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盛情难却,那他也就不再推辞了,这样的人才,他也不想与之为敌。
“那好吧,只要你不嫌弃。”
陈行乐拱拱手,客气地说道。
“我怎么可能嫌弃!”
赵翰一听陈行乐答应了,立刻露出了笑容来。
“以后我就跟小书一样,叫你一句陈大哥吧!”
“我不同意!”
一旁被当做空气的赵尊气呼呼的开口道。
“哥,你也太狡猾了吧!居然跟我师父成了拜把子的兄弟,那我夹在中间,辈分不久乱了套了么!”
“谁让你这么傻,不知道占便宜,要不然你哥怎么是帝京五公子,你就是帝京的混世小魔王?”
赵老夫人笑着打趣赵尊,但是她脸上的笑意却非常的淡。
其实在他的心底,即便陈行乐救了赵翰,那最多就是重金厚谢,大不了以后陈行乐出事,赵家再出面想帮。
现在赵翰非要拉着陈行乐结拜,是不是把陈行乐的地位抬的太高了一些。
赵老爷子轻轻瞥了眼自家老婆子,立刻明白了老婆子的意思。
他低声开口道。
“你以为是陈行乐占了我们小翰的便宜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是我们小翰占了人家的大便宜呢!”
“此话怎讲啊……”
赵老夫人皱着眉头表示不解,赵老爷子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他隐约觉得赵家或许真的欠了陈行乐一条人命,赵翰这样的做法,也许在将来,能将赵家的损失降低到最低。
一想到赵家的未来,赵老爷子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
“爷爷,你怎么了?”
“都别动,让我来看看!”
陈行乐立刻上前替赵老爷子诊脉,其实之前赵尊把他带到赵家,是为了给赵老爷子诊脉,没想到还没有给赵老爷子看成,反而都给赵翰看病了。
老爷子的病情就这么耽误到了现在。
“陈大哥,我爷爷的病情不要紧吧?”
赵翰担忧的问道,陈行乐摸着赵老爷子的脉象,皱紧了眉头。
似乎比他上次无意中触碰到老爷子脉象时,更加的严重了。
“我回去开几幅方子吃吃看。另外,老爷子的卧室还是应该注意多通风,兰花就不要摆了,植物需要光合作用,也会跟人抢走氧气。”
陈行乐含含糊糊的说道。
“行了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好多年的老毛病了,赶紧吃饭吧,饺子都要凉了!”
赵老爷子立刻无所谓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赶紧吃饭,不要为了他而紧张。
“对对对,锅上还有一锅饺子呢!”
曾静立刻从厨房里端出来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不大的厨房里香气四溢,竟然有种平凡家庭和和美美的气氛。
桌上赵尊不停给赵翰说起这三年来的巨大变化,没想到沉睡这么久的赵翰竟然能对答如流,显然已经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对新世界的了解。
饭桌上欢声笑语,陈行乐也情不自禁的被赵家祖孙三代和谐的氛围给感染了,有些话他就更加不好说出口了。
晚饭之后,赵尊送陈行乐回去,路上赵尊小心的开口问道。
“师父,您跟我说老实话吧,我爷爷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陈行乐就知道这小子上心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小尊,生老病死,是人类的自然规律,就算再厉害的医生,都无法违背这样的规律。这一次,师父也无能为力。”
他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跟赵尊说实话。
“不过有一件事,你暂时不要告诉别人,你爷爷虽然年纪大,但是身体比一般的老年人要好,是一种慢性毒药加速了你爷爷的衰老。”
“什么人?竟然敢给我爷爷下毒?”
赵尊听了陈行乐的话,立刻激动的车都差点开出了马路,他猛地脚踩刹车,两人重重的往前面一撞。
赵尊顾不得头晕眼花,就气愤的质问道。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好查清楚,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陈行乐捏着赵尊的肩膀,虽然这小子现在懂事了一些,但骨子里的冲动还是改不掉。
“我记住了,等我查到是哪个王八蛋对我爷爷下狠手,我一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赵尊愤恨的攥紧了拳头骂道。
“好了,你先好好的开车吧,我都要被你的车技给搞得吐了!”
陈行乐故意转移话题,试图活跃气氛。
回到医馆之后,陈行乐把白天几位大国手赠送的医书全都带回了家,还破天荒的从书房里,把上次神秘人物赠送的针灸铜人拿出来研究。
朴智旻不是普通的对手,他确实要认真对待。
翌日一早,
雪乐斋还没有开张,陶修远就匆匆忙忙的上门了。
“行乐啊!我们已经接到了来自棒国卫生部的邀请函了。就是关于朴智旻向你发起挑战的事情。”
“哦?这个朴智旻竟然通过官方来发起挑战?”
陈行乐微微有些诧异,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民间的对决。
“他是故意要把这场比赛上升到官方,上升到两个国家的层面,目的也很清楚,就是要彻底毁掉咱们华国中医的名声啊!”
陶修远满脸忧虑的分析道。
“陶局长,你放心,我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陈行乐捏紧了拳头说道。
“现在这个邀请函我们已经接下了,目前比赛的场地还有规则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我可以以官方的身份,和他们交涉。你觉得什么样的条件对你比较有利?”
这才是陶修远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量为陈行乐争取到优势。
“依我看还是由我们来制定规则比较好,棒国人一向奸诈狡猾,还不知道怎么在规则上面使坏!”
陶修远担忧的说道。
“不必了。陶局长,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比赛的地点,必须选在华国帝京。”
陈行乐目光坚毅的开口道。
“你只有这一个要求?”
陶修远十分震惊的望着陈行乐。
“对!我只有这一个要求。”
陈行乐转过身,定定的望着陶修远。
“因为他们无论怎么修改规则,最后的胜者,只会是我陈行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