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无耻呢,你已然是通神境强者,要有强者的风骨。”燕追云道。
“我乃魔宗之后,这正派作风,似乎与我这气质不符啊。”萧贯虹笑着说道。
“唉,李轻狂一代谦谦君子,竟然生下了你这样的人,真是有些意思,出手吧,他二人已经来了。”燕追云话落,萧贯虹一跃而出,落在了场中,所有人都诧异此时萧贯虹为何飞出去,因为那里是等下苏小小跟铁寒衣的战场,他率先飞去,难道是要与苏小小先打,可是苏小小也没有到,所有人都不解,但是看着萧贯虹的身姿,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丝杀意,可是却也不敢在这里动手,今天的战场乃是宗师决斗,如果在此时动手,就会迁怒宗师,宗师之怒岂是常人能够容忍的。
不过下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对战的不是苏小小,天空之中仿佛一重重山似是压下,重山之下,似是一股清泉不停的缠绕而起,包裹着的是两道身姿,伴随着极强的力量落下,所有人都像是被重压压制的喘不过气,力量狠狠的落向了场中,这样的力量只要不是宗师,恐怕也会被压垮,萧贯虹的嘴角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微笑,身体之上罡气大作,一掌拍出,整个场中卷起了漫天烟尘,涌现了天空之中的二人,此等内力如同滔天巨浪滚滚烟尘,所有人都一脸的惊骇,冲向了天空之中的二人剑意,犹如滚滚云涛,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许久之后,尘埃落地,场中出现了两道身影,只不过显得有些狼狈,身上满是灰尘,所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
“呸,这小子也太过不厚道了,我俩不过是想要试探,你小子竟然让我俩吃土。”狂云一脸狂怒的说道。
“算了吧,你我二人联手,都已然落入下风,万玄功第九重境界,已然通神,请我们吃土已经是给我们面子了,难道真的在场击败你我二人,你才高兴不成。”独孤天泉一脸爽朗的说道。
“萧小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有你父亲的风采,如此年轻便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很好。”狂云笑着说道,手中重剑一飞,远远地朝着远处宗主而去,狂辰无奈,只能一跃而出,接住了这一柄重剑。
“这样夸我可不太好,要知道我如今乃是朝廷的南平王,更是浮云城的城主,你们七宗的心腹大患,如此客气倒是让小子有些措手不及了。”萧贯虹笑着说道,他们所有人跟着走,去了刚才那一个他们所站之地,所有宗主都在这里等着,只是看到了萧贯虹与二位老宗主相谈甚欢,一脸的诧异,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的老宗主都对他如此客气关怀,仿佛是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朝廷雷霆手段,已然派遣铁骑围住了天离山,不知接下来是何手段。”候君离一脸恼怒的问道。
“那是朝廷的事情,与我无关,至于天离剑宗的死活,由陛下做主,陛下想要杀,那便杀,陛下想要放,就会放。”萧贯虹说道。
“哼,区区一个皇帝,何时变得如此重要了。”候君离嗤笑着说道,在他的眼中,皇帝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仿若是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皇帝才是一个街边市井,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个可以直接无视的人,何其悲哀的天地,一国之主,被人此等轻视焉能算作是一个帝王风姿,一个皇者霸气岂不是失了威严。
“这便是朝廷不愿放过七宗的理由,诸位可曾明白。”萧贯虹笑着说道,他的笑只是客气的笑,只是觉得这句话笑着说,要比冷着说更好,因为冷着说似乎是在威胁所有人,他不愿意给人这一种感受,因为他是一个江湖人,这已经不是江湖的事情,虽然他是南平王,如今与江湖为敌的人物,但是似是不愿意见到这些事情一般。
“主宰沉浮,时过境迁,剑道沉沦,江湖异变,这都是宿命,小子,不如就由此战来赌吧,如果此战铁寒衣胜了,狂剑宗愿意接受朝廷的所有安排。”狂云随意的说道。
“苏小小二十年已然是巅峰宗师。”萧贯虹道。
“确实是。”狂云点了点头。
“铁寒衣不过是区区一个刚入巅峰的宗师罢了,与已经达到巅峰二十年的苏小小相差多少,无人可知,至少这一战对于天下人来说铁寒衣败多胜少。”萧贯虹冷冷的说道。
“你的浮云城要面对天下七宗,敌人不少,你自己更是天下皆敌,少一个不是很划算吗?”狂云淡淡的说道。
“我从来都不把七宗放在眼里,狂老宗主以为我怕狂剑宗吗?”萧贯虹看似是嬉笑之话,可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心中一怵,尤其是燕追云,与萧贯虹走了一路,他还没有感觉到萧贯虹还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没错,本就不该将七宗放在眼里。”声音有如是寒冬冰雪之中传来,两道绝世身姿款款而来,犹如雪山神女的洛雪一身白色长裙,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一顾倾人国,此言天下间也只配一个人得此佳话,此人也只有雪神洛雪能够配之,洛雪雪神之名,不是因为她的剑术之强,武功之高得到的,而是因为她的美丽得到的,不过如此言语,不是洛雪说出来的,洛雪很不喜欢说话,只有跟铁寒衣的时候,她才会说的很多,所以说话的不是洛雪,洛雪只要散发身上犹如冰寒一般的剑意,那就够了,铁寒衣来到了众人身前,所有人都一脸惊讶,铁寒衣竟然如此前来。
“魔宗铁寒衣,你此话有些狂悖了吧。”师云仙冷冷的说道。
“若是此战我不死,也会领教一番缥缈剑宗的绝世剑法。”铁寒衣冷冷的说道。
“今日乃是决战,诸多恩怨还是此战过后再说吧。”独孤天泉拂袖说道,所有人都闭嘴不谈,虽然是眼眸之中还是留着一些寒气,但是大宗师的威严,他们也是不敢违逆的,所以只能闭口不言。
铁寒衣已至,所有人都提起了神,因为他们知道苏小小也已经不远了,苏小小一到,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决斗将会开始,天空之中的风似乎变得更加浓烈了,卷起了地上的枯草,草屑飞扬而出,刮在了别人的脸上,有着些许的刺痛,甚至都让人们睁不开眼睛,场地的中央,似是卷起了一阵诡异的风,这风来的极为突兀,卷起了地上的枯草,似是形成了一头巨兽,腾云而起,天空之中人影落了下来,那一头巨兽被他一脚踏碎,似是天穹之下第一人便是他一般,手中的青色长剑依旧非常的明显,这柄剑就是苏小小的命,苏小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柄剑,这柄剑叫做青螭剑,这柄剑就是苏小小的象征,他的脚缓缓落在了中央,中央之地那是战场,苏小小的出场何其的风光无限,仿佛自己就是天人降世一般,铁寒衣徒步而来,与之相比天差地别,铁寒衣缓缓走着,每一步都是那么轻盈,铁寒衣缓缓走着,不过在离着苏小小十丈之外的时候,无形之中仿佛涌出了一股暗流,似是挡住了她前进的脚步,她的面前似是挡住了一面气墙,她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微笑,这种手段不足以挡住已然踏入了宗师巅峰的铁寒衣,但是这是下马威,苏小小负手而立,看着铁寒衣,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看着,看着就是一件非常威严的事情,看着铁寒衣的微笑,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站着。
“苏小小这一手玩的可不漂亮。”燕追云冷冷的说道。
“与魔宗之人,何谈手段。”轻柔的声音响起,冷萌缓缓而来,她的剑挂在了腰间,可是却不是玲珑剑,可是身上的缥缈剑意却不停的肆掠着,天下已经恨魔宗之人不多了,冷萌算是一个,尤其是她的眼神,盯着铁寒衣有股寒气,看着萧贯虹也是隐隐寒气弥漫,萧贯虹倒是没有任何的神情,也不曾说话,直接无视了冷萌,三大宗师萧贯虹每一个都是说过话,只有冷萌,萧贯虹无视,穆清雪有些疑惑,冷萌的地位丝毫不必三人差,本该是也对冷萌净重才对,可是萧贯虹却是选择无视了。
“妇人之见。”独孤天泉冷冷的说道,话虽然说的很小,但是在场的宗师何其之多,就算是几里之外的风吹草动,都能够感知一二,岂会听不到这里的话,只不过冷萌也只是瞟了一眼独孤天泉,随后冷冷的转身,看向了场中央。
铁寒衣的白色靴子停顿了一下,也不过是仅仅一下而已,她的脚步再次迈开,犹如是气墙一般的阻挡之力就像是水流被力量从中间拨开一般,铁寒衣的身影缓缓穿过,她走的不快,但是也不慢,突然此时,人群之中飞出了一柄剑,剑直接朝着铁寒衣的后背而去,现在的铁寒衣面对的是苏小小,难免全神贯注,背后偷袭绝对会是最佳时机,看着飞剑而至,所有人都一脸的呼吸凝滞,似是能够看到那柄剑已经能够刺穿了铁寒衣的后背一般,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喜悦,剑,离着铁寒衣后背三寸之地,凝滞不前,人群之中一抹鲜血飞溅而出,洛雪的剑沾染着血迹,一人倒地,此人剑鞘无剑,飞剑自是被他射出,那柄剑在空中化作了碎渣,只见萧贯虹的剑指遥指铁寒衣的后背之上长剑,所有人都望着他的剑指,惊骇不已,如此遥远竟然能将长剑击碎,所有人都汗毛倒竖,如果他的手指指向了一个人,岂不是也能将人击成碎渣,此等手段可是人人敬畏,洛雪的剑就算是杀人不沾血也能做到,可是现在她的剑上依旧沾染着鲜血,这自然是洛雪刻意为之,没有人见到洛雪是如何杀了此人,明晃晃的长剑散发着寒光,剑身之上沾染着的鲜血,仿佛散发着无比凌厉的寒光,提醒着众人,此剑的锋芒,此剑的可怕丝毫不比这里所有的宗师手中的剑差。
“这一战,苏小小真的不是后悔,毕竟是赌上了天离剑宗。”燕追云道。
“剑道无悔,这才是苏小小,如果对朝廷的威胁有多忌惮,那么苏小小便是抛却了心中的剑道,此等人物已然不能称之为剑道宗师了,如此不是苏小小的作风。”独孤天泉无奈的说道。
“可是她毕竟是朝廷的侯爵,李轻云不仅仅是一个圣君,也是一个枭雄圣君,宗师生活在了这样的时代,真不知道是该庆幸啊,还是该悲哀啊。”狂云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都深深的凝思了起来,李轻云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帝王,他心中的所想,旷古绝今,那八个字就算曾经的邪帝都不曾撼动一分,可是他却动了,而且是如此雷厉风行,他的心,有多大,无人知道,天离剑宗是古老七宗之一,虽然名义之上他们是联盟,可是李轻狂知道他们不见得真的会生死相随同仇敌忾,铁寒衣在东境立了大功,被封为寒衣候,如果死在了苏小小的手中,朝廷面子不好过,但是如果还是以前的朝廷,李轻云绝不敢如此作为,但是现在不同,他有理由要天离剑宗陪葬,因为寒衣候不能白死,那是一位在东境浴血奋战的宗师,那是一位于己于国都是无上荣耀的宗师,那是一位连朝中所有朝臣都无比钦佩的宗师,这样的宗师才是真正的宗师如龙,这样的宗师不管对错,就算是决斗败死,他们不能阻止,但是也要为她做些什么,所以朝廷动用了铁骑,动用了御龙使,这一战如果铁寒衣胜,天离剑宗能活,如果铁寒衣败,天离剑宗灭,,结局已经非常明显,七宗不敢在这和时候激怒朝廷,因为现在是民心所向,心所向之处,化犁为剑,无可阻挡,其他宗门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冲到这个怒火关口去,那便是惹祸上身,因为他们不是江湖人,他们不知道什么魔宗能够有多大的危害,他们只知道东境城破之际,她身为一个女子,却站了出来,这便够了,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够了,魔不魔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