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棠棠本来就尴尬的脸色现在已经是冷的了。
把手机屏关上，有人选择相信网络上的流言，觉得她是个坏女人，她也没办法阻止，可红包什么的她不稀罕。
没必要。
“阿姨，红包什么的就算了，昨天就算是试课，您不满意，想换人很正常，我先走了。”
说完，她眉眼的笑弧更弯了些，朝站在一边，一脸不情愿的郑恬恬打招呼，“拜拜。”
好聚好散，挺好的。
潇洒地回头按电梯，忽然有人拉住了她。
“厉老师，我不要你走！”是郑恬恬，小丫头眼睛红红的，俩手死死的抓住好厉棠棠的胳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老师，就算再亲切，再苦口婆心的教她，她都不喜欢。
不喜欢听他们满口成绩成绩，为了谁孝顺，为了以后要好好学习这种话。
她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好好学习的人么？她就是完全因为学不好，不想学的好吧。
只有厉棠棠，讲的知识点她一听就懂，还带她游戏上分儿。
她根本就不信厉棠棠会是网上说的那种人，就算是，又怎么样呢？
厉棠棠没想到小丫头竟然会挽留她，她好像也就给小丫头上了一节课，怎么就看着这么……难舍难分了呢？
她看看小丫头红红的眼睛，心里忽然一乐，不就是想让姐姐我带你上分儿么，过了啊。
“别闹，你不是有我微信么？我们可以再联系的，你先听阿姨的话，回去吧。”
可惜小丫头根本就不听她劝，倔强地瞪着中年女人，“妈，我就说一遍，你让她留下，我给你考个年级前十，你要是让她走，我也跟她一起走！”
啧！
厉棠棠都愣了，虽然她不知道现在年级前十的水平在那儿，可看小丫头的成绩，好像也只是刚及格的样子。
中年女人是又急有气。
自己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这老师口碑名声都不好，非要跟她学。可孩子又难得愿意好好学习……
“唉，算了！你想怎么样怎么样吧！”
中年女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郑恬恬一眼，没办法，竟直接甩手走了。
郑恬恬胜利了，拉着厉棠棠进屋。
上次送她下楼的郑恬恬的哥哥，正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看到厉棠棠进来，一点都不惊讶，递过去一瓶果汁。
“我妈就是说话直，这房子是专门给恬恬上学用的，平时她不住这儿，只是偶尔过来查岗，所以别有压力。”
厉棠棠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乖乖女，也不觉得稀奇，没接他手里的果汁，“恬恬，我们去上课。”
这小丫头夸下的海口，还得她来帮着圆才成啊……
……
“棠棠，我这个都会了，我们打会游戏吧。”上了一个小时的课，郑恬恬有点坐不住了。
厉棠棠看看表，对比昨天这小丫头的表现，小丫头今天专注力是提高挺多的。
而学习很大一部分依靠的就是专注力。
“好，带你玩儿一把。”
点开游戏，登录，俩人卧室门一关，开始嗷嗷叫的打游戏。
厉棠棠看她激动地脸红红的，嗤笑，“刚才学习的劲头能有这么足，也不用浪费钱给我让我给你辅导功课了。”
“不费钱辅导功课，找你陪玩代练总行吧。”小丫头伸手，直接点了下厉棠棠屏幕上的游戏开始。
“什么陪玩儿代练？”门忽然开了，小丫头的哥哥郑绪放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盯着书桌前俩人手里手机。
“啊——”在补课的时候打游戏被抓包，小丫头本能的尖叫，瞪她哥，“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万一我在换衣服呢！”
“好好做功课，换什么衣服，还是说你换衣服这事儿也要麻烦厉老师来教？啧，这事儿找刘妈就够了。”郑绪放拿出手里的蛋糕，“你们吃么？不吃我拿走了。”
“吃！”郑恬恬眼睛一亮，连反驳亲哥的话都忘了，扑上去把蛋糕抢了过来。
也到了下课的时间了，厉棠棠站起来，“我先走了。”
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教学方法，就算带学生打游戏被人家哥哥撞破了，也是小场面，不慌。
郑恬恬非要拉着厉棠棠吃了蛋糕再走，主要还是想跟厉棠棠再多打会儿游戏。
“下次吧。”
郑恬恬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恋恋不舍地道，“那下次你教我怎么奶队友吧！”
“什么玩意儿？”郑绪放穿着居家线衫，气质沉稳儒雅，往那儿一站，比厉棠棠还像老师。
厉棠棠脸有点热，感觉郑绪放朝她看来的眼神都有点异样了。
“就是游戏里的一个职业，可以辅助加血的，俗称奶妈。”为了不让人家家长误会，厉棠棠打开游戏手指点着人物技能，里面有技能演示，长发飘飘的琴女嗖得拿着长枪的赵云加满了血。
“以后好好说话。”郑绪放训妹妹，训着，还给拿纸巾给郑恬恬擦嘴角上的奶油。
厉棠棠有点扎心了。
看看！人家哥哥就这么知道关心妹妹呢？
自从他出事后，她三个哥哥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出门上电梯，电梯刚好关上，忽然有双手按住了电梯门。
“厉老师，我送你。”
厉棠棠刚要说不用了，郑绪放长腿已经迈进了电梯里。
电梯里很安静，郑绪放不说话，厉棠棠也淡定的玩手机。
“我们加个微信。”郑绪放忽然开口。
厉棠棠愣了下，笑着问，“怎么，你也要给我发红包，真不用。”
“给你传个视频，你应该有用。”郑绪放已经点开了微信扫码功能。
什么视频？
“让恬恬发我吧。”厉棠棠还是拒绝，她和人家哥哥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交集，她也没有随便加人微信的习惯。
郑绪放忽然轻笑了下，盯着厉棠棠白皙明媚的脸盯了片刻，悠悠道，“让她传不合适，那天你在远大集团被方西宴骚扰的视频，你真的不想要？”
啊？啊啊啊！
厉棠棠立刻激动起来，现在网上这么多对她不利的言论，都是因为自己没办法证明那天她是被骚扰的。
而方西宴为了黑她，根本就不可能交出当时的监控视频。
“你是怎么弄到的！”
“海城的网络安防系统，都是我公司做的。”郑绪放轻飘飘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