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黑衣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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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弈天回到家里,忧心忡忡,没等他开口,父亲便张口一声大喊:“天儿,又去那里游玩了?又不看看现在是甚时辰,都戌时了,你娘千呼万唤,得等你回来,方可晚膳,快过来吃饭了,刚你娘见你回来了,才把饭菜热着。”

  弈天过去坐了,只敢缓声说一句话:“爹,有件事与你商量。”

  弈天的爹脸色甚愉,不是因为弈天的有事商量,却是另一事。

  “爹也有事与你商量,我等吃完饭再商量吧。”

  “甚事?”

  “还是爹先和你说吧,这可是大事。”

  “算了,肯定非好事,饭我也不吃了!”

  弈天正回房,被弈父拉着,弈父拿出藏于桌下的画卷,笑道:“天儿,你别走,过目一下,这可是好玩意,包你没有欣赏过,看看中意不?”

  画卷一打开,随着画卷展开,渐渐现出鞋子、裙子、腰间、上身,一个蕙质兰心、气质芳华之少女,再观之右上角的芳名:甄美颜。

  父亲乐道:“正是她,乍看之下,这女孩人长得甚乖俏,天儿,是否很中意啊?我和你娘也去看过本人,该大则大,应小当小,真为静若处子,婉若游龙,日后必定是贤妻良母。”

  弈天鄙笑了几声:“哈哈哈哈!”

  笑声中殊无欢愉之意,对于此女子甄美颜,弈天早就见过,她也正是多年认识的邻居,性格大大咧咧,心地也不善良,相由心生,故长相也长得丑陋,是以画像中的女子,除了名字和甄美颜对上了之外,其它全无关,弈天他把画卷了起来,随手放在桌上,正经说道:“我回房了。”

  父亲不耐烦回道:“我说完了,方才你不是说有事商量?你也说说。”

  弈天见父亲想知,便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的是明舒阙聘考,弈父看这纸的名头,就猜得弈天的想法,即怒拍桌子。

  “你看你这模样,还能干甚,不求你出人投地,只想你有个伴,免得你那天死在家中,无人照料,仅仅如此而已,你还想去送死?你今年贵庚了?都快十六了。”

  弈父这一骂还是如往常,平日弈天一有甚想法,弈父都是一样的举动一样的台词,弈天见怪不怪了。

  父亲缓了道气,指着门外道:“你看人家阿江,他比与你同年,身体强壮不仅,还孝顺,现在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我不求你有他那样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可你也得掂量着自己身子,病怏怏的身子,可谓是残年药罐子,连老爹我的身子也不如,还想参加甚明舒阙聘考?当了银衫客,可是天天出去和贼拼命的,你有多少条命可拼?你说你真的那么伟大?为民请命?若是为民请命,还不如去当官。”

  弈天手托腮盯厨房门,此时弈天的娘会出来调和气氛,果不其然,娘从房间出来,便笑道:“谁家的长辈在说笑啊?”

  弈父一见他娘来了,肃然起敬,快快敬语回道:“你问问你儿子吧。”

  弈母给夫君捏捏肩,道:“大家都是斯文人,都是讲道理的人,好生说话,天儿你也是啊。”

  弈天的娘瞧了眼桌上的聘试表,道:“你爹也是为你好,你身子不好,做甚银衫客,这里面有武试,他人要把你打个七痨八伤,爹娘就心痛了。”

  弈父怒道:“别人最多是皮外伤,但是天儿你小身板肯定会被打得只剩半条人命。”

  弈天在屋内踱来踱去,不知如何回击,冷冷地道:“你们签还是不签?”

  弈母见他们二人都无话可说,便继续圆场。

  “天儿,我知道你想练好身子,可是你曾想过为娘为爹,为何至于酉杨海这处世外之地?为娘本是千金小姐,想当年可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嫁予你爹时,你爹也是家财万贯,直到你一出生,就花去我与你爹的全部家当,大夫都说让我等备好后事,说你活不过当天,就算活过当天也活不过一年,而我与你爹偏不信命,朝夕不改,不断用灵丹妙药,有天山雪莲,有九回昌蒲,更有水晶牡丹,那些日子不好过,然而已经过去,如今你也年方二八,虽尚差一月,知道为何你名为天,便是能活一天是一天。”

  弈天点头插嘴道:“这段陈年旧事,娘你莫说了,看你等也不想签,也罢。”

  他娘笑脸走到弈天跟前,举掌用力朝弈天的额头敲去,怒道:“为娘说这么多,便是让你死了这心,好好地去相亲,聘礼甚事,也已经谈妥,日子也订好了,便是下个月成亲,人家美颜她不嫌你药罐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甚条件?在酉杨海有那家姑娘看上过你?若是有姑娘看上你,你告诉为娘,为娘为你张罗。你也多大人了,老看些要不得的书,为娘为爹不能照顾你多少日子了,真心想找个人好好照顾你,为甚你就是不懂爹娘心意,想甚的强身健体,看你现在连你爹都打不过,怎去参加招考?旁人多是精壮,一拳下去,你何以经受得住?爹娘不会同意签字,让你去报名,好话说尽,不管你中听还是不中听。”

  弈天没想和父母二人争埶下去,回房好休息,今日也算是劳累一天,至于父母签名一事,他自己最多自己代签。

  弈母见弈天回房心意已决,便知相亲一事无法商量。

  “天儿,你别回房了,你想父母给签字也可,不如你和爹比划一番,看谁胜便听谁?”

  弈天回道:“此话当真?”

  “爹我听你娘的,你胜了便让你去参赛。”

  弈母叮嘱他爹道:“小心莫将孩儿伤了。”

  父子二人移步家中花园,这花园颇为精致,红梅紫兰黄菊,青竹绿松翠柏,布置匠心独韵,池塘中有锦鲤五颜六色,悠游自在,池旁有白鹤八只,这小户人家,里面却是清雅富贵,他们父子二人绕过一堆假山,假山里还有乌龟两只,弈母则坐在假山旁的花圃凉亭、花圃里满是牡丹、茶花及玫瑰,红红粉粉菲菲,争芳斗艶。

  弈天疾步往前,双手张开,意欲冲倒父亲,弈父稳如铁桥纹丝不动,弈天用力推之,弈父都没有移动分毫,弈天转而扫弈父的下盘,怎知父亲下盘更稳,父亲一个提脚踼腿,脚跟踢至弈天的膝盖,弈天猛的退后几步,一抬头父亲已翻到弈天背后,攻其脚弯,擒其双手,弈天即跪地而倒,弈天双手用力挣扎无果。

  弈母见状,喊道:“老弈,你别太用力了,莫伤着天儿。”

  弈天脑筋一转,则想到个万无一失可以击败父亲的法子,弈天继而用力摆脱,双手恢复自由,弈天向后快步助跑,转身冲向父亲,父亲一跃而上,轻松地避开,却见弈天止不住脚,随即冲向小溪,父亲一下扯住弈天衣服,然弈天一个反手,低头旋过肩绕到后面,把父亲重重一推,将父亲推落小溪,弈天随地拾得的尖枝丫,指着湿坐溪石的父亲,笑道:“兵不厌诈!爹你输了!”

  父亲起来拍了拍,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叹道:“罢了罢了!”

  弈天听得“罢了”二字,当想自己应胜出,父亲登时一掌推出,击到弈天的中门,力度不重,但对于弈天则如百斤之重,等弈天定下心来,父亲已经锁住了自己的喉咙。

  父亲怒道:“兵不厌诈,是你自己说的,你这孩儿,仗着为爹为娘不敢重手于你,你就嚣张起来啊,平日你就只能在家里嚣张,你可知道在外,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这种只知欺负家人的兔崽子,若不是家人容忍,就你这道行在外边都不知死多少回了。”

  弈母又喊道:“老弈老弈,好了,都说了点到为止就好,真想把孩儿弄伤啊,还不快点放手。”

  弈父的手放了下来,说道:“下个月正是你生辰,也好生准备,双喜临门,任你钟意与否,父母之意已定。”

  “我不会成亲。”

  “为父我这只是平常的防身功夫,算不上甚功夫,你也胜不得,你凭甚能胜出银衫客考试?我回屋去了。”

  “我会胜出银衫客考试,你放心!”

  弈母过来安慰道:“傻孩子,听爹娘的话,下个月就成亲啊,成亲一事爹娘都会打点好。”

  “呵,我的事我自己管,你们别擅自给我安排。”

  弈天及弈母回到屋内,刚踏入门时,里面灯光稍暗,依弱光看到弈父的半身没入黑暗,原来他被一名黑衣人按倒在地,黑衣人的剑架在弈父脖子上,弈母大喊一声,道:“娘子快带天儿快跑啊,仇家寻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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