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纸的声音传来,这时,另一个声音冷不丁问道:“这小姑娘,不会是你养的小蜜吧?”
听到这个问题,上官舞简直气血上涌,然后下一秒,却仿佛全的血液都被冻住。
因为东方宵-回道:“两个世界的人,不能混为一谈。”
“好啦好啦,不开你玩笑。今天我请客,你也时常出来玩一玩啊,晚上这批据说质量很好。”
认真听着,东方宵-似乎没有直接拒绝。
直到外面没什么动静了,上官舞才默默走出去。
左右看了看,已经不见东方宵-的影。
短短几分钟,含的信息量多得让上官舞有些头晕目眩。
她一个趔趄撑在洗手台上,开水龙头听着哗啦的水声,却没有要洗手的意si。
东方宵-到底是手了她的事,但他又是如此无,已经和她彻彻底底划清了界限。
他是在怜悯她吗?
她不需要他的这种怜悯,也不需要他假惺惺的帮助。
上官舞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东方宵-,他的圈子太大,而她的圈子太小,也没有什么交集。
在人前的东方宵-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
东方宵-到底做的是什么事,她不知道。
她没见过他的圈子,也没见过他的朋友,从来就没有真正jinru过他的生活。
可因为他一时兴起对她的好意,上官舞就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是可以追随的。
有些崩溃地笑了几声,上官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狈,太狈了。
她从来没想到,她上官舞有一天竟然会被人耍到这种程度。
比起莹莹,东方宵-的行为更加可恶。
明里来的恶意,没关系,她可以以牙还牙。
但是东方宵-这种,顷刻将她拖入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的作为,却防不胜防。
最糟糕的是,上官舞发现自己已经连挣扎都做不到了。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要找东方宵-说个明白。
草草洗了手,上官舞就追出去,但是绕着大厅走了一圈,愣是没见到东方宵-的影。
眨了眨眼睛,上官舞甚至有些怀疑,刚才她是不是幻听。
索跑到柜台上问一下,上官舞直接问刚才结账走的,是不是有一位林先生,因为看背影似乎是她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
柜台的妹子茫然地看着上官舞,这时,她后的妹子凑过来说了一句:“这位小,你说的是林总吧?刚才结账的老板姓乐,柜台小妹刚来的,人还认识没几个。”
“啊,对对,谢谢啊。”
忘了席沐深还在等她,上官舞直接追出门去。
东方宵-看来是这里的常客,那位姓乐的老板,应该就是她签约司的老板,她不记得名字,但是姓氏是知道的。
冲到门口,上官舞一边喘气一边四下环顾。
其实她心里明白,见到的机会很渺茫,虽然他们出来的时间不长,但已经足够上车走人。
没有见到悉的面孔,也没有见到悉的车。
就在上官舞要失望而归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一道影。
浑一僵,她机械般转过头去,瞳孔在一瞬间剧烈紧缩。
有个男子站在街尾,此时在邮筒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一黑的服,鸭舌帽,墨镜,仿佛刻意在隐藏什么。
上官舞紧紧盯着他,难以置信地转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