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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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曹子辛一气之下丢下余舒往西边走,出去百来步,又觉得自己生气的可笑。 )

    趴了一会儿,余舒缓过气来,“小修小修”地叫了两声,没听人应,就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屋门口往外喊:

    “刘婶,小修哪去了?”

    刘婶没在院子里,就没人应她,余舒捋了捋头发,先关了门,把裙子换回去,端了水盆要出去打水洗脸,一拉开门,就撞上伸手推门的余小修。

    “哪去了?”

    余小修面色不愉,扬了扬手里一只小纸包,道:“去问周六叔讨毒鼠药。”

    杂院里有好几排房子,余小修口中的周六叔是纪家的一个花匠,就住在后头一排房里,因刘婶没事会给他烧个下酒菜,对姐弟俩还算照顾,是纪家少有会给余舒余小修好脸色的下人之一。

    “拿鼠药做什么,屋里有老鼠?”

    “嗯,”余小修闷着脸进了屋,走到自己床边,踮脚摘下挂在床梁上的油纸包,回来到桌边坐下,拆开纸包,露出里头碎的七零八落的点心渣和冬瓜块,拨了一点出来,捏碎后掺在那包鼠药里。

    余舒很清楚地听见他在磨牙,回头一看衣柜上,早上被余小修收在柜子顶上的两包点心不见了,想清楚原委,她笑了两声,便抽了板凳在余小修对面坐下,两手托腮,调侃道:

    “白天不知道谁说,咱们家穷的老鼠都不肯来,这不给你一句话招来了。”

    余小修使鼻子“哼”了她一声,拿着那包掺好的鼠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撒鼠药,衣柜底下,两张床底下,四个墙角,不放过任何一处鼠辈可能经过的地方,可见他是被那偷吃的老鼠气的不轻。

    余舒看看油纸包里零零碎碎的芝麻酥和冬瓜条,暗道一声可惜,伸手把纸包起来,准备拿出去丢了,走到门前,却被撒完鼠药的余小修拉住胳膊肘:

    “干嘛去?”

    余舒看他盯着自己手上的纸包,会意道:“不能吃了,我拿出去扔掉。”

    “不许扔。”余小修声音拔高,伸手去夺。

    余舒一扬手躲过他,笑道:“都被老鼠啃过了,不扔难道还要留着吃?”

    “老鼠咬的都被我掰掉了,这是干净的,怎么不能吃!”余小修急地跺了跺脚,蹦起来去抢那包碎点心。

    深明鼠害的余舒哪会给他,躲来躲去,被他追着满屋子跑,最后实在没了力气,气喘吁吁地伸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架开,仗着手长脚长,举高了那包点心让他够不着,严肃道:

    “好了,不许闹,和你说正经的,你以为老鼠没咬过的地方就是干净的?你怎么知道它没在这上头爬过抓过,它们吃东西之前可不跟咱们一样还晓得先洗手,得着什么抓什么,那得多脏啊,你吃坏肚子怎么办,花钱看病还要受罪,就为了贪个嘴?”

    余小修猛地一张嘴想要辩驳,下一刻又闭紧,负气扭过头,闷声道:

    “丢就丢吧,又不是没吃过。”

    余舒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拎着那包点心出去了。

    她岂会不知余小修不是为了贪嘴,昨天看他吃点心的小心样子,就晓得这孩子长这么大没吃过什么零嘴,好不容易有人给买了一回,还没吃几口,就这么被老鼠给糟蹋了,他肯定心疼的不得了,留下那半包点心怎舍得丢掉。

    余舒拿着剩下的点心到杂院外头堆垃圾的地方扔了,转身往院子里头走,听见背后有人喊她:

    “余姑娘。”

    她扭头看是两个面色不善的家丁,下意识就退了两步,防备地看着他们,三老爷后院起火的事才过去没几天,别再是又有人爬墙被抓,栽到翠姨娘头上了吧?

    “老太君找你和余少爷过去东院问话,你进去把余少爷叫出来吧。”

    老太君找他们干吗?

    短暂的疑惑后,余舒脑子里便有了主意,既不是翠姨娘犯了事,那必是昨天她在小花园揍马伟博的事被捅出去了。

    这下可坏了,她光顾着高兴和余小修和好,把这事儿给忘了,昨天晚上被小修喊了声姐姐,晕陶陶地没把屁股擦干净就走了,那马伟博貌似今天上午是没到私塾去上课吧。

    坏了坏了,让纪家老太君给逮着了。

    那老太太能因为她的前身摔了一块玉,就把人关祠堂里憋死了,这回她揍了人家唯一的外孙,还不知要吃什么排头。

    “老太君找我们什么事儿啊?”余舒怯怯问道。

    “让你们去就赶紧去,哪来这么多话。”纪家下人的通病,就是眼睛全长到脑门顶上了,看路都用鼻孔。

    “我弟他出去玩儿,不在屋里啊。”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大概是都不愿意在这里等人,于是对余舒一招手:

    “那你跟我们走。”

    “哦。”余舒乖乖地跟在他们后头,心里默默盘算着待会儿见了纪老太君得怎么个说法。

    关小黑屋是万万不行的,这事儿她有阴影,要不然给马少爷也揍她一顿得了,那小胖墩虚的很,给他把刀都不见得能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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