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爱不断的挣扎,想推开。
可女人的力气怎么够一个男人的?
她两只手被他一直一把抓住了,衣服被他撕了:“真美,你说你怎么就去当服务员呢?早点认识我,跟了我不就挺好了吗?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林天爱绝望的被吻着,双手又被束缚着,完全动弹不得。
无数个怎么办,在她大脑里转动着。
厕所的张意吐完之后,酒意清醒了许多。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去,就看到一个男人按着林天爱在墙角使劲的强,吻。
有那么一瞬间,张意想假装视而不见,由着林天爱被人欺负算了。
反正,同事们也都不喜欢她。
趁着这个机会把她赶出去,好像也不错。
可是转念一想,她的良心,似乎又过不去自己那关。俗话有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所以,张意最终还是抓起一边的消防栓,急促的冲了上去,从后狠狠的往那个在撕林天爱衣服的男人后脑勺一砸。
鲜血瞬间四溅,触目惊心得很。
林天爱还在使劲的挣扎着,可突然间那人竟然停止了侵犯,呆滞了一下,回过神后,就看到他瞳孔瞪大的往后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张意也震惊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伤了人,她的脸色顿时彻底白了:“完了,完了,我真的完了……我杀人了。”
林天爱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张意,半饷后才意识到,竟然是她救了自己。
她还心有余悸得很,大口的深呼吸了一下,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了探男人鼻息。
还有气。
“没死,他没死!”她打断了张意的喋喋不休。
张意如梦初醒的低下头看着昏了的男人:“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算没死,我也伤人了,我要坐牢了……”
林天爱也胆战心惊得很,可眼下要是自己也乱,只会让场面更加的糟糕。
只好假装坚定的稳住张意:“别急,不一定的,不一定就要坐牢。”
“怎么不会坐牢,你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可是A市某高官的儿子。”张意畏惧的道。
早知道,她就不该救林天爱了。
林天爱也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背景那么强势。
张意怕得浑身发抖。
地面上渗出的鲜血越来越多。
虽然这人还没死,可伤势如果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说不定很快就会没命。
一时间,林天爱也六神无主得很。
在A市,人生地不熟的,谁能帮到她?
脑海里直接涌现出一个人,薄少聪。
忍不住的想,要是薄少聪知道她在这里出事了,他会出手帮她,还是趁乱踩她一脚?
也许,后者会比较大可能吧。
毕竟是她先背着他离开了云海市。
突然间,林天爱就觉着这人生真的无比可笑。
为什么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呢?
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有舍友醒了上厕所,经过走廊,就看到了血腥的一幕,顿时震惊的尖叫了出声。
很大声,几乎吵醒了整栋楼。
被发现之后,就有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很快,被砸伤的男人就被送上了救护车带走了。
警车没多久也抵达,直接就将林天爱跟张意两人送去了警察局调查。
被伤的由于是A市高官的儿子,而且当时还有舍友把现场给拍了下来发到网上,很快就传开了来,闹得很大。
第二天早上,顾轻轻跟叶天晴他们在各自城市都知道了。
当即,云海市的顾轻轻就想着要去A市看看林天爱有什么需要帮忙。
收拾行李的时候,薄少庭突然推开了她房门。
听到声响,顾轻轻错愕的转过头看向他。
“去A市?”薄少庭淡漠的瞥了一眼她的行李箱。
顾轻轻顿时有些惊讶他竟然会那么直接的猜到。
犹豫了片刻,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她以为薄少庭问完之后就会出去,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抬起长腿走进了房间,在梳妆台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瞅着她收拾行李。
顾轻轻挺无奈,他这是想干什么了,有喜欢看别人收拾东西的癖好?可以前她倒是一直都没觉得啊。
就在她想开口问一下他什么情况的时候,薄少庭突然抢了她的话语权:“打算去找林天爱,想看看能帮什么?”
一字一顿的问。
但意思却带着肯定的成分。
好吧,就算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已经都猜到了。
想到林天爱在人生地不熟的A市出了事,全部原因都是因为薄少聪,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把过错都怪到薄少庭那。
谁叫薄少聪是他弟弟了。
现在这样问长问短的,是想说风凉话还是看热闹?
顾轻轻眼神有些幽怨,被薄少庭注意到了,他眉头轻轻一蹙,眼底闪过无奈:“我陪你去。”
“你?”顾轻轻彻底震惊了。
刚刚自己是听错了吧?他竟然说要陪她一起去A市?
“你的机票我会安排好。”薄少庭看穿她内心讶异但没说破,话毕,就起身走出了房间。
一点都不给顾轻轻继续问下去或者阻止的机会。
其实,她还真是压根就不想跟薄少庭一起去,因为她知道,肯定会被媒体乱说一通的。而且,现在他跟景琳在一起,自己跟他这样住在一屋檐下已经很容易让人误会了。
但转念一想,薄少庭跟自己一起去A市,好像能帮她把林天爱从警察局里捞出来。
自己一个人去A市,也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出于私心,顾轻轻最后还是跟着薄少庭一起上了飞机,同时前往A市。
林天爱跟张意还在被警察审着。
高官早就下过命令,说必须要审到那两女孩承认为止。
但林天爱跟张意都不约而同的拒绝承认。
而且林天爱也把当时发生的过程一五一十跟他们说了。
但警局里却没一个人相信。
几轮审讯后,张意跟林天爱两人被关进了一间牢房里。
林天爱看着四周围站着的狱警,说不怕是假的,可就算自己现在怕,似乎又不能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