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禅宗高僧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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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传来马祖岩宏福禅师的高徒明智在赣州内城三康庙里讲禅宏法时惨遭杀害。

  一些禅宗信徒亲眼目睹了明智高僧与十二位黑衣人搏斗时的激烈场面,等到驻军到达时,一切都是那么的惨不忍睹。现场找到一个黑衣教物件冷面黑衣令,这是近年来江湖上经常出现的冷面侠信物。民间一片哗然,群情鼎沸,高呼“惩治黑衣教,法办冷面侠”。

  军报李飞迅速做出反应,派出陈观荷、阿玉、汪远山以走亲戚的理由进城了解实情……

  话说马祖岩,它位于赣州内城贡水东岸,唐代开元年间,高僧马祖道一曾于当地传禅布道,因此而得名。要知道,道一禅师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师从怀让和尚,而怀让和尚是南宗始祖惠能高足,作为南宗第三代宗祖的道一禅师更是把禅宗发展到极至,成为江湖武林的南派禅宗的开山之祖。自此,马祖岩成为禅宗修炼授经之所,代代相传,香火旺盛,延续数百年,时至宋末元初,已成为仅次于黑衣教的江南第二大武林门派:南派禅宗。

  宏福禅师那是南派禅宗第十一代掌门,已年过百岁,德高望重,无论是原先的大宋还是当今的大元,对他都尊重有加,其创立的禅宗大法自成一家,在武林中占据重要的位置。他与武圣人严洁交情不薄,常有来往,常在一起探讨一些人生哲理,也偶儿切磋一下武功密学。

  正在洪都的严洁收到报告,心急如焚,洪都之事未了结,大本营又出状况,真的是“牛事未了马事发”。他不得已只留下肖云峰及陈观莲,自己则先回赣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严重危机。严洁明白无论如何不能让宏福禅师产生误解,找出真凶是第一要务,否则引起更大的民愤,江南黑衣真的将无立足之地。

  严洁连夜赶回赣州,到达水东,一刻不停,即上马祖岩。

  没有想到的是,误会已然加深,刚踏入禅门,严洁就被南派禅宗上百名高僧团团围住,大有血拼到底的架势。

  几个激进的高僧大喊:“杀死他!拼了!”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住手,休得无理!”

  原来,宏福禅师正在为死去的徒儿做法,听到外面乱轰轰的,就出来询问,当看清是严洁,急忙下去阻止。

  “大禅师,严洁来晚了!”严洁双手合一,就要跪拜。

  “武圣人,这是作什?快快起来吧。”宏福禅师拉起他。

  “多谢大禅师给晚辈声辩的机会!”

  “到我书房细说。请!”

  到了书房,令左右退下,由明慧、明觉在门外守卫。宏福禅师要与严洁单独会谈,这不但显示了他对严洁人品的信任,同时也彰显了他对自己能力的自信。这个不经意的动作,也给严洁传递出一个明确的信号:谈,可以,但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与保证;打,奉陪,南派禅宗只要有他在,天就塌不下来!

  宏福禅师表达了他的观点,不相信江南黑衣下的毒手,但事实证据却都指向黑衣教:信物,黑衣教特有;明智的致命伤痕在胸部,中的太阴寒冰神掌,因急剧低温心脏血液突然凝固而死,太阴寒冰神掌是严洁的看家本领太阴黑洞中的一个狠招;目击者描述的黑衣忍者形象,与黑衣教吻合。

  严洁认为信物可以伪造,形象可以假扮,武功可以偷学,坚决否认是江南黑衣教所为。

  他从去年讲起,详细讲述了南少林血案、峨眉血案、昆仑血案、黑衣总教血案、江南黑衣总舵血案,以及前天发生的洪都血案,庄庄血案都有冷面侠可恶的身影,冷面侠,他不是黑衣教同仁,而是伯颜的爪牙。伯颜不分清红皂白,妄想彻底消灭我爱国护民的黑衣教,不断挑起武林纷争并嫁祸于人,其用心险恶,路人皆知。

  严洁说他有理由相信明智高僧遇害背后肯定与伯颜有关。他请求宏福禅师给他时间,保证给一个交待说法。

  “既然如此,贫僧当然相信多年的故交。不过,如何说服民众,则要花一翻周折。”宏福禅师沉呤。

  “民众不知真相,被所谓眼见为实蒙骗。群情高涨,一方面表明禅宗深得民心,另一方面不能排除真凶在暗地煽风点火,激化矛盾,恣意挑拨禅宗与本教对立,他们盘算着坐收渔利!既然有人煽风,说明凶手仍在赣州,这为本教查清真相提供了契机。期望大禅师能与本教联手,彻查此案,万万不可依赖欧大人的总管府官军,否则事情只会变得更加糟糕复杂。”严洁回应。

  “若能还本案真相,给徒儿雪恨,贫僧当尽力配合。”宏福禅师亮明态度。

  “多谢大禅师!那贫道告辞了!”严洁起身告辞。

  “快天亮了,何不在岩内少事休息,明早回去?”宏福禅师挽留。

  “时间紧,还是先回总舵吧!”严洁给宏福禅师鞠躬道别。

  严洁回到总舵,天已拂晓,找来军报李飞,询问案情发展……

  严洁觉得派他们三人去城里十分危险,冷面侠一伙人肯定仍在内城活动,万一遇上,被他们加码算计,那就麻烦了。只好先九天传音通知在城内最为神秘的四线黑衣圣骑暗中保护他们。

  为什么不直接通知面护法及一线台面上的圣骑呢?严洁自有他的考量……

  话说陈观荷一行在当天下午进入赣州内城,来到三康庙,查看庙内损坏程度后,就到陈家大院走亲戚去了,此时陈正仁老先生正在喝着茶,哼着小调。

  “老爷好!观荷看你来了。”陈观荷问候。

  “呵!观荷啊,好好好!你这丫头要走也不打声招呼,两年来一点音信也没有,我可生气啊!”陈正仁微笑着起身招呼着。

  “所以给您带来了天山雪参,给你赔礼了。”陈观荷笑道。

  “这孩子真懂事。他们是?”陈正仁接过礼品问。

  “他们是我朋友,这是汪儿,还有阿玉。”观荷做了介绍。

  “老爷好!”

  “叶老夫人呢?”观荷四周看看,问道。

  “她打麻将了,不管她。”老先生笑笑。

  “陈叶梅姐呢?”观荷又问。

  “嫁人了,你这丫头也不小了,要不,我帮你找个婆家?”陈老开开玩笑。

  “老爷!”观荷脸一红。

  “好好!到里屋坐吧。”陈正仁领着他们进去。

  虽然陈三少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这陈老先生却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还是通天书院的幕后大金主,与严洁关系非同一般。

  他们三人谈话间总在打听血案情况,老人家就知道是通天岩派来的人,但不点破,而是告诉他们官府可能要抓黑衣人。

  刚聊一会儿,陈三少就回来了,在平时,下人见着他,那就是像见了鬼一般,想方设法躲开,免得弄个吃力不讨好还招骂。今天不同,左一口叔,右一口哥,还来一口姐,搞得下人倒有点不适应,看来这混蛋今天心情真不错。

  “爸,有客人啊?”陈三少问。

  “少爷好!”观荷起身打招呼。

  “哟呵,荷姐回来了!这两年死哪里了?”陈三少扫视了一下客人,向前抱着陈观荷转了一圈。

  “都长大了,别闹!放下!”陈观荷举起粉拳锤着三少的背。

  “没大没小,没有整形。停停,别疯了!”陈老爷干咳两声,接着介绍:“这是......”

  “不用介绍,他们两人化成灰我都认得,不就是通天书院的周复通的人吗?本少爷心情好,有要紧的大事要做,上次的帐留待晚点再和你们慢慢算。”陈三少即刻晴转多云,狠狠地瞪了阿玉一眼。

  “三儿,这是客人,一点礼貌都没有。你能有什么大事要做啊?”陈正仁不解地问。

  “上头让我组织万吧人的百姓队伍去通天岩示威呼口号。如弄成了,可给个章贡县令做做。呵呵,一步登天,科举不占边!”陈三少得意地说。

  “你可不要让人当枪使,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损人害己的事情,不能去啊!二年来,你说说进去了多少回?为了你,我们陈家没少花冤枉钱,今天一曲明天一曲,你何时才能立一点事啊!”陈正仁生气地说。

  “不是说‘士农工商’,士是排第一位的,而商排在最后一位嘛,商人是没有地位的,你一辈子钱确实挣了不少,可是那些鸟官把你当一回事吗?你办点事,还得要用银子开路。现在好了,如能当上县令,咱是收钱的主了,你说这是不是正事?再说,现在走在街坊上听听,人人都在骂黑衣人,组织万吧人的老百姓,对我三少来说,那不是手拿把钻、小菜一碟的事。上面的人都说了,周复通就是黑衣教的头头,艺名严洁。等着吧,明天我要让周复通好看,够他喝一壸的。你呀你,老啰!还是管好你自己,少与那个臭道士来往,不要被人卖了还不知道!”陈三少头头是道地训着。

  “你这混帐东西,倒教训起老子来了!你是不碰南墙不回头,你懂个屁,气死我了!”陈老爷怒了,拿起手杖,追着三少打去……

  陈家大院房间多得是,陈老先生安排他们吃住,那就是毛毛小事。

  在房间,汪儿把阿玉第一次到赣州遇三少的事告诉了观荷,担心地问:“我们住这里,会不会给老爷添麻烦?要是陈三少报官怎么办?”

  “没看到路上的告示吗?现在私藏黑衣教徒是要吃官司的。虎毒还不吃子呢,何况这是他的家。三少人品口碑不怎么好,但脑子不笨。放心吧!”陈观荷拍拍他的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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