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从这两个字里看出深厚感情的?”徐子荞对容安的智商没辙了,容先生说“不用”分明是“不屑于”的意思好吧!
“葛格~”深受感动的容二少卖萌道。
“容安带饺子去幼稚园。”
容安一呆,笑声戛然而止:“虾米?可是我要上班哒!”
不仅容安,就连捧着小猪馒头乖乖啃的饺子听了,也仰起头望着容寂,满眼写着委屈和控诉:说好爸爸送饺子哒?
容寂顿了一下,用一种商量的口吻对饺子说:“妈妈一个人去上班,害怕。”
“妈妈也害怕吗?”饺子问。
“我不……”我不害怕。话才说了一般,立刻就收到了容大少的眼刀警告。
“嗯,跟你第一天上幼稚园一样。”容寂拉住饺子想往嘴里塞的手。
“那饺子第一天上新幼稚园,爸爸会送饺子吗?”小丫头立刻便抓住了话里的重点。
“会。”
“爸爸和妈妈一起吗?”饺子眼前一亮,期待地看看容寂,又看看徐子荞。
“一起。”容寂点头允诺。
这个交换条件让饺子十分满意,立刻转身朝刚刚还不待见的小叔叔张开小短手:“哥哥,饺子今天陪你玩!”
徐子荞:“……?!”女儿啊,你就不能多坚持哪怕一分钟?
“谁要你陪我玩?”容二少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饺子的小肥手,抑制住抱起来的冲动,“我可是很忙的!”
带着饺子去幼稚园,那就是得跟一堆闹哄哄的小鬼头大眼对小眼,想想都浑身无力。比起那些能翻天得熊孩子,总裁办那些漂亮但是无趣的秘书们都变得可爱起来了!
哼,他宁愿去上班!
无奈地摊手,容二少摆出一脸“我是爱岗敬业好青年”的表情:“唉,我也不想这么忙,可谁让我是总裁呢?你说容氏集团多少张嘴等着我养活啊,正所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给你放假。”董事长大大难得大方地说。
容安傲娇地扬起下巴:“我不!我现在不想放假,我爱上班,上班使我快乐!”
他才不要带小孩呢!累不说,万一一不小心他“带孩子”的消息泄漏出去……身为“八卦联盟群”的群主,他很清楚留言的传播速度能有多块,造成的影响能有多大,层层传播之后,能扭曲得多可怕!到时候他是解释还是不解释?解释又该怎么解释?
而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容寂长年累月不是出任务就是在部队,徐子荞不是在剧组就是在跑通告,不管哪一个都没有办法很好地照顾饺子,他……会不会经此一次以后,变成小丫头的专属保姆?
想到这里,容二少狠狠地倒抽一口凉气,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阴谋!
想象一下从今以后自己身后都要跟着一个浑身充满奶香的肉团子,他堂堂容二少,还怎么灯红酒绿?还怎么约妹子?还怎么出去浪?
特么的难道约上哥们儿和妹子们去儿童乐园蹦迪吗?!
他容二少的赫赫“花名”分分钟毁于一旦!
“总之我很忙,我没空。”容二少坚定地摇头。
容寂食指轻叩桌面,“你确定?”
“呃……不、不确定。”容二少狠狠一噎。
想到当初算计容寂却被扔出国开拓海外市场几年不准回家的悲惨命运,容二少立刻歇菜了,狗腿地说:“我开玩笑的!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带孩子我是一把好手。”
容寂:“很好。”
容二少松了口气,而后垂头丧气:“……”我怀疑我是捡回去的,所以葛格不爱我~嘤嘤嘤!
“其实不用这么劳师动众,服装的事我自己去谈就行了。那啥,二少虽然在大众面前已经没有什么好形象可言了,但是带着饺子万一让人误会‘英年早婚’……”徐子荞弱弱地举手。
容寂危险地眯起眼睛。
“咳咳咳……”徐子荞秒怂,“其实刚刚说的都是谎话,人家可想可想你陪了!”
我怀疑我是充电话费送的,所以男盆友不爱我~呜呜呜!
在容二少和徐子荞期期艾艾的目光中,容寂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那颗冷艳高贵的头……
忙碌的一天在容二少被迫放一天假,从容氏集团地总裁,一跃成为专职保姆的决定中正是开始。
对这个安排,容寂很满意,黄姨也很满意,徐子荞难得跟容二少站在统一战线上,但两人的抗议都直接被无视(镇压)了徐子荞和容二少两人难得对彼此生出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情感。
果然谁的拳头硬,谁才有话语权啊……
同才到自己膝盖高的饺子一起扒拉着窗户,可怜巴巴地看着容寂和徐子荞走向等在门外的车,不期然跟徐子荞惨淡的目光对上,容二少心头一震,开始深刻反省自己跟徐子荞做对的行为。
多么的愚蠢!
在容寂这种终极大Boss面前,他们这些收入缚鸡之力的小民,还有什么理由不团结,有什么理由自相残杀?
一个合格的老公,必须是像他老爹容国勋那样的,惧内,妻管严,耙耳朵(方言:怕老婆),甭管在外面再怎么金光闪闪牛叉哄哄的,只要祭出他母上大人这种级别的镇宅女主人,分分钟野狼变奶狗,老虎变小猫!这样才能保护他这样的单纯幼小可怜无助的小可爱(徐子荞:恶……)。
狠狠握了握拳头,容二少表情坚定,他一定要帮徐子荞得到家里的话语权!
“饺子。”容二少严肃脸,“以后我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了,你要听我的指挥,这样我们才能推翻暴政!”
“哥哥?”饺子懵懂地歪着脑袋。
“容大少也要去?”趁容寂还没有上车,岑橙小声对徐子荞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徐子荞无奈道。
“你……大大大、大少早!”视线瞥到容寂走了过来,岑橙不由地正襟危坐,比读书时碰见班主任还规矩。
容寂淡淡地看了岑橙一眼,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在家里休息。”望着准备上车的男人,徐子荞决定最后再做一次垂死的挣扎。
容寂单手撑在车门上,俯身,“不想我去,为什么?”
“没有啊!”徐子荞嘴硬道,“嘿嘿,我这不是怕累着你么。”
容寂静默地盯着徐子荞,直看得她如同寒风里瑟瑟发抖的小野花。当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手捏着徐子荞的下巴轻轻一抬,徐子荞被迫仰起头,目光闪烁,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要做什么垂死挣扎了,这下好了,真要“垂死”了。
“好吧,我投降,”徐子荞举起双手,咬牙道,“路易斯那家伙……对你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