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医院那边的人打来的。
徐闻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挂上电话之后,便向靳寒嵊汇报:“是医院那边来的电话,温小姐母亲的术已经做完了,很成功,后面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好了,已经安排下去了。”
靳寒嵊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准备一下,十分钟以后去医院。”
徐闻:“可是今天晚上还约了林墨和黎景明”
“怎么,要替我安排行程?”靳寒嵊漫不经心地反问徐闻一句。
徐闻一听到靳寒嵊用这个语气说话,马上摇头:“靳总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绝对没有。”
靳寒嵊:“那就不要太多话。”
徐闻:“是是是,我这就去拿钥匙。”
………
徐闻后几乎是溜之大吉的。
回到自己办公室之后还纳闷儿了半天。
之前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靳寒嵊为了什么事情放林墨和黎景明的鸽子,毕竟他们个人关系那么好。
看来,这个温小姐是真的很特别啊。
不过,徐闻还是很好奇,靳寒嵊究竟是被温禾时的哪里吸引了?
漂亮吗?
靳寒嵊什么漂亮的女人没见过?
高学历吗?
嗯……这个倒还有可能。
这年头漂亮的女人不少,高学历的女人也不算稀有,但是学历高又漂亮的,聪明又有头脑的,真的不常见。
而且,温禾时还特别有气质。
徐闻想了想,这样的女人确实也不容易遇到。
怪不得迷得他们靳总神魂颠倒的……
陈芳的术做完之后,温禾时一直守在床边看着她,生怕她出什么状况。
温禾时的注意力都在陈芳身上,早已经把给靳寒嵊打电话这件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外面的天不知不觉黑了,温禾时开了病房里的灯,站在床边盯着外面看了一会儿。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开门声。
温禾时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下意识地以为是过来做检查的护士。
她回头看过去,正要招呼,却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靳寒嵊。
看到靳寒嵊之后,温禾时下意识地望向了床上的陈芳——
还好,她没有醒。
温禾时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和陈芳解释自己和靳寒嵊的关系。
如果是男女朋友还好说一些,她也不至于瞒着。
但……他们哪里算得上什么男女朋友?
这样的关系太尴尬了,温禾时怕陈芳知道之后会担心,所以暂时没打算告诉她。
“不是让术结束给我打电话?忘记了?”温禾时正想着这些事儿的时候,靳寒嵊突然开口了。
温禾时听到他的声音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了他。
她开口解释:“嗯,有点儿太紧张了,所以忘记了。”
“对了……怎么亲自过来了?”温禾时很自然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她足够自然,但靳寒嵊仍然听出了她这话背后的意思。
靳寒嵊微微眯起眼睛:“不想我过来?”
“不是的。”温禾时很清楚,有些事情是瞒不住靳寒嵊的。
他能走到今天的位置,就说明他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二世祖。
有些事情遮遮掩掩的反而没意思,温禾时便直接说清楚了:“我妈还不知道我和的事情,之前考虑到她要做术,怕影响她的情绪,所以没有提。”
“嗯,那术过后正好介绍一下。”靳寒嵊很自然地接过了她的话。
温禾时听他这么说,有些惊讶地看向了他。
“怎么,我有那么见不得人?”靳寒嵊笑了笑,似乎是在调侃。
“当然不是,”温禾时摇头否认,“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直说的话,我妈妈可能会生气,应该没有母亲希望自己的女儿给别人做情人吧。”
“所以……”靳寒嵊走到了她面前,右的食指轻轻勾住她的下巴,“是在跟我要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不是的,”温禾时摇摇头,“只是想解释一下这件事情,怕生气。”
靳寒嵊目光微变,松开了她。
他抬起腕看了一眼表,问她:“晚饭吃过了吗?”
温禾时没回答。靳寒嵊看她的反应,便知道她肯定没吃过。
靳寒嵊捏住了她的腕:“陪我去吃饭。”
温禾时:“我妈妈很快要醒了。”
靳寒嵊:“我问过护士,还要个小时。我们差不多一个小时可以吃完晚饭。”
“不用了,我现在吃不下……”
温禾时是真的没什么胃口,也没心思去吃饭。
不然的话,她是不可能拒绝靳寒嵊的。
“这是过河拆桥了,嗯?”靳寒嵊将她搂到怀里,掌心顺着她的头发,“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拒绝我,懂吗?”
“……”温禾时没接话。
靳寒嵊的仍然贴着她的头发,继续道:“陪我吃完饭,这几天可以呆在医院,我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忙完要出国几天,我们可能会很长时间见不到面。”
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一段话说得极有耐心,“所以,陪我吃一顿饭,嗯?”
靳寒嵊这么一说,温禾时只能答应了。
她知道,他这么做,已经是给她台阶下了。
温禾时并没有无聊到要和靳寒嵊闹别扭的程度。
“好,那我们走吧。”温禾时点头答应下来。
走的时候,温禾时特意嘱咐了护士帮忙留意这边。
护士是认得靳寒嵊的,也知道陈芳是靳寒嵊特别关心的病人,自然不会怠慢。
交代完护士之后,温禾时就跟着靳寒嵊走了。
两个人站在电梯口等着电梯。
医院的电梯里永远人满为患。
温禾时进去的时候被绊了一下,靳寒嵊见她快要站不稳,直接抬起胳膊将她捞到了怀里。
温禾时虽然个子不小,但在靳寒嵊面前仍然是小鸟依人的。
靳寒嵊就这么搂着她的腰,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电梯里人多,温禾时也没有挣脱他。
在这方面,她是一个很讲分寸的人。
电梯停在b1后,温禾时被靳寒嵊搂着走了出来。
从电梯出来之后,靳寒嵊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