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恺理都没理，带着白月她们朝外走去。
李小果眉尖突然一挑，两道寒光从眼中飞出。
身后两名打手像是得到命令，同时纵身而起，身在空中，右臂同时一颤，手中同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目标，云恺。
“小心！”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
云恺脚步如常继续前行，眨眼间那两名打手便到了云恺身后，匕首眼见就要刺进他的后心。
突然云恺身形微微一顿。
嘭！
一声闷响，那两名打手瞬间惨叫着，倒飞回去。
噗通！噗通！
两名打手软趴趴地跌落在李小果脚下，他们双臂骨骼已经尽数断裂，再也无法复原，双腿被折断，森白的骨茬穿透皮肤裸露在外，血，染红了地面。
李小果害怕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一直以来，虽然他行事低调，但每次行事也自认是杀伐果断，在以前的时候，甚至宋修格都不敢不给他面子。
可是这次，在云恺面前，他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是谁？！他是谁？！他到底是谁？！”李小果怒吼着。
秦虹摇摇头，煞白的脸上透着惊恐，“不知道，我不知道。”
瘫在地上的熊三也是有气无力地说道：“李少，不知道，我也不认识。”
“你，过来！”李小果突然看向徐庆军，冲他招招手。
徐庆军心中一颤，顿时一溜小跑来到面前，弯着腰陪着笑脸，道：“李少，我也不认识他啊。”
“你也不认识？”李小果站起来，伸手抓住徐庆军花白的头发，用力扳着他的头，抬手“啪啪”拍着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认识他？你给我说你不认识他？妈的，不认识他他会替你讨债吗？老不死的，要是你不说实话，老子让你这家破店明天就关门！”
徐庆军“噗通”跪下，抱着李小果的腿哀求道：“李少，我真的不认识他啊，我求求您了，求求您千万不要关了我的店，我们一家……”
“妈的，滚开！”李小果一脚踹开徐庆军，大步走出去。
至于身后的秦虹、熊三还有那两名打手的死活，他根本不关心。
他要赶紧回家，查明云恺的真实身份。
妈的！就算是你天王老子，在凫州，也得看我李小果的脸色行事！
云恺开车，送白月他们回住处后，直接开车去了凯旋大厦。
谢老正在办公室等他。
“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请少爷责罚。”谢老起身冲云恺说道。
云恺摆摆手，“谢老，和你没关系，给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李家是什么来头？”
“李家是凫州仅次于宋家的第二大家族，主业是国际钢铁贸易，几乎垄断了整个鲁宁省的钢铁市场。家主李兴田，今年50多岁，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正经商人。”
云恺问道：“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正经商人？什么意思？”
“是这样，少爷，自从凯旋集团成立以来，为了少年您，我就一直在收集凫州各大家族的信息，但是唯独这个李家的信息是最少的。”
“他没有反侦察能力？”
“根据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来判断，李家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因为这些年钢铁市场行情越来越差，很多多钢材生意的人都退出了，而李家的生意却比往年还要好，营业额也比往年多了好几倍。”
云恺摸着下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有其它的产业？”
“嗯，应该是一些灰色产业。”
“这就有意思了，好啊，李家，呵呵，我就好好陪你们玩玩。”云恺说着，转头问谢老道：“熊三是干什么的？”
“熊三开了一家按摩院，手下养着十几个按摩女。”
“那他们要跟你合作什么项目呢？”
谢老听后笑了，说道：“这哪儿是熊三的主意啊，这是秦虹的意思。”
“秦虹？她是怎么知道凯旋大厦是云家产业的？”
“咱们集团公关部的梁明是秦虹的表弟，是他在一次酒后失言，告诉了秦虹，秦虹所谓的合作，也只是借云家名气，提升她自己的地位而已。”
见谢老说的那么轻松，云恺有些不满，他淡淡地看了谢老一眼，道：“谢老，你怎么还能犯这种个低级错误呢？”
谢老说道：“少爷是担心，她借助云家的名声，为非作歹对吧？”
“就秦虹那个人，可能不为非作歹吗？”
“少爷你放心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她合作，今晚之所以去见她，也就是想当面拒绝她。”
对于谢老，云恺还是十分信任的，听他这么说，也就点点头。
离开凯旋大厦，云恺拨通小九的电话，让她把所有关于李家的消息传来。
很快云恺的手机上收到一个文件。
云恺把车靠路边停下，打开文件飞速浏览着，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十分复杂。
看来谢老说的果然没错，李家不仅有灰色收入，而且还是很大一部分的收入都来自灰色产业。
不过云恺一直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虽说对方的灰色产业令他不齿，可是如果李兴田不来主动招惹他，他也就决定不去招惹对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12点多了。
当云恺把车停好，发现客厅里的灯竟然还亮着。
云恺推门进去，只听里面传来白蓉的哭声，不时地夹杂着楚恬的训斥声和楚江川的叹息声。
“你说说你，啊，先不说是你打麻将输那么多钱了，你缺钱可以跟我要啊，啊，可是你竟然抵押房子贷款，我问你，贷的款呢？”楚恬抱怨道。
白蓉带着哭腔说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让我签了协议，房产作为抵押，说可以贷50万出来，但是却只给了我3万块，剩余的47万全部当做利息给扣下了。”
“什么？！”楚恬怒了，豁然起身，指着白蓉骂道：“该！活该！贷款50万，47万的利息！白蓉，我的亲妈，你这是要把你闺女往死里逼吗？！”
这次是白蓉犯了错，任凭楚恬怎么说，她都低头一声不吭，也不敢分辨。
“哼！50万，你可真敢去贷！白蓉，这事我和恬恬不管了，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解决不了你爱咋咋地！”楚江川生气地说道。
云恺已经听了个大概，走过来问道：“爸，恬恬，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