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齐磊放倒在了床上,身上的酒味就弥漫在了整个屋子里,齐母只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叫他去要钱去了,倒是一去不复回了,可让她好等。
齐母给儿子熬了碗粥,勉强让齐磊下肚了,过了会,拍了拍齐磊红彤彤的脸,一张嘴便是一股恶臭味,可让齐母给恶心坏了,嘴上说着:“你看你这孩子,我让你去要的钱吗?钱呢?”
可是齐磊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着什么,便泄了气的等明日再问,关上了房门便出去了。
等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时,齐磊这才慢慢转醒,一醒过来,便看见齐母坐在床头,不知道在干什么,但是叫他给吓了一大跳。
“娘,你这一大早的这是干嘛啊,吓儿子一跳。”齐磊抱怨的下了床,出了房门给自己倒了杯水,实在口渴的慌。
齐母也是坐不住了,放下了茶壶,便追问着钱的下落:“我问你,昨日叫你去要钱,怎么去喝酒了?现在钱呢?”语气里满是担心。
但是这齐磊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好好喝了口水,这才坐下来,掏了掏身上,找出了荷包,直接甩在了桌子上:“娘,你担心什么?你儿子办事你还不放心?都在这了。”
齐母看到沉甸甸,两眼都开始放光,立马就抓了过去,贪婪的抓着银子,一个个数着,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你说你可真行,倒还真是我儿子,那魏瑾可有说什么了吗?就这样将银子给你了?”齐母爱不释手着白花花的银子,她还是头一回一下子就拿到这些钱。
齐磊可是骄傲的跟个公鸡一样,骄傲的不行,在娘亲面前摆弄:“我去了要钱,还由不得她给不给了,不过阿娘这些钱就先让我保管好了。”
说完,就从齐母手里接过了荷包,整整齐齐的将银子给放了回去,不过齐母倒是有些不乐意,微微皱着眉:“这笔钱可是要留着给你娶媳妇用的,可不能给乱花掉了,且让娘给你保管吧。”
听到这话,齐磊更是不乐意了,不愿意将钱给交出来,又哄骗着齐母:“娘,你就听我的话吧,在我手里出不了什么差错,你放心好了,对啦饭做好了吗?”
这齐母最是吃这小儿子的这一招,之后便没有要了钱那去,赶忙着去给儿子做饭去了。
手里有了钱,齐磊就觉得自己飘飘然了,平常去了当学徒,倒是手脚阔绰了起来,那几个跟着他厮混的小混混知晓了他手里有钱了,平时更是没少巴结了。
这让齐磊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而有个走的最近的小混混有天神秘兮兮的拉着齐磊:“磊哥,你看你手里的银子可是死的,不如让这钱多变少,你看觉得如何?”
平常就数这个小混混鬼主意多,这次又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不过听了能让钱以少变多,着实让她眼前一亮。
“你快说,可是什么招?”齐磊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如果能让这手里的钱变多了,就能让娘亲又高看自己一眼了。
那小混混见齐磊十分有兴致,就附上耳畔:“镇上新开了一家赌城,大可拿去赌一把,说不定就将这钱给翻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原来是赌场这个主意,齐磊不是不知道这个地方,里面都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妄想一夜之间暴富的不实在人,里面多的是赔钱的人,赔了个倾家荡产的人。
他平常也没有可以堵的资本,所以便只是远远的看过一次,便没有进去过一次,也是怂包一个,听了这个主意,连忙摇着头。
“你这是什么鬼主意?你让我拿着我娶媳妇的钱去赌场,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呢?”齐磊也不是个傻子,这钱万万动不得,而且万一输了个精光,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还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
那个小混混还在诱惑着他:“磊哥,你着什么急呢?那赌场里有我兄弟,听说赚了不少钱,我这才给你悄悄说了去,要是旁人,我可不会说出去。”
听了这话,齐磊着实犹豫了半响,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让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是没那个运气,这种事就别跟我说了,我回家去了。”
回了家之后,齐磊脑子里还在回响这白天那小混混的主意,这银子握在手里自然不会变多,如果去了赌场,万一赢了钱,那可是不得了,不知道能娶多少个媳妇呢。
睡觉时还翻来覆去睡不好,还在纠结那个问题。不过他异常的反应倒是没引起齐母的主意。
又过了就好,齐磊在去木匠那里当学徒,回去的路上倒是碰上了之前那个小混混,衣裳都换了个新,脸上更是一片光泽,这是碰上什么好事?
“唉,马小,你这是去哪里?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齐磊实在好奇,平日里这小子可是比他还要无所事事,如今怎么变得阔绰了起来。
被叫住的马小回过头的,转头便叫了声磊哥,停在了原地,齐磊在他周围上下打量了个遍,接着说:“你这小子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还不是我跟上次说的赌场,小弟有了点钱,昨夜里去赌场走了一遭,赚的可是翻了好几倍呢。”马小贼兮兮的笑起来。
齐磊狐疑的看着他,平常日子里这小子自是不会那着钱去赌场,也是怂包一个,怎么转性了?难不成这赌场真有如此魔力?
让那小子走了之后,齐磊浑身只觉得痒痒,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挣钱的大事,这种感觉一直到了夜里,这心头就犹如被人抓了一样,奇痒难耐。
最后趁着夜色正浓,瞒着齐母拿着那一荷包的银子就去了镇上,混混口中的新开的赌场。
镇子上虽然人少,不过有钱人但是也不少,加上周围村里妄想坐享其成的村民,可以说这赌场里的人是络绎不绝。
齐磊还在赌场门口辗转反侧,犹豫不决,里面进进出出的人倒是不少,不过像他这样的在赌场门口徘徊的人倒是头一个。
虽然他也就是嘴上厉害,也不过是个胆小的主,怂的非常。
“唉,这不是我磊哥吗?你不是不来吗?”正好在门口碰见了白日见到的马小,脸上还带着有些意外的笑容,不过那笑容还带着别的意味,这让他很不悦。
转头就要离开,不过是马小给拦下来了:“磊哥,你怎么给跑了?一起来玩吧,说不定咱们兄弟俩还能大赚一笔呢。”
不过齐磊每每在他们那小混混中,本就是个小头头,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样子,这下更是下不了台,硬是摇着头没有跟着去了。
等到身后没了马小的声音了,齐磊这才放慢了脚步,不情不愿的便什么都没干的回去了。
回了梨花村了之后,齐磊的心犹如蚂蚁爬一样煎熬了,手里的银子犹如烫手的山芋一样,躺在床上心思早就飘到了赌场里。
没过了两天,齐磊实在受不住了心里的煎熬,便又在一个夜色正浓的晚上,连夜下了山,直奔去了那赌场,直接没有丝毫的犹豫。
进了那赌场里,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什么人都有,好不热闹。那招待的小二一看齐磊这没见识的样子,便悄悄给了背后的老板说去了,这才热情的招呼着。
“这位客官,可是头一回来?”小二笑得很是戏谑,齐磊听到这话,只有片刻的不爽,不过也只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