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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大人也是一位宗师,失敬失敬。”周玲眼眸之中敬佩的说道,这支军队这两个宗师就已经抵得过千军万马,这样的军队前去南疆异族人哪有活路,周玲此刻心中庆幸,还好自己率领所有人来了,否则有可能被他们夷平山寨,要知道宗师的本事,这些军人或许不敢相信,因为他们见惯了尸山人海,可是宗师想要创造尸山人海,可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那些不入宗师的人物,在他们眼中就是蚂蚁,蚂蚁很多也能咬死一个人,可是那得是多少,蚂蚁才能做到,一个人想要踩死几百只蚂蚁,又是何等的容易。
“昨日,那一个探子是你们的人?”萧贯虹嘴角还是微笑着,可是说出此话的时候,周玲心中一咯噔,整个心脏跳动变得快速了几分,终于还是问到了这里,虽然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面对两位宗师的压力,她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额头之上已经流出了汗水,汗水流过了脸颊,在下巴之处凝结城珠,滴落了下来,她不敢擦拭自己的汗水,甚至都不敢有任何的动作,所有将军眼眸都是一脸钦佩的看着萧贯虹跟孤海散人,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山贼首领,是害怕了宗师的实力,他们这些三十万大军都不会让她流下一丝冷汗的。
“是的大人,昨日那一个探子出自我们,可是大人那不是我们的主意,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周玲低下了头颅,非常恭敬的说道。
“哦,说来听一听。”萧贯虹饶有兴趣的说道。
“是隐剑楼,隐剑楼楼主传了手信,要我探一探军队之中的一位高手到了何等境界,如果知道是一位宗师,草民万万不敢打各位的主意。”周玲全身都在颤抖的说道,只是身后的所有将军都白了一眼,他们可是三十万大军,什么叫一位宗师就不敢打主意,他们着三十万大军就是摆设,没有了宗师你就敢打主意,他们心中那个气,可是也只能忍下来,毕竟这里还轮不到他们说话,不过就算是三十万大军周玲也敢打,毕竟这里是山中,三十万大军本就显得有些拥簇,周玲也是江湖高手,在这样的地形之中,有可能给大军造成一些麻烦,只要军中没有宗师,很难抓得住周玲这样已经快要踏入宗师的高手。
“隐剑楼公子雪?”萧贯虹诧异的说道。
“没错大人,您也知道隐剑楼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我们这样的势力,在隐剑楼面前犹如蝼蚁,她随时能够掐死我们,我们不能不执行她的手信指令,所以草民才会派探子探测一番大人的军队,只是没有想到被那位宗师大人发现了我们的探子。”周玲有些恭敬的看着孤海散人说道。
“你们那一个探子在哪里,站出来让我瞧瞧。”萧贯虹好奇的说道。
“大人,那个探子是得到了我的命令才去的,大人要想问罪便问罪于我,他们都不知道,希望大人放过他们。”周玲眼眸之中惊恐的说道。
“首领,不要这样,我不怕死,当日那一个探子就是我。”野娃从后面的马贼之中冲了出来站在了周玲的身边说道,眼眸之中不卑不亢的看着萧贯虹,周玲则是极其着急的拉着他的衣角,可是他依旧还是傲然的凝视着萧贯虹,有些人已经将生死看的很轻,这样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就算是宗师也不怕,因为他们连死都已经不怕了。
“竟然没有一丝内息,了不起。”萧贯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
“你从今往后做我的弟子。”孤海散人看着这个小子,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他的语气似乎已经注定了一般,只要是他的话没有人敢违抗一般,啊,周玲心中一惊,口中大叫一声,她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一般,不仅仅是周玲,野娃也是愣在了原地,他要收他为弟子,这是真的吗,萧贯虹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他也觉得这个小子不错,可是自己年龄还小,不适合收徒,否则他也动了一丝收徒的念头。
“还不拜见你的师父,你可知道你们首领这样的人,一百个也打不过他的一只手。”萧贯虹看着他们都愣在了地上说道。
“是,是,野娃快点拜师,那可是宗师大人,宗师便是神仙你知道吗?”周玲激动的说道,随后伸手将野娃压在了那里,内力喷涌将他身子压的跪在了那里,让他磕着头,三跪九叩之后,野娃才站了起来,看着这一个令他恐怕的男人,这个人的本事他已经知道了,如此厉害已经说是神仙也不为过,能够被他收做徒弟,他自然是高兴,只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山寨之中的其他人,倒是周玲没有显得那么紧张了,因为这个宗师收野娃为徒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生气,他们也就没有任何的生死危机了。
“既然你们是来投诚的所有人都编入军队之中吧,这些人都练过武,能够在战场之中活下来进益会很大的,至于你可是一位半步宗师,这样的高手可是非常难得,你就做我身后这位女将军的护卫吧。”萧贯虹看着周玲说道。
“是,大人。”周玲非常的恭敬,无论怎样安排她都会接受,因为对于她来说,能够活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而且能够成为军队之人,脱去山贼的身份,以后他们也不至于在这山寨之中风餐露宿,还时不时的担忧会惹到哪一方的江湖势力,这种担忧只有活在了江湖之中的他们能够明白。
南疆,枯黄的大地经过的马匹的践踏,已经连枯黄的枯草都没有了,只余下了泛黄的黄土,只是入冬的天气虽然没有下雪,可是黄土始终都是湿润着,天空之中的阳光照射下来,始终有着寒风呼啸而过,地上的温度似乎都不曾提升一份,晒不干地上的那一分湿润,坑坑洼洼的马蹄印,遍布这份黄土之中,一些草叶已经被践踏在了凝固在了马蹄印之上,仿佛是长在了马蹄印之上的枯草,微风吹拂着似乎在风中傲然而立的草叶,使其在左右摇动着,但是突然,凝固泥土的马蹄印碎裂了一块小小的泥土,这很不奇怪,这样细小的细节也很少有能能够注意到,但是那一片草叶,变得不再是风中摇晃,而是微微颤抖了起来,渐渐的颤抖越来越重,轰,轰,轰,轰犹如无形的巨锤砸着大地一般,地上的泥土都在震动着,随着泥土眺望而起,远处便是一座高高的城墙,漆黑色的城墙是那么的坚实,仿佛任何的攻城器械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一般,厚达一个巴掌的城门木门,是那般威严,就算是紧紧关闭着也是有一种无形的肃穆蔓延着,城门之头风中摇曳的那一杆黑色的旗帜,在空气之中极为明显,尤其是白色印记的长剑,仿佛有人持着挥舞一般,那是大唐的军旗,大唐的城,就像是军旗一般,乃是剑,只要来攻打都会伤着自己,所以大唐的城从来没有人挑衅过,也不敢,也不曾挑衅过,可是今天有人来了,呜呜呜呜呜,这不是马的嘶鸣,这不是鸟的啼叫,也不是野兽的怒嚎,而是人的最终喊出的声音,声音形成了浪花一般,一道一道的卷起。
“点狼烟,擂战鼓。”城墙之上一道吼声响起,马上有军士立刻在城墙点起了狼烟,乌黑的狼烟滚滚升腾而起,烽火台之上已经有多久没有升腾起狼烟了,他们已经忘记了,所有身着漆黑色战甲的大军缓缓涌上了城墙,咔咔,沉重的脚步声整齐如一,仿佛能够在坚硬的城墙之上踏出脚印,黑色的战甲,黑色的长矛,黑色的羽箭,每一样兵器都是那般漆黑,可是每一样兵器的锋刃却是浮现寒白,似乎透出冷意。
“终于来了。”城门之上,一个身着黑色战甲的威武男子一脸傲然的站在了那里,他的左手扶着腰间的辰剑,似乎只要他的剑出鞘,就会流血千里一般,他仰望天空,乌云涌动着,似乎就是滔天的河流一般,天空之中的烈日似乎失去了它应有的那般刺眼的光芒,反倒是犹如圆月一般,能够清晰的看见了它的轮廓,远处只见八头巨兽缓缓而来,就算是隔了遥远,八头巨兽的身子却能够清晰可见,它们的形状犹如猛犸一般,身体巨大,长满了长毛,不过它们的头颅不是猛犸的头,而是像是牛头一般,巨大的眼眸犹如黑珠一般,瞪着人都能感觉到一种压力,头上的角却是鹿角一般,但是比起鹿角更加的粗壮,显得极其的威武,而这些巨兽的脖子之上,搭建着一个小小的平台,而且每一个平台之上坐着一个人,赫然就是七王首,还有一个就是异族的新王座哈拉。
“将军,那些巨兽是王座饕牛,听说乃是上古凶兽饕餮的后裔,体型巨大,力量可怕,原本以为都已经灭绝了,想不到异族之中还有饕牛的存在。”身边的副将眼眸之中惊讶的说道。
“饕牛虽是凶兽后裔,可是却没有了饕餮的那种凶兽暴戾之气,反而有一种牛的温和之气,所以能够被人驯服,可是大晋王朝时期,一位皇子想要驯服一头饕牛,被顶撞而死,当时的大晋皇帝说饕牛本就是凶兽后裔,视为不祥之物,下令屠灭饕牛,直至我朝中原已经见不到饕牛的身影了,如今能够在这里看到了饕牛,这也是一种眼福啊,不过一下拿出八头饕牛,这也是异族的极限了吧。”这位将军一脸随意的说道。
“这饕牛虽然威风不已,可是始终不如我大唐骑兵来的迅猛,难道他们是想要这八头饕牛死在这里吗?”手下一脸不解的说道。
“这些饕牛自然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拿来炫耀的,他们骑着饕牛便以为是神仙下凡,对于我们,甚至对于他们的族人,能够骑着饕牛能够彰显尊严,可是却不知道,我大唐将士什么没见过,饕牛虽然已经见不到,可是书上始终记载着,想要用饕牛吓唬我大唐将士,他们的计谋怕是要落空了。”将军一脸笑意的说道。
“哼,区区异族蛮夷,岂知我大唐地广物博,饕牛还是被中原灭绝的呢,想要靠着饕牛威慑我军,将军我愿做先锋,前去一战。”副将冷哼着不屑的说道。
“此次异域乃是全族而来,怕是对南疆志在必得,我军虽有二十万,可是只能据城而守,等候妙月将军到来,这个时候只能稳妥作战,绝不能出现任何一丝意外,号令所有步兵跟弓箭手,还有也将骑兵的弓箭手都调来,给我守住城墙。”将军一脸威严的说道。
“遵令。”副将躬身下去了,随后弓箭手依次上了城楼,原本城楼本就是以弓箭手为主,现在连骑兵的弓箭手都调来了,整个城墙之上,弓箭手森然林立,搭弓欲射,瞄准了远处的异族大军,异族大军没有战甲,也不是没有,而是他们穿着战甲的人很少,他们都手持弯刀,如若近战异族有着绝对的优势,这些年与异族大战,他们都是以多打少,从来没有一次能够以少打多,现在外面乌泱泱的异族大军,恐怕也不下二十万,这样的大军如若开城作战,这位将军绝对没有把握,所以他在等,等着那三十万大军前来,如果南疆的城守不住,大军就算到了,也会无用,这里的城墙是南疆唯一的屏障,如果是其他时候,他早就杀出去了,跟着王爷镇守南疆这么多年,他何曾怕过异族,可是他身为边关大将,如今以他为尊,他知道要以大局为重,而且他知道,这次妙月将军来的目的不仅仅是镇守南疆,而是踏灭异族,为王爷报仇,为他们这些将军出一口,消除南疆的所有隐患,这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他以守为主,他还从来没有打过守战,可是为了大局,他要打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