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团聚自是有说不完的千言万语,小院外的一众下人被阳母的贴身丫鬟小荷带去院方,给一家人流出了足够的空间。
......
在后院之中,小道童听闻来人,便扒在墙角偷看,刚练完功法,上身赤裸,不便见客。
看到疯老道提着一坛酒走了过来,便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师父院里来人是谁啊?”
疯老道正仔细看着手中的佳酿,满门心思全放在了这小酒坛之中,听闻徒弟问话,便随口道:
“嗯!他们啊!你小师弟的双亲。”
小道童摸着脑袋变得更加疑惑了。
“那小师弟怎么会哭了呢?不是应该很开心么?”
疯老道听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酒坛,看了看小道童,满口笑道:
“兴许是风沙入眼了吧!哈哈哈...”
“可是小师弟的母亲也是风沙入眼了么?”小道童追问道
疯老道反手在小道童头上给了一个爆栗,严厉道:
“一天到晚不好好练功,瞎琢磨什么呢!这些事儿你以后自会明白。早上传授的《阴阳五行掌》可有参悟?”
小道童揉着头上疼痛的地方,满脸无辜之色。
“徒儿愚钝....”
......
------
王萱儿有点气愤,在路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路上到处抽打。青阳跟小白虎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而且还跑得那么快,都不知道等一下她,王萱无奈之下只能独自返回。
待到王萱儿快到小院的时候,在山坡上闲聊的一众下人们中,小云坐在石头上坐着,静听他们说话心不在焉的,一对双眼到处观望,忽然眼前一亮,站起了身子。
“小姐!我在这儿!”
王萱儿抬头寻去,便是看到小云向自己跑来,随手把手中断了一截的树枝扔掉。
“跑慢点,别摔了。”王萱大声喊道。
小云却是未曾听劝,被山坡上一块石头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小姐!你...你...刚才...刚才跑哪去...了?”
百步之路,小云跑到倒是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慢点说,看把你跑的。”
王萱儿看着气喘吁吁的小云,反倒是有点想笑了。
小云来在王萱身边匀了好长一会儿方才说道:“小姐你去哪了啊!害的我好担心。”
“你不问还好,想想就来气,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去找青阳算账去,哼!”
王萱儿白皙的脸颊上还算和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气愤不已,跨过小云便要向小院走去。
“哎!小姐姑爷跟伯父伯母在小院呢!”小云追着说道。
“那样更好!哼...”
王萱的身影逐渐远去,小云原地叹了口气,继续回到刚才的地方坐着了。
......
王萱儿走到小院外时,便看到青阳一家三口坐在石桌边上有说有笑的,在青阳身后,小白虎安静的伏在地上。
“萱丫头刚才跑哪去了?快过来。”
阳母看到王萱儿到来,热情招呼她过来坐下。
“伯母!青阳欺负又我...”
王萱儿一脸委屈的来到石桌边上坐下。
“伯母你不知道,我刚才好心去找青阳,给他带消息,他竟然一声不响的就跑了,独自留下走了回来!”王萱儿撇着小嘴说道。
青阳在边上听着一阵无语,转过头去不搭理她,免得被发现脸上的泪痕,尽管阳母已经用手帕擦过好多遍了。
阳母看着一阵好笑,想来也是儿子急于看到自己,丢下了王萱儿。对于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她还是非常满意的,小丫头机灵活泼,出身也不错,两家算的上是门当户对,待到过门了就是自家闺女了,于是安慰道:
“没事儿,没事儿,他人又跑不了,以后还回来就是了。”
王萱儿看着阳母的眼神,没由来的小脸一红,低下了脑袋,小脚踢了踢青阳身下的小白虎,小白虎便是反身便要咬去,小脚却是已经收回。
“最可恨的就是它,青阳欺负我就算了,连他养的大猫都欺负我。”
阳父一只在边上静静的看着母子二人聊天,未曾注意跟着青阳的小白虎,刚才王萱儿一双鲜红的万花靴踢了踢小白虎,却是引起了阳父的注意,仔细观看了一番,随后问道:
“青阳,这只是什么动物啊?为父看的怎么像只老虎!”
在青阳心中父亲一直都是非常严厉的,平日里没少为自己收拾烂摊子,要不是有母亲相护,都不知道被责罚多少回了。
刚才阳父一直未曾说话,现在竟然问起青阳话来,青阳自是一阵得意。
“爹!这是孩儿初秋之时救下的一只小老虎,师父说这是一只灵兽,非常罕见!”
小老虎仿若知晓在谈论它,起身在地上欢快跳来跳去。
听到青阳的话,众人是表情各异。
阳母初听满脸忧色,颇为担心儿子养虎为患,不过看着小白虎可爱的模样,心中倒放下了不少。
阳父看的则是惊奇不已,老虎他不是没见过,这白色的闻所未闻,确实异常罕见。
至于王萱儿直接愣在了原地,脑中思绪不知几何...
......
父母双亲的到来,让青阳欢喜不已,与双亲在一块道尽了这段时间的趣闻,还在院子里飞上飞下的展示自己所学,双亲看着儿子的成长心中自是一阵五谷杂粮。
为青阳的所学感到开心与自豪,为青阳所付出的努力感到担忧,为青阳的改变感到欣慰,又为青阳的经历感到心疼...可是无论如何都是往好处发展,阳母一颗忧心忡忡的心也就放下了。
中午众人在小院里吃了顿饭,饭菜是陈伯准备的,不过没有出来露面,饭菜自有下人去上桌,整个小院中人头济济,倒是难得热闹的一天。
饭桌之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青阳与王萱儿因为争抢一只鸡腿的归属便是斗上半天,惹来满堂大笑。
小道童第一次遇到这种场景,自是有点拘束,面对阳母关怀的慰问,小脸通红,害羞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低着脑袋也不敢抬头。
阳父与疯老道相谈甚欢,几坛小酒下去,二者差点称兄道弟,看着二人出丑阳母抿嘴偷笑,也不阻拦,在京城阳父很少会这样的,也许今天是真的高兴吧!坏人兴致的事阳母是不会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