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是真相。”老者眼眸之中有些惧怕,此时萧贯虹的身上冷意非常的浓重,杀意已经肆掠而出,萧贯虹想要杀了他,这不对啊,萧贯虹的仇恨应该在隐剑楼才对,他来寒山应该跟魔宗有着极大的关系才对,他在这里等了很久,才等到萧贯虹,没错他就是刻意等在了这里,等着有人出现,然后告诉他这些事情,他等待了萧贯虹,只要萧贯虹知道这些事情,就会去针对隐剑楼,而且还能牵扯出许多真相,在江湖之上掀起波澜才对,萧贯虹不该对自己起杀心才对,可是事情似乎不该这样发展,萧贯虹的气息已经锁定了他,他身边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似乎流动的更加缓慢了。
“没错,这就是真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些真相就是那些正道需要的吗?”萧贯虹淡淡的说道。
“可是你需要啊,你不是正道之人。”老者慌忙的说道。
“是啊,我不是正道之人,所以我更加不需要真相,因为在我心中只有一个真相,那就是他们全是我的敌人,这边够了,就算你不说这些,七宗都是我的仇人,你觉得这些还重要吗,不重要了,这是一个没有人关心的真相,可是你却处心积虑的待在这里,你觉得你是一个好人吗,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痛苦的。”萧贯虹出手了,他没有拔剑,他出掌了,浓烈的劲风从掌心之中腾涌而出,无形的劲风似乎化作了一条腾龙,卷起了周围的狂风,周边的狂草都在簌簌作响,嘭,劲风狠狠的拍击在了老者的胸膛,老者的胸膛似乎被巨锤击中一般,周边的破烂衣服都撕裂而开,身体更是飞了出去,落在了一丈开外,嘭,落地的那一刻老者坐了起来,可是嘴中鲜血喷涌而出。
“万玄功。”老者眼眸之中不可思议的说道,如今凌厉的劲风天下只有一种武功具备,那就是万玄功,想不到不仅仅是飘雪剑法重现江湖,而且万玄功也重现江湖了,老者死了,说话这三个字,他就已经死了,萧贯虹可是下了死手,这个人有什么目的不重要,就算是自己逼问他也不可能说,因为这个人能够在寒山之中生活等着自己来,这样的隐忍之力,非常人所能及,自己逼问只会是徒劳无功,而且自己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只需要活着就够,所以这个人怎样都是死,还不如让他死的痛快一些,萧贯虹走了,已经消失在了杂草之中,直到很久,很久,一个黑影才缓缓从杂草之中出现了,不慌不忙的来到了尸体旁边,老者的尸体还是摆在了那里,只是有几只乌鸦已经不听的啄着尸体,吃着老者的血肉。
“万玄功,有意思。”这一个人身着黑色的披风斗篷遮住了全身的肌肤,连手中都戴着黑色的手套,不仅仅是如此,脸上还戴着黑色面具,可是黑色的斗篷依旧遮住了面容,显得无比怪异,语气显得有些轻柔悦耳,是一个女子,因为这里没有人,所以她不会掩饰自己的声音,只是看到了地上的死尸,她丝毫没有任何的关心之态,随后她的声音也消失在了杂草之中,任由老者的尸体在杂草之中被乌鸦吞食。
“你有心事?”龙泉山,剑宗之后非常的和谐,而南宫辰跟自己的妻子独孤婉儿在吃饭,南宫雪安静的在吃着饭,吃的非常的优雅看,一脸的随意,可是此时南宫辰却是吃不下饭,因为他的心中非常的烦闷,自己已经创出了神仙眷侣这等绝世剑法,还有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儿,本该是非常高兴的事情,可是此时的南宫辰却是心事重重。
“白长生这个人为人自负,天下四宗之中,昆仑剑仙白长生是成名最早的人物,连铁寒衣跟洛雪都还在他身后,能够接得住他一剑的人不多。”南宫辰随意的说道。
“当时白长生前辈只是使用了一根树枝,应该是没有发挥十足的剑法吧。”南宫雪插嘴道,当时白长生没有带剑,所以随手折下了一根树枝,可是南宫雪却错了,白长生可是知道萧贯虹的厉害,萧贯虹能够发现他的存在,他本就没有带着轻视的心里,看着虽然是随意而为,可是那一剑可是伴随着白长生自己的九成功力,就算是手中拿着一根草,也能震飞萧贯虹手中的长剑,可是萧贯虹的剑没有脱手,可想而知萧贯虹的恐怖,只是白长生心中虽然惊骇,嘴上却是没有明说罢了。
“白长生此时如此自负,手中树枝被人震断,如若自己轻视了那个小子,他铁定会出第二剑,可是他没有出手,只有一种可能。”南宫辰凝重的说道。
“那就是白长生认为,就算是出第二剑,结局也不会改变,那一个小子还是能够震断白长生的树枝,白长生的剑法已经是当时绝顶,就算是手中拿着树枝,宗师之下无人接得住,除非那一个小子已经是宗师。”独孤婉儿也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不可能,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的宗师,怎么可能,当年李轻狂前辈也是二十岁才入宗师的,这个什么萧贯虹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宗师。”南宫雪却是一脸的不信,她南宫雪可是天之骄子,十七岁已然是天下有数的高手之一,如今也是没有摸到宗师门槛,如果自己努力一下,也许能够在二十岁的时候摸到宗师门槛,这个人怎么可能十八岁就是宗师,绝不可能。
“十八岁,年龄对上了。”独孤婉儿没有跟南宫雪说话,而是一脸凝重的望着南宫辰说道。
“萧贯虹,他是在白虹贯日那一天出生的,叫做贯虹无可厚非,可是?”南宫辰不解,他为什么姓萧,他不是该姓李么,只有姓李他才能回到皇族之中去,他应该知道才对,不应该让自己的儿子姓萧才对,如果姓萧这个儿子可是舍弃了中原的血脉,而是彻彻底底的魔宗之人。
“她姓萧。”独孤婉儿一脸凝重的说道,是啊,她姓萧,所以他姓萧说的过去,如此年轻便是宗师的人,普天之下不会出现第二个人,南宫辰的心中咯噔一下,剑神之子,果然厉害,李轻狂如果你知道你的儿子如此出色,也会欣慰吧,此时南宫辰有些羡慕他了。
“爹娘,你们再说谁?”南宫雪一脸不解的说道。
“如果爹娘没有猜错,你见到的那个孩子就是当年李轻狂的那个孩子。”南宫辰凝重的说道。
“什么,他就是李轻狂跟魔女生下的那个孩子!”南宫雪一脸惊诧的说道,如果是这样,这个人的身份会在江湖之中激起多大的浪花,当年李轻狂可是举世皆敌,李轻狂的仇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如果让人知道他是李轻狂的儿子,他还有活路吗,就算他是宗师,也不会有,这个人肯定会再次被全天下追杀,他怎么会进入中原,是为了报仇吗,可是为了报仇,当日她跟燕晓莺就会被杀掉才对,可是他没有动手,难道他不知道,不可能,当日她们对战之际,自己已经使用了剑法,能够在剑法之中看出来历不难,龙泉剑宗的剑法闻名当世,想要看出来非常的简单。
“应该不会错,可是这个孩子怎会进入中原,他怎么这么糊涂啊。”独孤婉儿一脸担忧的说道,南宫辰这一辈的人物,对李轻狂还是有些好感的,尤其是狂辰那一个家伙,每一次来龙泉剑宗做客,都会说一遍李轻狂,当年他可是为了自己,废掉了侯通海,如果不是李轻狂出手,狂辰怕是被废掉了,也不会出现如今一个宗师,所以狂辰心中可是非常感激李轻狂的,只是李轻狂是性情之人,做事全凭本心所向,不顾及后果,所以成为了举世皆敌人物。
“应该是荒漠之中出现了什么事情?”南宫辰平静的说道。
“南宫宗主说的不错,荒漠的确发生了很大的事情。”一道声音响起,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落下,速度之快犹如鬼魅,南宫辰跟独孤婉儿一起站了起来,一脸戒备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南宫雪也是心中惊骇,龙泉剑宗高手如云,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其武功有多厉害无人可知。
“宗主,夫人,在下此来绝对没有恶意,只是求宗主,希望你们能够隐瞒他的身份。”黑衣人凝重的说道。
“你是皇朝之人。”南宫辰冷冷的说道,如今肯为萧贯虹出面的只有皇朝之人了,比较萧贯虹身上流的是皇室的血脉,所有人都知道李轻狂乃是皇室的人,当年李轻狂的身世已经大白天下,他乃是南平郡王李元的儿子,当今的南平郡王李轻尘的弟弟,眼前这个人是南平郡王派来的,还是深宫之中的那一个大人物。
“御龙使风,见过南宫宗主。”黑衣人非常客气的说道。
“御龙使,想不到皇室居然如此重视他,连御龙使都不介意出动,是那位人物的手笔吧。”南宫辰道。
“自然,除了太上皇,谁还能调动御龙使。”黑衣人一脸狂傲的说道。
“当年他舍弃了李轻狂,如今才来补过,似乎有些来不及了,他的身份就算你不来我也会隐瞒,李轻狂对我有些交情,而且魔宗已经覆灭,先辈的恩怨,不该让他来承受。”南宫辰有些不屑的说道,当年皇室如果收留了李轻狂,还会出现这种事情吗,现在才来关心李轻狂的儿子,你们不觉的晚了,李轻狂也是他最敬佩的人物,他南宫辰又岂是无良之辈,怎会害他,你皇室的面子还不至于让我给,我给的是李轻狂的面子,言下之意不言自喻,黑衣人也是明白了南宫辰的意思。
“多谢南宫宗主大度,其实荒漠已经没有地方生存了,那里的天地已经全是黄沙了,当年魔宗举族西迁就是因为荒漠沙化已经非常严重,他们已经活不下去了,他们来中原不过是想要一片能够养得活他们的土地而已。”风喃喃道。
“你是说,荒漠已经没有活人了是吗?”南宫辰有些意外的说道。
“是的,那里已经是黄沙一片,当年还有一些草,现在连杂草都看不到了,魔宗还有一些人活在沙漠之中,可是现在没有了,都死了,那里的人已经活不下去了。”风有些怜悯的说道。
“他们为什么不来中原?”独孤婉儿不解的说道,如果他们想要活下去,就该来中原才对。
“来中原,魔宗来了,不是已经死了吗,他们已经没有活路了,天不给活路,中原人也不给活路,他们认为来中原也是死,所以还是死在自己的家乡会好一点吧。”风平静的说道。
“皇室一直都知道荒漠的情况,为什么从来不说。”南宫辰有些恼怒的说道。
“说了又怎么样,你们从来不关心他们的状况,在你们眼中魔宗个个都该死,从而都是如此,知道又不会改变结局,天下只有一个人关心过这个问题,你也知道他的下场了。”风有些冷笑着说道,魔宗为何西迁中原,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可是中原人从来没有问过,从来没有,现在才来问已经晚了,而且当时知道了又能如何,天下根本不可能容得下魔宗的位置,隐剑楼稍微一挑拨,你们不是灭了魔宗吗,现在才关心魔宗,不觉得晚了。
“那个人是李轻狂对吗?”南宫辰的语气显得十分凝重,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事情一般。
“是的,只有他关心过,现在荒漠已经没有了,所有的人都死了,尸体已经化作了风沙,他已经不可能在荒漠之中活下去,他只能在这里活着,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活下去,这次任何人阻挡皇室都会让他活下去,这是皇室欠他的,包括与整个江湖翻脸,他必须要活下去,皇室已经秘密增兵各宗驻地,相信你们已经感觉到了,告辞。”风走了,走的还是无影无形,犹如是一阵鬼风一般,消失而去,可是留下了屋子之中的南宫辰一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