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近来可还安好?”
削月走在出北极城的路上,同时和探星通着电话。
“嫂夫人大仇未曾报完,大侄女暂时还是了无音讯,能好吗?”
不在跟削月说唐墨之事,探星问道:“找我有事?”
“我刚才在边境遇到了两个修罗阁的杀手。”
探星纳闷,“然后呢?”
“修罗阁最近在集结所有排位前二十的杀手,很可能在近期有所行动。”
探星心里立即警惕起来,喃喃道:“难道修罗阁还要对至尊出手?”
削月脚步顿住,绣眉皱起。
“你说什么?”
探星未顾得上回答削月,反问道:“你知道他们集结人要做什么吗?”
修罗阁之事,在整个地下世界,都极为震动!
他们推掉了所有已经委托的任务,集结!
为此,甚至不惜三倍去赔偿。
如此震惊整个地下世界的消息,作为一个情报工作者,探星,怎会不知?
只是,探星并不知修罗阁到底寓意何为。
现今,他也没有精力去调查此事。
削月沉默片刻,道:“她们好像要保护一个人。”
保护,保全工作,实难想象会跟修罗阁沾边。
心下腹诽的同时,探星亦在盘算,修罗阁此次异动,目的究竟是什么,毕竟以修罗阁近期对唐墨下手的次数来看,来找唐墨麻烦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虽说现在应该并没有人通过修罗阁,暗算唐墨。
但唐墨,以及他和白云,可都杀过修罗阁的杀手,他们若是有什么报复行动,也在预料之中。
心下想着,探星嘴上也没停,他问削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现在为止,探星都还不知道削月到底为何打来这个电话呢。
“我下一个目标的情报,发我。”
日月星云,此四人各司其职。
白云是唐墨近侍,负责保护唐墨安全。
探星是斥候,负责情报工作。
削月则是活动于敌后,负责暗杀秘密斩首,等机密任务。
先前,亚当和雪莉二人,都是削月的目标人物,也因此,削月才会跟踪她们。
只是,不等探星说事,削月又道:“方才,你说‘修罗阁还要对至尊动手’什么意思,修罗阁最近有对至尊动手?”
探星叹口气,未就此事多言,而是道:“至尊这边的事,有我和云子,你就不要多管了,你需要的情报,我过两天发你,你也给自己放两天假,休息休息。”
说完,探星便挂断了电话。
有关修罗阁之事,他越想越觉得不对,于是又给白云打去电话。
“云子,最近不太平,在至尊身边,多加注意。”
探星似乎在忙,气喘吁吁。
白云拿着电话,微微蹙眉。
“怎么说?”
探星失声数秒,而后急声交代道:“至尊身边,你多加小心,防患于未然就是了,哥忙着呢,就这样。”
说完,探星那边便挂了电话。
白云看看手机,想了想,反身回车上拿了装备背在身上。
当唐墨与婵水走出诊疗室时,看到白云背着装备,他不由蹙眉。
“出了何事。”
白云将探星所言讲述了一遍。
唐墨听后,只点点头,并未多说。
白云则问道:“至尊,婵水小姐的病情,怎么样?”
“稍有好转。”
出了医院,三人回至老宅。
让唐墨稍感意外的是,云素衣竟是在家,而不在实验室。
“唐墨,我需要一些你的血清。”
唐墨并未多想,挽起袖子,示意云素衣抽血。
云素衣显然是做过准备后来的,她取出仪器,在唐墨小臂上抽出缕缕血丝。
“好了。”
云素衣面色复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却也并未多说,急匆匆的便赶回了实验室。
次日,清早,唐墨接到探星发来的消息。
已找到司徒明远!
同时传至唐墨这里的,还有司徒明远的信息。
司徒明远出身书香门第,父母均为大学教授,他自己自小学习音乐,并醉心于音乐,传统乐器,不说都精,却都会,其中之最,为古琴及二胡,西方乐器,亦是学之七八。
在九州,他是最顶级的音乐家,在世界上,也享誉盛名。
而且司徒明远本身,毫无污点,很干净,和普罗大众如常。
司徒明远三十结婚,育有一女,年芳二八,妻子于三年前去世。
其女司徒玉苛,亦是音乐奇才,年仅十岁时,便以考过钢琴十级,如今是顶有名的钢琴家,小提琴手。
且唐楼月之事,于她,也有些关系。
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唐墨白云二人,立即动身,前往姑苏。
杭城距离姑苏,并不太远,车行一个多小时,便已到达姑苏。
……
早在此之前,探星于姑苏群贤庄别墅区,司徒明远家门前的车库,堵住了他。
“司徒先生,可否赏脸喝杯茶?”
探星笑容满面,站在司徒明远车前。
司徒明远疑惑,虽说探星此举,有些失礼,有些无赖,他却也并未生气,而是下车,彬彬有礼道:“这位先生,司徒有要事在身,可否改日?”
探星笑笑,错身让开了身形。
等司徒明远上车后,探星却自来熟的绕至司徒明远座驾的副驾驶位置,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徒先生,我叫探星,对你,绝无恶意。”
先是自我介绍,再是表明来意,而后,探星还有抱歉。
“若非事出有因,我也不会拦住司徒先生,更不会对司徒先生做出如此逾越之举。”
很多事情,探星其实以调查清楚,但有些情况,他却要找司徒明远核对一下。
司徒明远此时倒也并未恼怒,只是觉得探星有些好笑,有些,无礼的好笑。
“司徒先生,数日前,你可是捡到一重病之女童?”
司徒明远皱紧眉头。
“你怎知此事?”
探星并未答司徒明远的话,而是又道:“司徒先生可否将此事,从头至尾,原原本本,讲于我听?”
司徒明远自小生在书香门第,无论礼数,教条,都乃极佳,然而,即便如此,他此时,依旧笑了,正确的说,是被气笑了。
“先生,请你下车。”
便是已经怒极,司徒明远却依旧说出一个‘请’字。
探星一笑,却是讪笑。
“司徒先生,如若我说,我知女童父亲是谁,您,能将此事,如实告知吗?”
司徒明远终于动容。
“当真?”
探星叹口气。
“此女自幼患病,更乃无治之症,我说的可对?”
司徒明远沉默片刻,下车。
“先生可愿随我入宅一叙?”
探星心头暗赞一声,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一身儒雅之气,做不得假。
跟随司徒明远入宅,司徒明远还特意泡起茶来。
前一刻还暗赞司徒明远性情的探星,此刻却又腹诽上了。
文人墨客,就是麻烦,说点事,还要专门泡壶茶。
茶泡好,司徒明远自书房内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探星。
“先生可能不知,这是那日小女收到的一封书信,连同书信一并送到的,还有那女童。”
探星一边展开书信,一边听司徒明远将此事娓娓道来。
“小女近些日子染了风寒,时长出入医院。”
司徒明远喝口茶水,方继续道:“十日之前,小女自医院归来,出院时,便有一对贫寒夫妇,将那重病女童送至小女面前,而后撂下书信,便走了。”
“小女展开书信,看罢之后,便收留了那女童。”
“小女之心,着实良善,我劝其将女童送至福利院,她却不愿,非要将此女收留,如今,她还在医院陪伴那女娃,方才,我本也是要去医院的。”
司徒明远所说,与探星所查到的消息,并无出入,只是这信……
眉头紧锁,将信从头至尾,从尾到头,看了数遍,探星不由目光闪烁。
心中之内容,无外乎写着女娃多苦多难,请好心人家收留云云。
但,这只是表面!
细看,便会发现,此书信之中,每一段文字,都伏头藏尾。
“司徒先生可知,伏头藏尾之诗?”
伏头藏尾,有种诗是藏头诗,有种诗则为藏尾诗,但还有一种诗,为伏头藏尾,既藏着头,又藏着尾。
古时,许多密令密诏,都是由伏头藏尾之诗拟成。
司徒明远一愣,不知道好好的,探星为何说起了伏头藏尾之诗。
探星一笑,指著书信,道:“此信,便是一封伏头藏尾之信!”
司徒明远一惊,忙拿过信来细细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