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带着很浓的侵略性,指穿过她的头发摁住了她的后脑勺。
这样一来,温禾时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随着一个吻的不断深入,他的另外一只也没有闲着——
温禾时虽然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在被男人这样对待时,脑海仍然会零散地浮现当年的那些画面。
深夜、酒店、粗暴的男人、被蒙住的双眼和被捆住的双——
这些画面一幕一幕从脑海闪过。
回忆像是潮水一样将她吞没,这些画面让她一阵缺氧,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紧接着,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让自己陷入负面回忆之。
如果这种时候表现出反抗和抵触,他一定会不开心。
温禾时就这样自我麻痹着。
眨眼间,男人的已经停在了她的后腰……
他搂紧她的腰,让她的身体贴了上来。
温禾时整个鼻腔内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浓烈的荷尔蒙刺得她眼眶都酸了。
心跳不断加速,周遭温度攀升。
温禾时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已经是不可抗拒的了,她缓缓阖上了眼睛,等待着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
一触即发之际,急促的电话铃声拯救了处在崩溃边缘的她——
靳寒嵊的电话响了。
铃声响起后,靳寒嵊松开了她,从裤兜里摸出了。
温禾时靠在楼梯的扶上看着靳寒嵊——
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个温柔的弧度。
这足以证明,对面的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温禾时靠在原地不动。
这时,靳寒嵊已经接起了电话。
温禾时听到了他温柔的声音:“起床了?”
“嗯……怎么知道啊?”他们两个人距离不远,客厅又如此安静,温禾时自然而然听到了对面的声音。
是个女人。
不,准确来说,是少女的声音。
软软的,娇气十足,但是又不会给人矫揉造作的感觉。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对面一定是个漂亮娇软的小姑娘。
“猜的。”靳寒嵊问对面:“记得吃早饭。”
“我过几天生日了……不来看我吗?”对面的小女人可怜兮兮地问他:“或者让我回去也行嘛,我真的好想的~”
“我也想。”靳寒嵊安抚她,“的生日我记得,提前一天我会过去陪过生日。”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一脸宠溺:“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哪里有送礼物还提前问的呀?自己想啊,这样才有诚意呢。”对面的小姑娘甜腻腻地撒着娇。
这声音,温禾时听得一清二楚。
她可以肯定,对方绝对只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小姑娘。
这声音,听得人心都要化掉了。
她一个女人都觉得这样的声音好听,靳寒嵊听了,估计更酥吧。
没想到,他的口味还挺广泛的。
“好,明白了。”靳寒嵊笑,“那我亲自给挑,嗯?”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哼了一声,“对啦对啦,是自己一个人过来吗?”
靳寒嵊:“不然呢,还想我带谁过去?”
“唔,不带徐助理吗,我记得出门总是把他带身边呢。”小姑娘好奇地问着。
靳寒嵊听到她这么问,目光稍微敛起,“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还不是因为每次带他过来都要谈工作。”小姑娘的声音气鼓鼓的,“我就担心又带他过来,都不能好好陪我玩儿了。”
“放心。”靳寒嵊听着她的抱怨,笑得一脸纵容,“这次一定专心陪玩儿,不过,可别像上次一样,还没开始就哭着求饶。”
温禾时一听到靳寒嵊这么说,马上就想起了之前在露台上听过的那通电话——
所以,今天晚上这个小姑娘,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温禾时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又想起了网络上的那些传闻。
站着。电话挂断后,靳寒嵊看向了温禾时。
“明天搬过来。”他的声音平缓、没有什么起伏,但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
温禾时顺从地点点头,“好。”
靳寒嵊默了几秒,然后问她:“母亲术的事情安排好了?”
温禾时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因为他的这个问题,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靳寒嵊……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温禾时的表情里有惊讶,也有疑惑。
靳寒嵊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说:“好像很惊讶。”
温禾时点了点头,“是比较惊讶,没想到会知道。”
她回得倒是算从容,并没有自乱阵脚。
温禾时毕竟不是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就算有惊讶,也不会显山露水。
她本身就比同龄人早熟,再加上早年的经历,更是不会将自己的情绪全部表现出来。
“在收做情人之前,总得了解了解的情况。”靳寒嵊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
温禾时听到后,将拳头捏紧了一些——靳寒嵊查过她。
那是不是代表,他已经知道了过去所有的事情?
如果他知道几年前她被人——
按照他的习惯,应该会瞧不上她吧?
这么一想,温禾时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已经让徐闻联系了专家去市医院给母亲做术。”
温禾时正这么想着,靳寒嵊又开口了,“市医院的肾内科不是重点科室,做术风险会大一些,不过母亲现在的情况转院也不合适,我联系了仁和医院肾内科的几个专家,到时候直接去市医院替她做换肾术。”
温禾时是真的没想到靳寒嵊会做这么多。
今天医生给的两种方案,温禾时之所以犹豫,就是怕市医院这边的术过程出差错。
转院的事情她也考虑过,但是不太现实。
挂不上号,没有床位,温敏芝又刻意为难她们母女,根本不可能去重点医院。
如今靳寒嵊专门联系了专家,温禾时面临的这些问题全部都被解决掉了。
温禾时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向靳寒嵊道谢:“靳总,谢谢您。”
她一口一个“靳总”、“您”,听得靳寒嵊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