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戏拍摄结束后,已经十点钟了。
温禾时回到了化妆间,坐着等化妆师卸妆。
卸完妆之后,剧组的工作人员送来了盒饭。
然而,温禾时已经没胃口吃了。
这么晚吃饭,明天一定会肿,肿了就会影响上镜效果,所以她选择饿着。
卸完妆换好衣服之后,徐窍过来了。
温禾时和徐窍一块儿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路上正好碰见了希施和她的助理。
希施里端着一杯咖啡,看到温禾时之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完全没有要和她打招呼的意思。
温禾时倒是也不介意希施的态度,她朝希施笑了笑,“晚上好。”
希施扫了她一眼,“今天演得还不错。”
“谢谢。”温禾时笑着说,“希望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比苏烟那个花瓶演技好点儿。”希施似乎挺瞧不上苏烟的,直接称呼苏烟为“花瓶”。
对于希施的话,温禾时也没做回复。
她觉得,苏烟的演技倒是也没希施说得那么不堪。
“我先回酒店了,也早点休息吧。”温禾时朝着希施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昨天晚上应该很累吧。”
希施听到温禾时这句话之后,捏着咖啡杯的紧了紧,脸色沉了下来。
希施刚想追问温禾时的时候,温禾时已经走了。
徐窍清楚地看到了希施脸色的变化,好奇得不行。
上车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温禾时:“温姐,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我看希施脸都要绿了。”
“没什么意思。”有些事情,温禾时是不会说的。
哪怕对方是徐窍,她也不说。
她刚刚那样说,只是为了提醒希施。
希施对她不友好,她感觉得到。
而她不想在剧组和的任何人发生摩擦,提一下昨晚的事儿,提醒一下希施自己里有她的把柄,希施也就不会对她太过分了。
温禾时虽然看起来性格温和,但绝对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儿。
躺平了任人欺负,不是她的风格。
温禾时回到酒店洗完澡之后,肚子饿得更厉害了。
原本只是有一点点饿,洗了个澡之后,食欲的闸好像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她胃不好,当初在华尔街工作时留下来的毛病。
之前餐吃得都不准时,又经常熬夜喝咖啡,胃就这么出了毛病。
回国之后的半年有所好转,好久没疼过了,导致她有些招架不住。
温禾时倒了一杯热水喝下去,还是没有好转。
都这么晚了,她实在是不敢吃太多东西。
如果明天拍摄受到影响,那就难办了。
温禾时正难受的时候,响了。
她走到床边坐下来,拿起。
屏幕上闪动的是靳寒嵊的名字。
温禾时摁下了接听键,将放到了耳边。
电话接通,靳寒嵊问她:“睡了吗?”
“还没有,刚刚洗完澡。”因为胃疼,温禾时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靳寒嵊敏锐地听出了她的声音的变化,询问道:“不舒服?”
温禾时没想到靳寒嵊竟然能听出来这个。
温禾时随便找了个借口:“嗯,今天拍摄有些累。”
靳寒嵊:“只是累?”
温禾时:“嗯。”
靳寒嵊:“顺利吗?”
温禾时:“挺顺利的。”
靳寒嵊:“嗯,那好好休息。”
温禾时:“好,那我挂了。”
“等等。”靳寒嵊拦住了她。
被他这么一说,温禾时停下了动作:“怎么了?”
靳寒嵊:“想我了吗?”
温禾时:“……”
她是真没想到靳寒嵊竟然会问这种问题。
兴许是因为胃疼,大脑反应都慢了半拍,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了。
靳寒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复便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是。”温禾时笑笑,“我想的。”
此时,靳寒嵊正坐在客厅里,听到温禾时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嘴角露出了笑容。
“啊……困死我了。”
就在这个时候,靳知旻下了楼,迷迷糊糊地坐到了靳寒嵊的身边,整个人靠在了他身上,嘴里哼哼唧唧的。
这声音,清楚地传到了温禾时的耳朵里。
温禾时听到这声音之后,情绪也没太大的变化。
她对靳寒嵊说:“时候不早了,明天要早起,我先挂电话了。”
靳寒嵊并没有和温禾时解释电话这边的声音,听到她这么说之后,靳寒嵊和她说了一句“早点睡”,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温禾时还是胃疼得不行。
撑不住了,她就只能吃药。
温禾时从随身带着的腰包里拿出了缓解胃痛的药,抠了一粒,就着水吞了下去。
吃完药之后,温禾时躺在床上,关了灯。
没一会儿,药物开始作用,她的胃没那么疼了。
正好这个时候,饥饿的感觉也过去了,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温禾时是在化妆间里吃的早饭。
早饭也是剧组准备的。
《长歌》剧组伙食还不错,早饭吃得很丰富。
温禾时坐在化妆间里吃早饭的时候,化妆间的门被推开了。
她以为是别的演员进来了,也没放在心上,继续低头喝牛奶。
直到希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禾时才反应过来。
希施站在了温禾时的身后,对她说:“跟我来一趟,我有话问。”
听到希施的声音之后,温禾时回头看了过去,“嗯?去哪里?”
希施动了动嘴唇:“来我化妆间。”
“好。”温禾时也没拒绝,点了点头之后,就跟着希施走了。
她很清楚希施要问她什么。
昨天晚上她说那句话的时候,就预料到了这件事儿。
温禾时跟在希施身后,和她一块儿去了她的化妆间。
希施的化妆间很大,进来之后,温禾时站在了原地,笑着问她:“找我什么事儿?”
希施盯着她,“昨天晚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温禾时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哪句话?”
希施:“别装,很清楚我在问什么。”
温禾时笑了笑,“大概真的误会了,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那天晚上我们聚餐到那么晚,又喝了酒,难道不累吗?我只是关心一句,并没有别的意思。”温禾时一边说一边笑,“难道,觉得我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温禾时这话一出,希施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盯着她,嘴唇翕动:“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