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凤姐的好意劝告,弈天兀自不理。凤姐盯着这个比自己小,且要短一寸的弈天,又见方才的小物。
“弈天你那是甚物?”
“凤姐,别理那兽人,听说他喜吃人肉,别靠他太近。”
凤姐走回姐妹那边,老三用力爪伤口,越抓越痛,抓得左臂都血肉模糊,更是怒气冲冲,以孔武有力的右臂,一手就握住了弈天的脖子,举起半空,大喊道:“快给我解药。”
“没解药。”
“不可能,肯定有解药,你个混小子骗我,还不快拿解药来,我就捏断你的脖子。”
老三再用捏紧弈天的脖子,突然弈天怀里的小物又跑了出来,爬到弈天肩上,沿着肩飞快越到老三的右手虎口。
“老三,小心啊。”
老大眼利手快地提醒老三,但为时已晚,老三的虎口又被小物咬去了一大块。老三哎啊一声,右手已经麻痹却是不痒,弈天从半空落下,小物跑到弈天手上,这才看得见这小物是甚东西,一团雪白毛茸在弈天手里,弈天抚摸它。
“兰宝,没想到人肉你也喜欢吃,可坏人肉味道不好。”
“老三,你看你的双手。”
“我的双手,似在腐烂。”
老三的左手已不痒,却在腐烂,右手麻痹,皆不再流血。
“少年,你养的是甚东西,可有解药?我恳求你把解药交出来。”
老大稍见弈天松懈,便从地上拾剑刺向兰宝,兰宝机灵,一下子又窜回了弈天怀里,倒是弈天又被捉住,这次老大他惧怕兰宝,故直接把弈天甩一边,用剑指着。
“呵!放心,那傻子很快会死。”
弈天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站起来,便大步往前。
“少年,你要甚样才肯交出解药?”
“吓走了我猎物者,死!”
老大寻思着,老三怎会与眼前的少年结怨?回想适才老三欲去捉五颜六色的怪鸟,应是弈天口中的猎物。
“莫非是那只五颜六色的怪鸟?”
弈天未回应,老大又客气道。
“少年,那只鸟应该价值不菲,不如我赔你钱如何?”
老大见少年仍不回应,再道。
“不如我再捉一只鸟予你,何如?”
“那傻子必死!鸟,不要!”
弈天望了眼银衫客。
“真的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小子,我本来百般讨好你,你还不领情?莫怪我不客气。”
弈天把兰宝置于右肩,摩挲道:“兰宝,那只五色鹰看来不太美味,不如带你去吃更好吃的东西,你不是最想吃蝙蝠?我花些时间,寻来给你品尝。”
兰宝似通人性连连点头,老大见老三已陷入昏迷,更是着急。一剑刺向弈天背面,弈天明知有剑来而脸无惧色,仍是大步离开。老大一剑刺去,剑尖星光却有黑影,乍看之下,剑快而影更快,老大速扫弈天那方,肩上已不见兰宝,那影子忽现忽隐正是兰宝,在剑脊向剑镗跑来,老大大惊之下,甩剑退步数十步。
老大见状,便向老二使了个眼色,捉来就近的凤姐,右手锁住凤姐的喉咙,道:“凤姐,你可别乱动。”
“你个混帐东西,你想做甚?”
老大喊道:“小子,若你离开,老二就把这女子杀掉,若你不想她死,就快交出解药。”
弈天回头瞧了一眼,没有理睬。
“我就不信你会不管!”老二用力锁紧凤姐的喉咙。
“救命啊!”
一片小石子,从空中载叶飘落,竹叶随风而散,与小石子分道扬镖,小石子继续落下,缓缓滑落,似是踏风而飞,飞时越发加速沉重,看似轻轻擦过老二的右手,石虽细小而力巨大,老二仿似被大石砸中似的,右手登时瘀青,骨头骨裂般刺痛,不知不觉痛时,已退数十步,似是被狂风冲开,双脚连站都没站得住,不停地踢风,退了几十步再翻个跟斗,四脚朝天倒下。
老大肃然起敬,喊道:“在下邓牧标,不知阁下尊号?。”
凤姐朝空望去,喜在脸上,认得是故人来,说道:“止大哥,你回来了。”
白衣男子从天而落,向凤姐眨眼送秋波,嘘的一声,潜台词则是叫凤姐莫作声。
“在下无名小卒,本在竹枝上练习轻功,见有男人大丈夫,挟持女子的劣行,就投石相助。”
邓牧标向白衣男子作揖,笑道:“在下无意冒犯尊驾,只是误入竹林,不知出口,所以口出狂言,求尊驾网开一面,放过我等。”
“你不想跟我比试比试?见你方才的柏拳纤掌耍得纯熟,运用姬派内功威力惊人,可否与我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