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不这个问题就此住,既然他不想说就算了。
可就在她张了张嘴要开口时,东方宵-却突然出声。
他一丝不苟地对上官舞说道:“这个男人,很碍眼。”
“什么?”
没明白过来东方宵-突然蹦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si,上官舞直接懵了。
看到上官舞一脸懵逼,东方宵-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过还是耐心地解释起来:“这就是我当时所想的。”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大喘气说的,上官舞刚想笑一笑,把尴尬的气氛化解,但是笑到一般,脸就僵了。
什么,东方宵-说他当时进门时在想的是“这个男人很碍眼”?
当时在屋的人,应该指的是托尼。
那么也就是说……东方宵-在吃醋?
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推理出来的这个结果,上官舞睁大了眼睛,瞄了一眼东方宵-。
他十分冷静,一点不像是现编的,事实上,东方宵-也不会对她说谎。
简直哭笑不得,上官舞为了确认就再问了一次:“你确定是因为看到了托尼,觉得不舒服,然后生气,把自己锁在间里?”
描述完,上官舞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因为这个行为实在有点可爱。
然而东方宵-却是很认真在听,听完默默点了点头。
他严肃的样子,仿佛正在说,没错,那个人就是这么惹到我的。
慢慢从爬起来,上官舞平视着东方宵-。
她完全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原因,老实说,放在东方宵-上,她还挺震撼的。
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不能只是光关心关心的问题,因为她现在才明白,东方宵-对她的感,是真的。
并不是她之前不相信,只是她觉得,可能掺杂了其他的东西,东方宵-自己误会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饭没做成,补偿,或者说安,还是可以给的。”
闪烁着眼神说了这么一句,上官舞让东方宵-闭上眼睛。
他照做,上官舞发现,东方宵-的睫毛其实挺纤长的。
她慢慢靠近他,直到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
嗯,比想象中温热很多,触感也很柔软。
这大概是她上官舞,这辈子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人。
安静,又甜蜜。
搬到了新的子,上官舞一边养伤,一边做着一些拉筋训练。
总不能躺半个月直接上阵,樊授也说,应该让体随时于可迸发的状。
上官舞自从那天晚上主动亲了东方宵-之后,似乎心境也得开阔了起来。
在那一刻,她心中的天平已然倾斜。
她知道,已经是时候来考虑他们三个人之间的问题。
但是,现在大赛在即,她最后决定等比赛结束后,再来理。
而声音在消失了好一段时间后,终于又回来了。
它一上来就说,上官舞这次的危机已经解除。
其实上官舞挺好奇的,为什么声音能这么确定。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竟然看不了你的记忆,反正这件事已经翻篇,新的预兆出现了。”
“什么预兆?”
听到这两个字,上官舞心里莫名咯噔一声。
因为声音每次看到的,都是她命中的一劫,而她最近却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画面。
“我看到,你自己退出了比赛。”
“什么?”
上官舞没想到声音会这么说,这项赛事对她来说,何其重要,她绝对不会想不开自己退出的。
声音的语听起来忧心忡忡,它说道:“我暂时还猜不出你退出会带来什么影响,但既然我能看到,就不是一件好事。要破解它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坚持下去,不可以自己先放弃。”
觉得有些无稽之谈,因为上官舞完全想不出,可能会出现什么原因让她自动放弃。
不过既然声音看到了画面,就说明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会非常糟糕。
而且,突发状况可能会发生在这十二天里,或者等她进到更高一级的比赛,甚至是走到最后的时候。
不管哪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发生。
不确定太大,以至于上官舞有一瞬间的茫然。
但一想到自己的资格是东方宵-帮她争取来的,上官舞心中的不安就没那么浓烈了。
这段时间,东方宵-答应过她,会在这里陪着她。
有他在,她还需要害怕吗?
虽然一开始让上官舞接近东方宵-的就是声音,但此时它比上官舞冷静得多,它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提醒道:“你现在和东方宵-走得这么近,退出的原因,也可能和他有关。”
声音这么一说,上官舞心下一滞。
这个可能她倒是没想过,因为东方宵-知道,她很看重这个比赛,所以不管出现任何况,他都会优先保证她可以如期进行比赛的吧。
可是,如果出现什么越过东方宵-,但是又和东方宵-有关联,而让她不得不退出的原因呢?
上官舞沉默了。
她从来没为东方宵-做过什么,如果真的出现这种况,她还真的可能放弃比赛,选择东方宵-。
然而东方宵-,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接受她这种方shi的付出吧。
沉片刻,像下定决心一般,上官舞对声音说道:“要杜绝东方宵-方面的原因,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不管出什么事,我都和他商量,和盘托出,他一定能妥善理。”
“……即使会伤害到他也没关系吗?”
“呃……”
没想到声音会这么说,上官舞眨了眨眼睛,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今天怎么好像挺关心他的?”
“白痴,我是在关心你!”
“……好吧,你说的况确实不好理,但是以东方宵-的子,如果知不报,他会更受伤的吧?”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那就这么先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和东方宵-商量。”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老实说,上官舞对声音说的这个预兆是有些在意的。
它的推测并不是毫无根据,如果是上官舞她自己的原因,她肯定即使咬碎牙都要上,可是如果关乎她在乎的人,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从间里出来,上官舞望了一眼正在厨里忙碌的东方宵-,口有些发闷。
东方宵-的感,她究竟能回应到哪种程度呢?
现在的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无法眼睁睁失去他。
上官舞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很自私,仅仅只是因为需要东方宵-的陪,就将他锁在边。
虽然东方宵-心甘愿,她每次细想就会觉得愧疚。
她对席沐深的感,尽管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但还是有的,是存在的,没有那么容易会消失。
上官舞没想到,有一天这种烂俗的三角戏码竟然会出现在她上。
这几天俞倾都没来过,上官舞猜想,可能是东方宵-把她甩了。
东方宵-和她不一样,他很果决,一旦认定的事,他不会留有回头的余地。
也就是说,东方宵-他自己得出喜她的结论,那么就不会再和俞倾有瓜葛。
关于这点,上官舞很佩服东方宵-,同时也望尘莫及。
也许是因为,她还不明确自己对东方宵-究竟是什么感,所以才会摇摆不定吧。
樊授这两天都会来上官舞这里吃午饭,给她带来新消息的同时,顺便给她布置一些她现在做得了的舞蹈作业。
主治医生那天来的时候,给上官舞带了特效药膏,每天晚上都会由东方宵-在给上官舞擦完子后涂上,效果挺好的,伤口愈合很快。
十二天的时间里,前一半每天都过得差不多。
唯一和平常不同的是,托尼尔会来串门,但基本上说没几句话就被东方宵-以各种方shi轰了出去。
知道东方宵-那天生气是因为托尼,上官舞也不好嘴,生怕将东方宵-惹毛了。
晚的时间,东方宵-仍旧和上官舞睡在一张上,尽管以上官舞的体条件,已经不需要像这样守着。
但是上官舞没有提出来,东方宵-也没说,两个人都持着默认的度依旧躺在一起。
只是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像一开始那样仿佛中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上官舞会蜷缩在东方宵-的臂弯中,这个姿势能让她睡得最安稳。
最后三天的时候,上官舞已经可以开始进行柔度训练,她没有继续窝在里,而是跟着樊授到舞蹈室特训。
当然,东方宵-是跟着的。
这天,就在他们训练着的时候,舞蹈室的门忽然被开。
这个室,樊授已经做了申请,按理说,不会有其他人使用。
然而走进来的却是两个带着学员的导师,他们看见樊授的时候,就讥讽起来。
“哟,万年老光棍也在呢,真是不好意si,这个室啊,归我们用了。”
对方的表十分嚣张,仿佛我们在这里做的并不是正事儿,必须给他们让场地一样。
樊授的表有些难看,但他不想徒生事端,所以只是看着对方,很平静地说道:“这间室我已经申请了,你们去找别间吧。”
“申请?那又有什么,我们可是有一帮子学生要带,说不定里面就有这次的冠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谁都知道你樊老头没有学生,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上官舞一开始有些震惊,没想到这些人仪表堂堂竟然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但是他们攻击的,可是她的老师,叫她要怎么忍?
樊授并不是会吵架的人,一时间被堵得头顶升烟。
然而上官舞不一样,她上前一步就站出来,幽幽对门口那些人说道:“不好意si,谁说的樊授没有学生,难不成你们眼睛都有问题,看不到我?”
见上官舞走出来呛声,为首的老师一下就怒了,他指着上官舞骂道:“怎么和老师说话的,就算有学生,也就你一个,占着这么大一个场地,好意si吗!”
上官舞实在有些听不下去,没等对方话音下就直接回道:“好学生,一个就够了。不好意si,我们还嫌这里小,你们要用,就自己申请室去。”
上官舞的不退不让顷刻让对方炸了,两位老师疾步向她这边走过来。
这时候,樊授轻轻拉了拉她,不动声地将上官舞挡在后。
“你们还想动手?”
樊授此时的语气十分冰冷,他不会吵架,但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平时乐呵呵的人,生起气来,往往有意想不到的震慑作用。
樊授的突然脸,让那两个老师面面相觑。
但碍于学生还看着,两个老师继续放着狠话。
“动手?不屑于和你们动手,要不说我们欺负老弱病残。”
“麻利地把地方腾出来,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你是想谋杀我们吗?”
被樊授在后,上官舞简直要气炸了,这两个人真是厚颜无耻,她想出头,声音却一下喊住她。
“别轻举妄动,被拿了话柄,对你不利。”
微微一愣,上官舞明白它的意si,这两个人如此口无遮拦,如果把他们彻底得罪,还不知道会怎么去传这件事。
现在的她,必须凡事都小心,谨防别人放暗箭的最好方法,就是克己慎行。
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老师被欺负啊,就在她咬牙想反驳对方的时候,东方宵-的声音从角里幽幽飘了过来。
“你们很吵。”
他一直在这里,只是他坐在角里看东西,被忽略了。
说话间,东方宵-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上官舞边,冷冷看着两个嚣张跋扈的老师。
“这么想死吗?”
认出是东方宵-,那伙人一下就没了气焰。
东方宵-没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全都退出去,将门关好。
樊授啧了一声,生气地说道:“只会看眼行事的墙头草,真是耻于和他们一道学育人!”
上官舞转头看向东方宵-,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到底出了林家后,东方宵-这几年在干什么呢?
他如今有这样的威名,背后肯定付出了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东西。
他的事,家中从来没人提起,上官舞真正和他的接触,也只是从通学住宿开始。
突然想叫他的名字,上官舞几乎是不假si索出声。
“东方宵-。”
闻声回头,东方宵-平静地看了上官舞一眼,虽然没有说话,却像是在问她,什么事。
“没什么。”
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上官舞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烫。
一天的训练结束,上官舞一回子就进了室。
背部伤口的结痂到如今已经开始慢慢自动剥,也就是说她不需要再每天让东方宵-为她擦子,可以酣畅淋漓淋了。
“你该不会是,真的喜上东方宵-了吧?”
站在洒下面,温热的水从头浇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