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尴尬了一秒钟,随后又露出了笑容。
她笑得平静又恬淡,“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有点晚,不想让等太久。”
她这话说得温顺极了。
靳寒嵊听得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钟,他抬起来勾起她的下巴。
她的脸上和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情潮,温婉又带着几分性感。
这样的女人,向来能激起男人原始的冲动。
“看来,我的确找了一个称职的情人。”他随口感叹了一句。
听到“情人”二字后,温禾时身侧的略微收了收。
她脸上仍然维持着微笑:“寒嵊饿了吗,我下去弄点儿吃的,要不要一起?”
她喊他“寒嵊”,喊得格外自然,好像他们两个人是情侣,是夫妻。
偏偏靳寒嵊很吃这一套。
他听过很多人喊他的名字,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她一样喊得这么好听。
温顺,婉转,听得他心都要酥了。
靳寒嵊用指腹擦过她的下唇瓣,笑道:“好,陪一起。”
那语气,就像是在哄撒娇的女朋友。
成功将话题转移,温禾时松了一口气。
老实说,她很不喜欢“情人”这个词语。
很小的时候,她和陈芳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周围的邻居,背地里总会说陈芳是有钱人的“情人”、“二奶”。
自幼有这样的记忆,导致她对这些词语格外地敏感。
尤其是,从他口说出来的时候。
她非常地不舒服。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事实,无法逃避的事实,她只能接受。
………
温禾时和靳寒嵊一起下了楼。
靳寒嵊在餐厅坐了下来,一只叩着桌面,抬眸看着温禾时。
温禾时打开冰箱看了看,从里头拿了些蔬菜,又拿了两个鸡蛋。
温禾时煮了两碗面条。煮面条的方法是跟陈芳学的。
温禾时读大学的时候就出了国,出国之后就很少再吃餐了。
闻着这个熟悉的味道,学生时代的记忆扑面而来。
温禾时有些走神,不小心烫到了。
她疼得“嘶”了一声。
靳寒嵊听到这声音之后,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就看到她在吹指。
“烫到了?”他问。
“没有大碍的寒嵊。”温禾时微笑着朝着他摇了摇头。
之后,她关了火,从柜子里拿了两只碗出来。
她的动作利落又熟练。
靳寒嵊就这么看着她,目光灼热。
很快,温禾时端着面送到了靳寒嵊的面前。
她将碗放下来的时候,靳寒嵊看到了她指上被烫伤的地方。
已经红了。
温禾时放下碗准备抽时,被他摁住了腕。
“疼吗?”他看着她的指,询问。
温禾时笑着摇摇头,“不疼。”
靳寒嵊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一会儿,松开了她的。
温禾时太饿了,转过身去端了自己的那一份,在他对面坐下来,吃起了面条。
靳寒嵊回来之前吃过饭,不怎么饿。
但不知怎么回事儿,还是跟着她一起下来了。
靳寒嵊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她煮的面条,很清淡的味道,但是吃下去却格外地舒服。
他工作忙碌、应酬多,常年在外吃饭,如今已经很少吃到这样清淡温暖的味道了。
虽然不饿,但靳寒嵊仍然很赏脸地吃完了一碗。
放下筷子之后,靳寒嵊问她:“经常煮面条吃?”
温禾时笑笑,“其实很久没吃过了。”
靳寒嵊:“嗯?”
温禾时:“出国念之后就吃得少了,回国这半年吃面条也比较少,怕长胖。”
靳寒嵊听她这么说,眯起了眼睛:“怕长胖?”
温禾时:“虽然我认为我的身材标准,但徐窍说作为女艺人还是有点儿胖了,所以要控制一下。”
靳寒嵊:“告诉经纪人,我就喜欢这样。只要取悦我一个人的审美就好。”
温禾时:“……”
他还真是,不讲理。
不过,他有不讲理的资本。
………
温禾时把碗筷和煮面的锅洗好收好,和靳寒嵊一起上了楼。
靳寒嵊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温禾时顿时有些紧张。
药效过去了,再和他亲密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适应。
她正努力让自己平静的时候,靳寒嵊抬起胳膊将她搂到了怀里。
温禾时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实在是不习惯这样的亲密,他的刚搭上来,她下意识地就想反抗。
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反抗。
于是,她只能紧绷着身体克制着。
靳寒嵊感觉到了她的僵硬,贴在她耳边,漫不经心地开口:“怕我?”
温禾时掐了掐心,掌心的疼痛让她保持着冷静。
她的声音温软乖顺:“没有怕,只是觉得,寒嵊抱着我,有些惊喜。”
靳寒嵊低笑了一声,这声笑意味不明,但细细地品,似乎带了几分轻嘲。
温禾时知道他不会放开,便闭上了眼睛,试图用这样方式让自己轻松一些。
“面条不错,以后可以常做。”靳寒嵊指绕着她的头发,淡淡抛出了这么一句。
温禾时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靳寒嵊抬起关上了床头的灯,继续抱住了她:“睡吧。”
温禾时前一天晚上有些累到了。
第二天一早睡到了八点钟才睁眼。她睁眼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温禾时从床上的爬起来之后,特意去到外面的卫生间洗漱,洗漱完之后才下楼。
楼下也没有人。大概,他已经走了吧。
也是,他这样的人,早晨应该起得挺早的。
温禾时正这么想着,家里的座响了。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温禾时被吓了一跳。
她循着声音找到了电话,接了起来。
温禾时接电话的时候,声音依然温和。
“好。”
“是我。”听筒内,是靳寒嵊的声音,“没带下楼?”
温禾时:“……嗯。”
靳寒嵊:“今天有事,走的时候看没睡醒,所以没叫。”
温禾时笑了笑:“谢谢。”
靳寒嵊:“术时间已经定下来了,明天下午两点钟。”
温禾时听到靳寒嵊这么说,有些讶异:“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