夫,你心中也应该有此疑问,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你长大了自然会知晓。”乔峰听了,立马就想跪下来拜师,玄苦连忙把他拦住,说道:“少林寺有规定,除非是少林寺的弟子,否则少林七十二绝技不能外传,我不能破这个例。不过我出家之前,曾经学过别派的功夫,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教你功夫,那我就传你一些别门别派的功夫吧!”

  乔峰听了大喜,又连忙跪下来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玄苦笑道:“你既然不是少林弟子,我也不算你正式的师父,你以后也不可对外说是我传你的功夫,就算是你的父母,你也不能告诉他们,你能答应吗?”乔峰点点头,虽然心中不解,可也没有问为什么。

  玄苦又说道:“虽然我传授你的功夫比不上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但只要你用功练习,几年之后,不仅用来防身绰绰有余,在江湖上也完全可以显露头角。”

  乔峰忙道:“大师,我一定会用功苦练的。”玄苦点点头道:“希望你将来长大成人后,能明辨是非,分得清好歹,要像少林弟子一般,锄强扶弱,救人于危难,切不可恃强凌弱,仗势欺人。你虽然不是少林弟子,但也得遵守少林寺俗家弟子的戒条,你可做得到吗?”乔峰道:“弟子一定不敢违背大师的话。”玄苦道:“你将来要是以我传你的功夫为非作歹,我决不轻饶你,明白吗?”他说这句话时一改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而是变得正言厉色,把乔峰吓得不敢做声,过了一会儿。玄苦拍了拍乔峰的肩膀安慰道:“我看你心眼不坏,悟性也甚高,就怕你误入歧途,所以一定要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明白吗!”

  乔峰听了连连点头,玄苦说完以后,便开始教乔峰一套当时流传甚广的太祖长拳,这太祖长拳一共有六十四式,乃是当年宋太祖赵匡胤所创,他以一对拳头,一条杆棒,打下了大宋的锦绣江山。从三皇五帝,到秦皇汉武,都没有如宋太祖之神勇者。这套“太祖长拳”是武林中最为流行的武功,玄苦从第一招‘千里横行’开始教起,说着双腿站直,右臂前伸,右拳呼的一声,向外打去,乔峰看到玄苦平时像个弱不经风的老和尚,但现在把一招‘千里横行’演示的虎虎生威,威势非同小可,忍不住喝了两句彩。玄苦把姿式演了两遍,又把如何运气出劲,仔仔细细解释了一通。

  乔峰跟着演示了几遍之后,玄苦看乔峰练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于是让他坐在地上开始练内功心法,玄苦传授了乔峰一些呼吸运气之法、静坐敛虑之术。

  乔峰依着玄苦所授缓吐深纳的内功心法打坐起来,不久就感觉丹田中却有一股气渐渐暖了上来,慢慢的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牵挂。然后鼻息绵绵,魂不内荡,神不外游,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感觉,这般打坐了约莫一个时辰,月上中天之后,玄苦对他说道:“时候不早了,你现在回家吧!记着我教你的心法,每天睡觉前这样打坐一个时辰,然后再睡去,明晚再来。”乔峰答应着,回家后打坐一番依言睡去,第二天一觉醒来,感觉精神充沛,跟以往很不一样的感觉。

  第二天晚上乔峰又去,仍是先学拳再学内功心法,乔峰每天都是白天下地干活,或者上山砍柴,只到晚上吃完晚饭就去大树底下学武,直到大半夜才悄悄的回来,有时候也彻夜不归,他父母对此一无所知,乔峰依着玄苦的嘱咐,跟他学武之事从来不对别人说起。

  如此晚来朝去。练了一个月有余,六十四式太祖长拳乔峰已经学完,玄苦又开始教他太祖棍法,他既用功又聪明,进步极快,玄苦也为他感到高兴。他白天干活或砍柴之时,也渐渐感到身轻足健。平时得砍十几下才能砍断的树木,现在一两下就能砍断了,原来只能肩扛一袋粮食,现在扛三袋一点也不费劲,他父母只道他年纪长大了,终于成男子汉了,也都替乔峰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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