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您也看到了,爸爸这么做是不希望大伯他们错上加错,如果爷爷在的话,也一定会这么做。所以,您一定会主持道,不会偏颇的吧?”
讲完道理,现在要感牌,上官舞给老太太扣了一顶这么大的帽子,老太太本来就为难的表更加纠结。
“小舞啊,你看他们已经知道错了,该罚的罚,不至于要把他们赶出去吧?”
老太太抚摸着上官舞的头,十分无奈,心疼的神和嶙峋的手背看着让人心生不忍。
可是上官舞并不会因此心软,同样是林家的子孙,难道她爸爸就活该受窝囊气吗!
气得全发抖,但是表面还维持着冷静的面容,上官舞突然笑了,她直接越过面前的大伯,向走过去。
上官舞见状,忽然发疯一般冲到她面前,死死挡着还冲她吼道:“上官舞!你也太大胆了!怎么跟说话的!林家还轮不到你来发言!”
“呵。”上官舞天生是练舞蹈的骨架子,比上官舞高出半个头,此时她垂眸,冷冽地扫了她一眼,幽幽回道,“似乎,也轮不到你来说话吧?你们一上来就抱着哭啊喊啊的,到底有没有想过会有多难受?犯错就要接受惩罚,林家的人要有担当,难道这个家训对你们不适用吗?”
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上官舞憋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快气炸了却无法反驳。
上官舞不理会她,绕过她继续向老太太走去,大表哥见她过来,忽然记起昨晚那个伺应生。
他就奇了怪了,怎么会被林宇拿到录音,还有那份文件!现在想想,恐怕都是上官舞搞的鬼,难怪今天她也在办室!
想明白后,大表哥一改哀求的嘴脸,浓眉倒竖,一上来就要上官舞。
“住手!都给我住手!”
这时,老太太终于发话,从**的尾音可以知道老太太此时有多么崩溃:“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拐杖跺在地板上的声音就像是惊雷,轰炸着摇摇坠的家族关系。
“阿宇,这件事我不管了,你来理!”
说完,老太太颤颤巍巍转就想上,却冷不丁被上官舞兄妹挡住。
他们两个又开始新一轮的哭天抢地,眼泪鼻涕横的样子,就是丧家犬也不过如此。
冷眼看着这一切,上官舞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爸爸。
他虽然已经提出要清扫门户,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心生不忍。
不行,如果她爸爸退一步,那她的辛苦就白费了!
计上心头,上官舞当下就几步走到老太太面前,伸手就要把上官舞拉开。
她的这个动作,果然瞬间就激怒上官舞,她平日里就被骄成,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当下就给了上官舞一巴掌。
“啪!”
空旷的大厅里,这一声巴掌特别响。
完上官舞还想再来一下,上官舞已经做好反击的准备,被一下已经足够,她可不会白白被揍。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阻止了上官舞的人,不是她爸爸,而是林涛。
就在上官舞第二次扬起手的时候,林涛突然走了过来,一把隔开了她的手,反手就给了上官舞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上官舞难以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哗哗那个啊,天大的委屈都含在眼里,“呜”一声跑了出去。
心知上官舞了上官舞,自己最后的希望也随着那一巴掌被没了,林涛此时脸苍白,向后趔趄了一步。
转头看向林宇,林涛没想到他的计划才刚开始,就被发现从而得这个下场。
他的目光阴险歹毒,恨不得将林宇扒皮拆骨。
而见到自己儿被的林宇此时不再心软,沉声便对林涛说:“哥,请吧。”
成功将大伯一家赶出林家,上官舞在安顿好休息之后,发现自己发了一冷汗。
过程和自己之前预料的相差无几,但是她不免有些担心她爸爸,做出这个决定对他来说肯定很痛苦。但是守住家业是爷爷对他最后的嘱托,所以他比起谁都更珍惜林氏。
现在林家突然要少这么多人,未免有些冷清,上官舞此时已经在心中盘算要不要回本家住,然而林宇突然将她叫到跟前。
一上来就问:“小舞,你还是要考皇家舞蹈学吗?”
听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上官舞口微微发热起来,顿了顿,才坚定地回道:“是的,爸爸。”
“……”林宇沉默了片刻,才转摸了摸上官舞的头,十分感慨,“对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去追求,爸爸不会阻拦你。”
庆幸自己有个好爸爸,但上官舞却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有些人,明明幸福触手可得,但却不懂得珍惜,人只有在失去后才能悔悟或者就一直错下去。
上官舞和林宇说了自己暂时会住在家里几天,但是林宇却说没有这个必要,等她学成归来,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在家里,这种时候就不用两头跑了,林家只是走了几个人,还不会垮。
知道爸爸是疼她,上官舞想了想就没有再坚持。她姑姑林姝回家来估计只会说大伯一家几句风凉话,根本闹不起来。
在林家吃了午饭,上官舞午后才离开。声音一直没有响起,让上官舞觉得怪怪的。
“怎么突然哑巴了?毒瘤已经摘除,下一步要做什么?”
然而她这个问题却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在吗?”
仍旧没有任何回答。
“……喂?”
上官舞说这些的时候,是在计程车后座上对着空气说的,惹得司机师傅频频回头,一脸惶恐。
但是她管不了这么多,只是奇怪声音怎么突然不理她,或者说,怎么突然消失了,难道是信号不好。
第一次改命运后,声音也有一段时间没出现,但是救东方宵-那次倒是没有消失,难道说,在涉及到自己的事件被改写后,会对声音的存在造成影响吗?
想到这,上官舞有些心惊,按照她的这个推理,只要声音改写了她所在世界到的同样在这个世界发生且能威胁自己生命的事,她岂不是就会消失。
虽然这个声音本就是她生命中的不速之ke,一想到终有一天她会再回一个人,上官舞还怪舍不得的。
当然,也只是想想,一个躯哪里能容得下两种si想。
早早回到家,早上被她弄脏的地方已经被收拾干净,地毯也换了新的。
看着早上她和东方宵-一起倒下的地方,上官舞忍不住笑了出来,摇摇头,看来自己得还个人。于是,她便挽起袖子算亲自上阵,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上官舞的一双手因为舞蹈的要求保养得细皮,平日里就是扫帚都没拿过几回,也就是说,她对家务并不擅长,更别说煮饭这种需要点功夫的事。
不过她始终坚信心诚则灵,查看了冰箱里的食材,又上网搜了些食谱,就埋头干起来!
然而不是操dao的手,即使像模像样地将食材切出来,到了下锅这一步简直惨不忍睹。
重做了好几遍,上官舞才勉端了几盘还看得过去的菜肴出来,一看时间,离东方宵-回家还有个把钟头。
用保鲜膜好保温,上官舞此时才发现自己一藉,即使穿着围裙还是溅了一,有些地方都红了。
浑油腻得难受,直接脱进室,上官舞用水洒对着头冲了好几遍,可就在闭着眼睛走去抓毛巾的时候,没注意到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碰的肥皂,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嘶——”
感觉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挂到,上官舞忍痛揉了揉眼睛,爬起来半眯眼睛拿毛巾。
本就没拿换洗的服,家里也没人,上官舞就一边擦头发一边开室门想直接走回间。
然而刚走出两步,她就不期然和一双眼睛对上。
什么?
……
惊得连手上唯一可以作为遮挡物的毛巾都掉到了地上,上官舞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刚要把外放到沙发上的人。
我的老天,这人怎么这么不准时!怎么会提前回来的!
东方宵-看到纯真空的上官舞时,先是一愣,而后瞬间沉了眸。
他将外丢沙发后,一步没犹豫,径直朝上官舞走去。
走得越近,他的眼神越深沉。
室一般,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一直回着一句话——妈妈,我要来了,妈妈,你的小舞要来了,你知道吗?你会接受小舞吗?我要……来了。
“不开看看吗?”
见上官舞看着封面出神,东方宵-坐了起来,他往沙发上一靠,下一句就直接说出上官舞心中呼之出的那个声音:“是面试邀请函。”
转头深深盯着东方宵-,半晌,上官舞微微扬起嘴角,眼中的光芒美得如同琥珀。她的笑容很甜美,仿佛得到了这世上最大的足。
她微微张了张嘴,在话语说出得来之前,已经先滚下两行热泪。
没有人能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那个声音说过,在它的世界里,“上官舞”失去了去皇家舞蹈学的机会,而在她的世界,她也几乎差一点失去。也许是因为曾经失去过,差点失去过,所以现在得到后才有如此震撼的感觉。
“小叔,我的人生,终于要真正开始了。”
离面试还有五天,上官舞索继续请假不去学校专心练舞,也省得看见让她心烦的人。
她小上的伤口因为东方宵-理得很好,很快连痕迹都没留下。
十多年的蓄力,仿佛分分钟就能燃尽自己。
柔若无骨的姿能在音乐奏的瞬间得比钢比铁还要坚硬,不断旋转,跳跃,空气中仿佛存在着看不见的节点,每一次的出袖和入怀,如行云水,仿佛不是人在舞,而是这个空间本来就只存在“舞”,借由人体这个媒介来到世上。
努力努力再努力,刻苦刻苦再刻苦!
上官舞咬牙训练着,在这最后关头,她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状拿出来。
知道她拿到皇家舞蹈学的面试邀请函,她的舞蹈老师很为她感到高兴,同时也骄傲,特意为她开设了集训的课程,也腾出一间室供她一个人练舞。
她每天早上六点钟起来晨跑,七点由东方宵-送她到舞蹈室,经过一整天的集中练习,晚间再由东方宵-接回。
两点一线,但每天的神都是高度紧张的。
上官舞的舞已经跳得很好,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和导师进行深切的剖析后,阶段就是要攻克弱项。尽管在别人看来,上官舞在意的平衡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她也仅仅是十次中最大可能出现一次失误,但对她自己来说,一次都不能容忍。
她必须万无一失,以最酣畅淋漓的舞姿赢得那个人的认同,只要那个人没点头,她这么多年的努力,就是失败了!
极速旋转,坐倒,背凹,呈现一种人类极限的优美弧度,笔直扬起的纤细手臂做着印,直至最后一个节拍下。
“啪啪啪”,与此同时,室门口传来掌声。
“完美,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小舞,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家人来接你了。”
一听东方宵-来了,上官舞一股脑就从光滑的地板上站起来。
“嗯,好。”
此时时钟已经指向晚上十点,上官舞做完拉伸才带上自己的东西离开。
走到大厦门口,一眼就能看到正对面有个人单手兜姿势特别帅气地靠在一辆黑的轿车上。
这几天,东方宵-任劳任怨地当起司机,也负责她的营养早餐,该怎么说呢,上官舞看到他的时候,是当真看到亲人的那种感觉。
训练很累也很苦,拉完筋还是觉得酸胀的背部,却可以在看到东方宵-的一瞬间全部忘记。
在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自己想做的事,有人在支持。
“小叔,等久了吧?”
天气慢慢转凉,但还没到东城会下雪的时候,尽管如此,室外的温度并不高。
看到上官舞走过来,东方宵-直起子,很自然地取下自己的围巾,半丢半放地到她脖子上。没有多余的对话,其实上官舞已经习惯这种模shi。在回去的lu上,她可以尽地休息,不需要再做任何会消耗体力的事。
“你爸晚上来过,给你带了东西,放在你间。”
“哦。”
看了正在脱大的东方宵-一眼,上官舞想了想,没有把围巾直接还给他,而是直接戴着进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