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怕不是个银样蜡枪头吧?
这是田鼹脑海中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
因为这家伙挥出剑芒的威力相比于前面的那些两脚羊来说,实在是弱了一些。
不过他很快便是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袋,毕竟小看对手是战场上的大忌。
或许眼前的这小子是在扮猪吃老虎,先示弱于他,然后伺机在最关键的时候一举反扑。
眼看着那道璀璨的剑芒呼啸而至,田鼹那矮小的身形却是突然往前俯冲,然后举起他那看上去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拳头直接便是对着那道剑芒轰了出去。
“砰!”
田鼹的拳头之上泛起一道淡淡的青芒,然后轻而易举地便是将那道剑芒轰散。
然而他的身形却是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以更快的速度冲向了白无夏的方向。
似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白无夏轻哼一声,飞快地再度甩出两道剑芒,形成一个交叉的十字,挡在田鼹的必经之路上。
田鼹的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的神色,然后瘦小的身形极速的闪动,瞬间便是幻化出一道残影。
“咻咻咻!”
十字剑芒顷刻间掠过田鼹的残影,带出破风声,而他的真身却是已经出现在了白无夏的身前。
一个魂师被对手近身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近战能力相对于主修灵力的修士来说,弱了太多(云凡这种变态是极少数的存在,不计算在此列),一旦被近身,就有着生命危险。
不过就在云凡等人以为田鼹要直攻白无夏胸口的时候,却有些愕然地发现那家伙竟然直接向着白无夏的裆部俯身而去。
竟然是一招猴子偷桃!
“呃,这家伙的攻击手段有些。。”云凡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田鼹的动作,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够猥琐,够下流,够无耻。”小八看着田鼹甚至做出了抓捏的动作,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怪异的神色。
不过修罗城的人对此情形却是见怪不怪,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家伙的猥琐打法。
“田鼹,掏他,使劲掏!”有人怪叫了一声。
“好一招海底捞月!”有人啧啧称赞道。
“他娘的,当年这货就是用这招差点偷了俺的‘桃’!”还有人愤愤不平,心有余悸地道。
“。。。。。。”
听到这些话,云凡等人总算是知道台上的那个家伙就是一个为了胜利而丝毫没有底线的人。
而白无夏看着田鼹的动作,神情先是一怔,随即脸上便是露出羞怒的神色。
这家伙也太猥琐了吧?!
本来他还想着假装惊慌失措,迷惑一下对手,结果看到这家伙居然将手伸向了他的裆部,这让他还怎么装?
一不小心真被这家伙掏了鸟窝,虽然是灵识之身,不会损伤到真实的肉身,但这种感觉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想要感受。
“滚!”
白无夏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低喝一声,手腕猛地一震,手中的长剑便是脱手而出,高速地旋转起来,然后狠狠地刺向那只已然快要接近他下盘的手掌。
田鼹的眼神微微闪烁,竟是没有要躲避的打算,那只瘦如鸡爪一般的手掌仍是向着既定的目标抓去。
这家伙连手都不要了?
白无夏不由一惊,这家伙可以不要手,但他却是不能容忍一个雄性生物将手探向他的裆部。
白无夏身上的灵力暴增,那柄长剑微微颤鸣了一声,剑身之上更是爆发出越发璀璨的剑芒,想要直接将田鼹的手臂斩下来。
“嗡!”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眼看着那柄长剑就要斩去田鼹的手臂,一阵灰芒却是骤然间从田鼹的身上爆发出来。
那灰芒飞快地将田鼹的手臂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件灰色的袖套,表面之上隐隐流转着灰色的光芒。
“噌!”
长剑劈砍在那袖套之上,发出一阵金属交鸣的声音,却是没能将其破开,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而此时田鼹的手掌已经伸到了白无夏的裆部之处,然后飞快地抓去。
“覆鳞铠!”
白无夏猛地暴喝一声,身上同样是泛起一阵银色的光芒,随即一套亮银色的甲胄便是瞬间穿在了他的身上,将他全身上下都是给包裹了起来。
“呲!”
田鼹的手爪与那亮银色的铠甲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给我死!”
白无夏手中的动作不停,双手猛地抓住那一击不成被弹起的长剑,狠狠地向着田鼹的方向竖劈而去。
看着那亮银色的覆鳞铠甲,田鼹的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精光,然后迅速后撤,一击不成,立刻撤退,这是他多年以来保持的习惯。
而这个习惯也让他在无数次的危机之中成功活了下来。
只是那长剑之上泛起的剑芒足有两米之长,他就算是第一时间后撤也是没能逃出那剑芒的攻击范围。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双臂交叠,右手在上,用那灰色的袖套与那长剑再度来了一次激烈的碰撞。
庞大的力道瞬间将其轰飞了出去,退出去十数米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你这打法未免也太猥琐了一些吧?!”白无夏看着田鼹,忍不住怒声道。
田鼹抬起头,神情平静地看着白无夏,却是没有回话,而是上下打量着后者身上那一身亮银色的铠甲。
这是一套全身铠,上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亮银色鳞片,不知道是用何种魔兽的鳞甲打造而成,通体之上流淌着淡淡的银芒,看上去颇为地不俗。
“我在跟你说话呢!”白无夏见田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还紧紧地盯着他身上的覆鳞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打法猥琐怎么了,战斗之中难不成还要规定要用什么打法不成?”
田鼹这才收回停留在那亮银色铠甲之上的目光,神色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那怒气冲冲的白无夏。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什么样子的打法,只要能够战胜对手,那就是好的打法,在战场上尤为如此。
自己的命重要还是打法高尚不高尚重要,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值得思考的。
听到这话,白无夏的语气不由一滞。
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打法猥琐,但所说的话却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不过道理虽然是这样,但要是让白无夏认同这种打法,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这就好比两国交战,一方的士兵被另一方的士兵给俘虏了,只要交代己方的行军布阵,就能留住性命。
有的士兵会选择苟且偷生,但是有的士兵却宁死不屈。
不一样的人,自然有不一样的想法和看法,这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