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再次下到地牢,来见南郭云。不过南郭云手腕的铁链得以解脱。在地牢里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南郭云见到傅臣毫不在意,只顾着自己吃喝,吃得是满嘴跑油,嘴里吧唧着滋味。就连看管他的弟子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你先出去。”傅臣对着看管南郭云的弟子说道。打发弟子走后,傅臣蹲下身子,看了看稻草垫上的骨头对南郭云问道:“怎么样,饭菜还和胃口吧。”
“马马虎虎。菜是好菜,不过烧菜的厨子手艺确实不怎么样。说真的,要是再来一壶小酒那可真是....”
“够了!”傅臣一声大喝,把南郭云着实吓了一跳。刚送到嘴边的大肉,也不敢再往里塞。
“我跟你说的事,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了。”傅臣一本正经地看着南郭云。南郭云见傅臣脸色稍有好转,又吃了口肥肉囫囵回道:“我...我想了一下。这买卖不合算。剑庄上下知道【无剑诀】下落的只有陆兴然,你要是找个一二十年,恐怕那时我都下去见你师父了。”
“你说得那也在理。”傅臣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那你就在这呆一辈子吧。”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南郭云见傅臣头也不回地离开,冲其大喊道:“等等,喂。你回来,我还没说完那。”
“既然你不肯合作,哪还有什么好谈的。”
“嗨,你别急嘛。剑谱的事情可以稍稍等等。”南郭回道。
傅臣一听南郭云改了口气,心里一喜,却又一惊,故作无所谓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齐剑庄吗?”
“不想。”傅臣说完哒哒离开的脚步声就传入南郭云的耳朵。
“喂!喂!你就不想知道关于萧有义的事情吗!”南郭云的喊声终于阻止了傅臣的离开。
傅臣再次折转回牢笼前:“你想说什么就快说。”
“呃~萧有义既然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那么你的事情他自然也能告知我。”南郭云瞄了一眼傅臣,见他不言语继续说道:“陆兴然要是在的话,你恐怕没这么容易坐上这掌门之位,这多亏了萧有义。不过你想想,他千方百计把你捧上这位置,你认为他真会这么放心地把所有事情交给你?”
听到这里傅臣回想起当时萧虎潜入剑庄的情形:“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你还算不笨。我要是你就趁早想法子,换被动为主动。”
傅臣听到这里一掌拍在铁笼上,气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道:“你以为我不想培养自己的心腹?现在我受制于人,要想作为谈何容易!”
“所以我说年轻人心浮气躁,想想看少林寺和齐剑庄的关系...”南郭云说了一半嘴角笑笑,又吃了起来。
傅臣眼珠一转,嘴角上扬收起刚才的脾气,对着南郭云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
南郭云瞧了瞧傅臣,又把目光收回到铁索上,双手平举,左右看看了:“这...”
傅臣心领神会:“简单。”说完走出地牢,唤回守卫的弟子吩咐到:“解开!”守卫弟子进到牢笼小心翼翼地解开南郭云的脚镣,刚刚转身两个黑点便朝自己袭来。只见傅臣将两只手指直直地插入守卫弟子的眼中,剜掉其眼珠。该弟子猝不及防,以手捂眼。傅臣趁其不备全力使出双风灌耳,左右手掌重重拍在弟子的耳骨上,刹那间双耳鲜血外淌。南郭云见守卫弟子在脚下疼得歇斯底里,以为傅臣就此罢手。殊不知傅臣俯下身子,左手托住弟子的下巴,趁其大叫之际,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掏入其口中钳出舌头,大拇指向一顶半支舌头瞬间被撕裂。傅臣从怀里掏出一瓶白色粉末,全部倒入弟子口中。该弟子疼得难以下咽,把药粉喷的到处都是,傅臣的脸上手上,衣服上零零散散布满些药粉。傅臣一把捂住弟子嘴巴,让药在其嘴里充分吸收。待傅臣松手之后那弟子疼得缩成一团,浑身发抖。双手不知道该护着眼睛,还是嘴巴,或者是耳朵。
南郭云看得触目惊心,心里发寒,不曾想天下间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但内心也是被傅臣震撼,他扪心自问道古往今来成大事者那个不是心狠手辣。
那人疼得身体早已不听使唤,傅臣拽着弟子的胳膊对南郭云喊道:“还不过来帮忙!”这回南郭云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当帮凶的感觉。在傅臣的指挥下,该弟子的四肢被铁链锁死,傅臣解下那人的头巾,散乱着头发。掏出匕首在他脸上不断的削割着,整张脸即刻变得血肉模糊,鲜血四溢。那人现在说又说不出,叫也叫不应。
“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傅臣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地说道:“现在锁在这里的就是【你】,看不见,说不出,也听不着。”
“你...你可真是个【行家】。”南郭云说完打了个激灵。片刻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地离开这魔窟。
“前辈慢走。”傅臣还客气着,完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南郭云刚出地牢第一时间不是观望外面的景色,而是回头看看这恶魔有没有跟出来。南郭云虽说身经百战,但这样的折磨手段也是第一次见。回想起地牢里的情形,不自主地做了个干呕的动作。“这坡地方老子再也不会来了!”南郭云抱怨道。
林荫小道...
从剑庄离开的百形门掌门夏文芝一路追赶黑衣人来到此地。左右看看了,却不见任何踪影。夏掌门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扯了扯领口,弯着腰咽了咽口水暗想道:“这追了三天了,现在这气力,既是追上了别说报仇,搞不好连命都要搭进去。”夏掌门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寂静地可怕,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一眼看上去,这里都是千篇一律。夏掌门不敢在此逗留,匆忙离开。没走几步,树林前面升起了袅袅青烟。
一白衣男子正对着夏掌门而坐,这男子没有行囊,没有包裹。在他不远处系着一匹白马,身旁只是一杆枪,一杆雕着龙的银枪。夏掌门定了定神,做了些防备。他不知这男子到底是何来意,也无心思和其纠缠,他只想快些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