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饮品上得及时，暂时堵住了她的嘴。
单子是陈姗姗之前就点的，她自己还是柳橙汁，文静是一杯卡布基诺，苏浩是拿铁，而韩云则是被安排了一杯绿茶。
嗯，应该不是绿茶婊的意思，他天真地想着。
苏浩撇过头来：“韩云，快跟我们说说山上的事。”
韩云问：“哪方面？”
苏浩脱口而出：“传说中的万阶凌云梯是不是真的有一万阶？”
韩云道：“我没数过，外门弟子是不能登凌云梯的。”
苏浩又问：“那化丹境以上的修士是不是真的可以飞得比飞机还快？”
韩云想想，说：“好像是可以，我没亲眼见过，御空飞行一般是内门弟子巡逻的时候才看得到，不会飞太快。”
文静立马加入话题：“凌云门弟子是不是都很帅？白衣飘飘，英姿飒爽，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
韩云没来由想到了那天湖边遇上的胖子，嗤笑一声：“也不尽然。”
文静转过去问姗姗：“听说十八峰首席个个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真的有那么神秘吗，你见过他们吗？”
姗姗摇头道：“内门弟子很少会来外门指导，首席弟子更是轻易不会下十八峰，据说连内门弟子平常都很难见到他们。”
苏浩露出崇敬之色：“好有范啊！”
文静向往道：“好想去你们凌云山玩一趟啊，可惜我们凡人不能上山。”
苏浩接过话问：“有什么办法能帮我们混进去？”
姗姗笑道：“有啊，你们去山上开家店，以商人的身份入驻外门。”
文静撇嘴：“我们哪有这本事啊，我爸说过，就算把家里的钱全拿出来，也买不起你们山上的半个门面。能在外门开店的人，大多都不图钱，他们看中的是凡界买不到的灵丹妙药，以及你们这些外门弟子的人脉关系。”
姗姗解释道：“你说的确实存在，但大多数商家还是冲着赚钱去的。”
苏浩问：“你跟韩云现在是什么水平？”
陈姗姗看一眼韩云，只回半句：“我是三阶，算中等水平吧。”
韩云立马接上另外半句：“我也是三阶。”
苏浩道：“三阶我当然知道，有了门令才能下山嘛，除了境界外，你们还学了什么武学招式，会不会法术，有没有法宝？”
陈姗姗损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法术是凝丹境才开始学的，以我们的修为就算学了也没法用，法宝就更难了，据说只有第七峰能炼制，内门弟子都千金难求，我们外门弟子是想都不用想的。”
苏浩追问：“那功法呢，凌云门剑法冠绝九州，你们应该学了剑法吧？”
陈姗姗如实说道：“剑阁三千藏经，我看过五百多卷，会用的只有几十卷，有很多看过就忘了，一段时间不练就会生疏。”
苏浩讶然：“三千多卷……算了，还是读书简单点。”
文静表示认同：“姗姗你这么聪明都只会几十卷，要是让我上山修行，估计连剑怎么握都不知道。”
陈姗姗颇有深意道：“某人可是比我厉害多了。”
苏浩和文静同时看向韩云，都有些惊讶。
“你说韩云？”
“他比你厉害？”
韩某人自信一笑：“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剑法招式看一遍就能学会。”
这听起来像是个纯粹的笑话，他自己其实怀疑是真的，只是目前没办法证实，只能等归门之后找一些其他剑法尝试。
文静笑他：“你真的变了呢，以前脸皮可没这么厚。”
苏浩道：“我刚还在跟姗姗说他以前被表白的事。”
文静恍然，接着大笑：“哈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是啊，以前那么单纯，女孩子表白居然会逃掉的，现在又会开车又会吹牛，哎，看来凌云门也是个大染缸，没我想得那么神圣纯洁哦。”
苏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天姗姗追出去跟你说了什么？”
韩云心头一紧。
那天？
哪天？
“他”被女孩子表白逃掉的那天？
苏浩补充道：“我们怎么都没想到，你居然会跟那个女生道歉！”
看来真是那天。
完了，最害怕的事来了。
文静添油加醋：“对啊对啊，你居然一个人冲去他们教室，当着他们全班人的面跟她道歉，我们所有人都看傻了。”
韩云暗自哂笑，这点事都能看傻？
他当年可是敢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晨会上念检讨书的时候向班上的女生表白，那才真的是让所有人看傻过。
苏浩满脸好奇：“到现在我们都不明白，当时姗姗到底跟你说了什么，给了你这么大勇气？”
韩云朝陈姗姗投去希冀的目光，见她完全没有替他回答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额……其实也没说啥……”
文静催促：“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嘛！”
韩云挠头：“这个……都过去这么久了，其实我也忘了……”
文静说：“我不信！”
苏浩响应：“我也不信！”
最糟糕的是陈姗姗居然也补了一刀：“这事你都能忘？”
韩云头开始痛了。
这事不能忘吗？
好吧，第一个哑谜出现了。
他回忆了一下他们说的话，组织串联起来，编成一个填空题。
首先，有个女生向他表白，他跑掉了；然后陈姗姗追上他，跟他说（）；最后，他回去后跟那女生道歉……
括号里该填什么？
以陈姗姗的性格，估计会说：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人家女孩子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你就算不接受，也应该感谢她的心意，你是个男人，巴拉巴拉……
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版本：别跑啦，真是，一个男孩子羞成这样，听话，跟我回去道个歉……
如果她当时心情不好，那有可能是这样：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回去道歉，要么被我揍一顿再回去道歉！
怎么选？
这可不是ABCD的问题，搞不好里面还没有正确答案。
等一下！
这事不能忘吗？
如果是上面这些选项，忘了就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姗姗的那一句“这事你都能忘”，明显可以听出他们在那天发生过一些特殊的事情，这些特殊的事，是她希望并且相信他能铭记在心的。
什么事情这么特殊？
蒙是肯定蒙不对了，只能故弄玄虚。
陈姗姗的性格偏内敛，越是重要的事越会藏在心底，今天去她家，陈爸他们没问隐藏实力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苏浩和文静这么想知道内幕，当初肯定问过她，只是她不愿意说而已。
韩云抬起头看她，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姗姗，你真的要我说吗？”
陈姗姗面色一滞，联想到他隐藏实力的缘由，俏脸儿立马又红了。
“我……我又没让你说……”
苏浩和文静交换了个眼色，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果真有猫腻！
韩云暗松一口气。
这哑谜猜得，大清早就死了一堆脑细胞，真想回去洗洗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