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你省省吧！艾伯导演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你知道有多少人动用了多少关系想要走后门失败了嘛？”爱莲娜：“甚至有两位评委会的评委拿大奖做诱惑都被拒绝了。艾伯公布了消息，两个评委名声扫地。后来没人再敢冒险走后门了。”
叶晨：“那你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当然……愿意了！”
叶晨乐不可支：“胆挺肥啊！”
“那得看给谁跑腿。换了旁人也许没戏，但是你的能量我又不是不知道。”爱莲娜：“事成之后我要一个助理导演的位置。”
“成交！”
爱莲娜就这么成了叶晨的代理人。
上了同一条船，爱莲娜将自己掌握的信息悉数道明：“首先申明，艾伯导演对钱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他的前两部电影本来可以找更大的发行商获得更多票房。但他为了拍摄不受干扰宁可牺牲票房拍摄独立电影，自己负责制作、发行。同样的，他对名利也没有那么看重。否则早就为自己造势、给评委会施压，要求他们给自己发个奖啥的。”
对钱和名利都没有兴趣？
那应该是纯粹的、理想的文艺青年了。
对付这样的人就得投其所好。
叶晨：“他总有崇拜的人吧？比方说某位导演界的前辈啥的？”
“这个真没人知道。他的电影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看不出继承自某位导演的作品。艾伯也从来不接受媒体采访，也没有私底下透露过自己有什么特别崇拜的人。”
“这样啊……”
叶晨以前只听人说过。他还是第一次真正接触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呢。
叶晨最后都开始想一些“歪招”了。
“他对女人呢？”
“没兴趣。”
“对男人呢？”
“也没兴趣。”
叶晨急眼了：“那我要你这个‘顾问’有什么用？”
“帮你少走弯路啊！要是没有我等你瞎忙活完电影都上映了！”
叶晨一琢磨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指望爱莲娜是指望不上了，叶晨被迫扩大工作团队。尤金第一个加入进来。
听完叶晨的要求，尤金胸有成竹：“一个有公开作品的导演有什么难的？给我三个小时时间，我把艾伯导演的前两部作品看完就能把他这个人看得透透的！”
叶晨满怀希望的等了三个小时，尤金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侯少，我有点看不透这个人的作品。”
“还有你看不透的人？！”
“我不是说人！”
连作品都看不透，尤金更不可能看透这个人了！
叶晨：“跟我说说你能看出的东西。”
“艾伯的前两部作品关注的都是人生的意义。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题材，可以窥探艾伯的人生观。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两部作品核心思想一脉相承，可是里面透露出的人生观却一脉相承。要不是有大量的证据证明这是一个人导演的作品，光看作品我会以为这是不同导演制作的。”
“你是在暗示艾伯有精神分裂症吗？”
“如果这两部作品都是一个人完成的，那他百分之百有精神分裂症。”
“这可是很有用的信息！你这不是有收获吗？”
尤金很为难：“怎么说好呢……我通常只需要很少的信息就可以勾勒一个人的轮廓。艾伯的电影里透露出海量的信息，可是我竟然无法完成侧写。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这已经不是精神分裂症可以解释的了。”
叶晨眉头皱了起来：“你等下，我去看了电影再跟你继续讨论。”
“……”
尤金汗颜。
敢情讨论这么半天叶晨还没看过艾伯的电影！
得知叶晨要观看艾伯的电源，Alan自告奋勇去找来了蓝光录像带。两人并排坐在了酒店的放映厅里。Alan示意工作人员稍安勿躁：“侯少爷，我有个建议。”
“哦？”
“艾伯导演的作品透露出对人生的深刻反省。一次看一部都可能冲击你的人生观。我建议两部电影你分开看。中间至少间隔三五天时间！”
叶晨乐了：“明天你就要飞回米国了。你不想这件事尽快办妥吗？”
“可是我有点担心你……”
叶晨受宠若惊：“担心我？”
“你不要误会。米国曾经有过这样的案例。一些人看完艾伯的电影后受到的冲击太大以至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正因如此艾伯才一直备受争议。”
“放心！我心智没有这么容易受影响。而且我的脑袋有‘计算机’模式。我会调到这个模式再看电影。”
Alan再次表达了担忧：“观看艾伯导演的电影不够投入是一种罪过！”
“喂，你还到底想不想进入艾伯导演的剧组？”
Alan闭嘴了。
叶晨示意工作人员可以放映了。
电影缓缓开始。就像所有独立制作的文艺片一样，电影的前半程枯燥到让人想睡觉。可是随着剧情的推进，艾伯的功力体现出来。看完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叶晨啧啧称奇：“有点意思！接着放第二部吧。”
Alan再次站了出来：“你的大脑真的有‘计算机’模式还是跟我开玩笑？如果有的话我建议你完全调整至‘计算机’模式观看第二部作品。否则对人的冲击太大了。”
叶晨盯着Alan，总觉得她有问题。
“放心，我的大脑能够受得了这样的冲击！”
系列作第二部开始放映。
跟第一步一样，第二部的开局同样缓慢，最后的剧情则引发深刻的思考。
看完之后叶晨闭眼品味了一下。
“我算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看完两部曲后自杀了。这两部曲对人生的讨论同样深刻，但是却指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就像……”
“就像华国古代的刑罚‘车裂’一样将人活活死扯开。”
听到Alan说出这番话，叶晨终于意识到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叶晨了。
叶晨伸手托起Alan低垂的脑袋，问道：“你被艾伯的作品影响到了？”
Alan细弱闻言得应了一声：“虽然还没有到想要自杀的地步，但他的两部作品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有时候我觉得……”
“好了！不用往下说了！”叶晨领着Alan来到单独的房间，拨通了尤金的电话：“跟我朋友好好聊聊。他会开导你的！”
为了保护Alan的隐私，叶晨不能留在房间里。
他整整在屋子外面等了两个小时。
直到深夜时分，Alan终于打开了门。
看到依然等在外面的叶晨，Alan直接扑进了叶晨的怀中：“谢谢你。”
叶晨嘴角抽了抽。
他安抚好Alan之后拿起电话：“尤金，你是不是利用职务之便办了什么私事？”
“侯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晨那个恨啊！
他就知道尤金肯定动了手脚！否则白天还跟他吹眉瞪眼的Alan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对他投怀送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