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来硬的,这也是为什么慕然说这是可以用在战斗中的招数,因为如果是普通的空间跳跃的话,空间是会发生扭曲的,这种空间扭曲是很容易被察觉到的,但是这种直接将空间拿掉一部分的做法确实无法被察觉到的,因为凌天刚刚就没有丝毫察觉,这如果能够在战斗中频繁使用的话,对方就算是想逃都逃不掉,不过凌天还是有点担心,毕竟这个做法太过霸道了,不断地将空间拿掉会不会导致空间崩溃,引起非常大范围的坍塌。
就在凌天担忧之际,慕然突然拉了一下凌天的手臂,凌天一愣看向慕然,慕然则对着凌天再次甜甜一笑。
“天,往前走一步,要不然就要回去了。”
凌天再度一愣,不太明白慕然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下意识地跟着慕然往前走了一步,仅仅只是走了一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
正当凌天疑惑想要询问慕然的时候,凌天突然一个回头看到了让凌天不敢相信的一幕,只见那个自己修炼的石台子正在迅速后退,地面就好像是自动电梯一样,不断地将石台子往后送,定睛一看,凌天才发现并不是地面在动,而是地面或者说是自己身后的空间又重新“长”出来了,之前那些被慕然拿掉的那一部分空间现在又重新出现了,转眼之间石台子便完全消失在了凌天的视野之中,一切都回归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变化了的就是凌天先在的位置,刚刚还在石台子那里,现在就已经在海边了,而决定凌天在什么地方的就只是刚刚凌天往前走的那一步。
如果凌天没有往前走那一步,那么凌天毫无疑问就会和石台子一起退回到最初的地方,而走了那一步就留在了这个地方,很显然,凌天的那一步就是跨过了两方空间拼接的地方。
虽然凌天已经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自己突然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的情况了,但是之前的都是被别人带着走的,自己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参与,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凌天是自己跨出了那一步,尽管只是一步,但是凌天却觉得这种感觉非常其妙,可是要具体说的话,有非常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慕然不管凌天现在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松开凌天的手,走到慕容莲身边牵起了慕容莲的小手。
“莲,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这应该需要很很长的时间吧?赶紧抓紧时间吧。”
“啊?噢!可以哦!随时都可以开始哦!”
慕容莲和慕然在简单地应答了一下之后一起朝着大海走去,凌天并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再纠结刚刚空间的事情,毕竟空间都已经复原了,现在还去想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如果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慕然就行了,那也远凌天自己在这里瞎琢磨比较好。
凌天独自在原地盘坐下来,看着慕然和慕容莲离去的背影,凌天重新想到了刚刚慕容莲说的命运的问题。
虽然慕然和慕容莲都没有细说,但是从慕然和慕容莲之前的话中,凌天也能够分析出很多东西,首先一点就是凌天的命运并不是被固定了的,而是随时都在发生变化的,当然,导致这一切的人就是慕然,正因为慕然提了一个非常关键的点,那就是关于预知凌天未来的这件事情。
最开始慕然预知到凌天会死,或者说梦见凌天会死的时候是凌天刚刚把慕然从清水村带出来,休息的第一个晚上,那天晚上慕然睡着了,然后一醒过来就说梦到自己被杀了,当时凌天还以为慕然是在开玩笑,而到了铩羽楼之后,慕然又说,在梦中杀死凌天的人就是凌云志,凌天当时更是觉得这是个笑话,甚至还用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这种话来跟慕然解释,之后慕然就再也没有任何关于凌天的预知梦了。
很明显,慕然之所以一开始能够预知到凌天会被杀死是因为凌天才刚刚和慕然相遇,受到的影响并不大,或则说那个时候慕然还没有开始影响凌天,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久,慕然对凌天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不但不能再预知凌天的未来了,甚至就连已经预知到了的未来都发生了改变。
因为凌天记得很清楚,当时慕然说杀死自己的人是左见,但是到最后杀死凌天的人却是凌云志,自己的师傅。
虽然在性质上是差不多的,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但是细想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偏差其实还很大,因为慕然预知的时候既没有见过凌云志,也没有见过左见,在说左见是凶手的时候,慕然也没有见过凌云志,并且当时在凌天和慕然去帝国救凌云志的时候,慕然都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慕然所预见的就只是左见杀死了凌天,甚至在慕然的预知当中都没有出现凌云志这个真正的凶手。
这也就说明了,在慕然潜移默化之下凌天的人生轨迹其实已经彻底发生改变了,现在凌天的经历恐怕已经和最开始命运的安排背道而驰了,不过稍微想想凌天就释然了,因为如果真的按照命运的安排前进的话,凌天已经死了,已经死在左见的手里了。
凌天深吸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是下一刻,凌天的脸色突然剧变,因为凌天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者说是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祖木和祖紫雪的态度。
从始至终祖木和祖紫雪对凌天和慕然的态度就非常不对劲,从一开始接近凌天和慕然到现在祖木和祖紫雪对凌天和慕然的称呼就没有改变过,现在倒还好说,毕竟已经是统一战线了,但是以前的做法实在是让人感到费解,当时祖木和祖紫雪在接触凌天和慕然的时候就已经是入圣了,而那个时候凌天就连炼魂都还不是,如果是只要接近或者监视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