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鸣走了,走得极其潇洒,手一甩,那枚飞梭便抛向半空,眨眼间巨大化,像一条奇形的飞船悬浮着,然后凤娇鸣攀上去,最后真的如飞船般咻的一声消失在星空下。
“这......就是飞梭......”
“嗯,这玩意儿贵得离谱。山上没钱,一直没舍得买。”
“嗯,是有些,有些华而不实!”莫离很费劲的收回羡慕的眼神,心里暗自发誓以后自己一定也要弄一枚飞梭代步。这玩意儿单单哔格就高到炸裂好不好!
莫离灼热的眼神没有逃过张昌的注意,但张昌撇了撇嘴,觉得好笑之外并没有说什么。其实飞梭虽然功能不错,但的确是件华而不实的东西。当然,超级宗门垄断的那种战争飞梭除外。
“好了,走吧。你估计也不想待在这里了,连夜赶路吧,早点回山。”
“啊?可是,我......”
“走。”
“......”
最后不得已莫离只能奢侈的给自己打了一张流云符,着重防御自己被磨烂了屁股才勉强能连夜骑马。
另外,莫离发现自己的坐骑踏雪似乎有些特别,体力恢复得很快,远比张昌骑的那一匹恢复得快的多。以至于第二天中午,张昌的那匹马就跑不了了,只能放走,而踏雪还能继续坚持。
“你这马不错,可能有些凶兽的血脉。好好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有变异。”
“变异?”
“嗯,只是有可能而已,毕竟这马的就算真有凶兽血脉也肯定隔了很多代了,要唤醒变异很难。看运气吧。”
“管他呢,踏雪跟着我一定会运气很好的。”莫离弯下腰拍了拍踏雪的脖子,他挺喜欢这匹马的。
太阳偏西,天色暗了下来。张昌也没有进镇,只是在一片树林里准备过夜。
人困马乏,需要休息。特别是明天要到浩城了,进城之前保足精神才可以。
张昌自己倒还无所谓,莫离却是有些扛不住了。
八岁的孩子,还不满九岁呢,跟着这么千里跋涉又是生死大战,连夜连夜的睡不好吃不好还疲倦,没病倒已经是修士的体格在支撑了。
“休息一下,明天睡够了再走。”
“好。我也真有些扛不住了。”
主要是精神上疲倦,生死之间的搏杀莫离这是第一次经历,那些血腥就在眼前,肆意的彰显着这个世界和地球有多么的不一样,要么适应要么死。选择正确的答案倒是不难,可过程却很不容易。
所以莫离感觉很累,甚至于在和凤娇鸣一顿“商讨”之后就已经累得不行了,他需要睡觉以及理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
这不是莫离钻牛角尖或者圣母的觉得自己双手沾了血之类的,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更真实的正视自己现在的位置:杀手、修士、魍魉。
没什么好回避的,也不反感,莫离只是之前对自己的位置有些看得太简单了。
靠在一棵树干上眯了一觉,被满鼻子的烤肉香给唤醒的。
“张大哥,这肉你烤的?好香啊!”
“尝尝,我有些日子没动手烤过东西了,也不知道手艺退步了没有。”
“哈哈,肯定很好吃!我都流口水了,对,把那条后腿给我,我能都吃了!”
“一人一条。”
......
一只山羊,四十来斤,两个人居然一顿下来连一点连骨肉都没剩下,剥得精光,甚至其中大半还是下了莫离的肚子。
说实话,张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根本就没有吃饱,脸上却带着笑。他喜欢能吃的孩子,能吃就代表以后一定长得高长得壮,而且这个孩子不单单长身体还长脑子,是个他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
“没吃饱的话我再去猎一头回来很快的,只不过烤的时间不能减短。要吗?”
“啊?不用了!我......吃饱了,差不多。张大哥,您做的烤肉简直棒极了!”莫离舔着嘴唇,他没有故意奉承,他的确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一方面是他的确饿了,另一方面张昌的技术难以想象的高超。
“呵呵,跟你的老师学的。”
“啊?我老师?”
“对,你的老师,陈天麟前辈。”
莫离释然了,对于能够做出古玉白龙汤的陈天麟他是一百二十个佩服的。单单厨艺陈天麟或许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张昌跟着陈天麟学来一门烤肉的手艺实在太正常了。
“呵呵,那可真是好运气,我老师从来没交过我做吃的。”
“那是因为你现在的精力没必要浪费在这上面而已。等你学有所成我相信陈前辈不会吝啬将这方面的本领也传给你的。”
“肯定的。对了张大哥,现在吃太多我也睡不着,能不能给我讲讲善恶图的事情?”
“你总是这么对什么事都抱有好奇吗?”
“我只是个孩子,好奇不是很正常的吗?”
“......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某个灵魂修的老怪物转世的。你太不像个孩子了。”
莫离嘴角抽了一下,他虽然不是什么老怪物但也的确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孩子,暗道张昌的直觉有些准,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于突兀了些?以后是不是可以的装傻充愣点?
“呵呵,张大哥,我哪里不像个孩子了?”
“很多地方都不像。算了,这或许就是天才和一般人的区别。”说着张昌从手边的箱子里拿出了那张画卷。箱子里还余下的是剩余的邪核。这个箱子张昌不离手。
“这玩意......怎么说呢,谢老板一直想弄几张玩玩,但一直没渠道。现在咱们带回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莫小子,这东西实际上不是什么善物......
大约五十年前吧,我也是听谢老板说的,那时候我还在娘胎里呢。嘿。
当时有一个叫曾玉泉的修士,灵修,嗯,灵魂修。一个很普通的灵魂修。他在一次剿灭邪祟的过程中受伤了。你知道被邪祟咬伤是什么后果吗?那是比扒皮抽筋更痛苦的感觉。一般的修士根本扛不住那种痛苦,会选择自我了断或者很快被痛得崩溃成为一个傻子。
但曾玉泉没有,他不但挺了过来,还从自己这一段经历中研究出了一种可怕的灵魂修法门,从而从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修士一跃成为一个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