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潼笑了一下,还未做声,王宇浩自嘲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会的,所以我是很傻的,对不对?”
“既然,今晚是你单身的最后一夜,那么,”童潼微笑了一下,“王宇浩,我想和你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我们做朋友挺好的,别浪费你的时间,去等待我。”
“好,很好。”王宇浩点着头,“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他苦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我知道你早晚变成,早晚变成独自一人,我想等你,等你需要我陪你的时候,但你连这个机会都不留给我。”
童潼低头看了看时间,“王宇浩,时间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和我谈恋爱,我们可以打打闹闹一辈子,我会让你开心的。”王宇浩像是在对童潼说,也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到了晚间10点,他醉的趴在桌子上,他说:“我会记得我们年轻时候的样子。”
“你会幸福的。”童潼轻轻的说。
“你也会幸福的。”
童潼掺着王宇浩从私人会所出去,车子停在了停车场,童潼便打车送王宇浩去了王家,下车时候王宇浩拉着童潼的手,“你和我下车来,和我回家去。”
“别闹了!”童潼气的抽着手。
结果这王少爷自己下了车,没走到门口,便直接摔了一跤。
童潼又气又急的下车去搀扶他,敲着门。
很快,王家的管家打开了门,见到王少爷喝的像个醉鬼一样,惊得说:“少爷!您怎么喝酒了?”
这不是不要命了么?他不知道他爹什么脾气吗?还不抽死他?
童潼想把王宇浩交给管家,结果王宇浩手一甩,醉醺醺的对管家吼道:“别扶着我。”
童潼蹙着眉说:“你清醒点,别大吵大叫的,和管家回去,我也要回家了。”
“你回什么家?这就是你家。”王宇浩拉着童潼的手腕,醉醺醺的双眼迷离,“走,和我回家去,你是我们王家的少奶奶,别去别的地方,”
王宇浩话音落下,管家一惊。
“你别闹了,”童潼挣脱着王宇浩的拉扯,忙和管家说:“带他回去,他喝醉了。”
“带走个毛毛?”王宇浩叨咕着,扯着童潼的胳膊,便把她扯进了屋子里,叨咕着:“喝醉喝醉,喝醉个屁?你想去哪儿?你哪里也不许去,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童潼被王少爷拉拉扯扯进入了屋子里。
王父吓得瞪视着王宇浩,骂了一句:“你这个混蛋,喝醉了,你连人都认错了!没出息的狗东西!”
“我喝醉了吗?哈哈!”王宇浩一阵笑,醉醺醺的也看了看屋子里的人,随即说:“她是童潼,我知道。”
“!”
“给我订婚,你们也不问问我喜欢谁,你们,真是让我伤透心了。”王宇浩打了个酒嗝,“说起来,这么着急给我订婚,不就是怕我纠缠童潼吗?”
王父震怒:“!”
“我还就告诉你们,”王宇浩说:“我是喝醉了,我醉了一次,我就什么都想说,我喜欢她。”
王家乱七八糟,王父过来踹着王宇浩,王宇浩咧嘴笑着:“你们活的都没有我潇洒,你们想干什么,喜欢谁,你们都不敢说,都要掩掩饰饰的,不就是为了那么点钱吗?”
“你给我闭嘴!”
“我偏不!”王宇浩忽然抱住童潼,咧嘴笑道:“我喜欢你,我今天还是自由的,我要说。”
王家里一片慌乱,王母拉着童潼的手,王父一边扯着王宇浩,一边骂他,顺便和童潼道歉,“李太太,真是抱歉了,他是脑袋瓜子进水了。我得好好教育他。”
他越是拉扯王宇浩,王宇浩便是越紧紧的抱着童潼,王父一脚一脚的揣着他,这人居然仰着脖子开始唱歌:“别用天与海的距离,衡量爱与恨的对立……”
童潼直觉脑子里一团糟糕,慌乱中,她终于抽出手,狠狠的抽了王宇浩一个耳光。
这耳光声音清脆,她喘着气,“你给我醒醒?”
屋子里安静了,王宇浩望着童潼,随即好像酒劲儿都褪去了,点头,“好,我醒了。”
“去睡觉!”童潼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他又点头,“好,我睡觉。”
童潼转身,便朝着门口走,走了几步,王宇浩吼道:“我要拿着我身家性命抢走你!你给我等着,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你会嫁给我的!”
童潼快步离开了,关上了门,把王父抽王宇浩耳光的声音关在了屋子里。
夜色已经深了,童潼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家里安安静静的,她有些疲乏,迈着步子上了二楼,走进卧室,黑暗中,二爷站在窗口吸着烟。
“抱歉。”童潼声音弱弱的,“你怎么还没睡?”
明早他就要乘飞机去国外出差了,也不知道这次分开,会是多长时间。
男人熄灭了烟草,转过身,在黑暗中望着她,“怎么才回来?”
“有一点事。”童潼说。
男人走了过来,在黑暗中抱住她。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他的呼吸沉沉的,童潼却发觉他有些发烧,皮肤很烫。
一股股内疚感由心而生。
他明早就要出差去国外,她本应该早一些回来煮一顿晚餐,再帮他把要带走的西装整理好。
可是,她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让他在夜里等了这么久。
而且,他发烧了,她一点都不知情。
童潼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去找药箱,然后拿了退烧药,倒了水递给他。
一切安安静静的,他没有说话,接过药和温水,吞了药片。
“老公,晚上吃饭了吗?行李准备好了吗?”童潼忙说,“如果没有整理好,我马上就去整理。”
男人勾唇浅笑了一下,目光清冽温柔望着她,却淡淡说:“孩子,别要了。”
“什么孩子?”童潼怔了一下,随即故意随口说:“什么孩子啊,没有孩子啊,行李准备好了吗?”
“我的孩子,在你肚子里的孩子,”他仿佛没什么情绪一样,语气很淡,“做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