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我们恐怕得更小心一些了。”
楚天凰用精神力查探了一下四周,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中不由得更是生起了几分警惕。
在接下来的路上,楚天凰不免更是多留意了几分。
而一留意,又发现了不少痕迹。
几人都是没有主动找麻烦的心理,而每天晚上,他们也会照例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然而今天,顾江陵刚刚进入睡眠,就听到了外面楚天凰的声音。
楚天凰长剑指向来人:“你是谁?”
来人一身黑衣斗篷遮住了她的面容,但是从身影却可以看出这个人,明显是个女子。
而从他的气息上看,已经是后天境界以上,甚至比楚天凰萧争都高上不少,只不过她的境界十分的不稳,好像是被强行提升上来的。
“呦,楚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我是谁吗。”
女子的声音虽然衰弱,但是语气隐含一种笃定。
楚天凰觉得有些耳熟,却是没有想到起来是谁。
急忙的跑出来站在楚天凰身后的顾江陵却是一愣,这个声音他十分的耳熟。
“看来,你到真是挺喜欢这个玩意的,这么久了都没有腻,还把他保护的这么好。”
那个女子看向顾江陵,眼神带上了讽刺。
顾江陵听到这话,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顾允。”
他的语气十分肯定,换来的是来者痴痴的笑意:“真是难得啊,你还记得我。”
话音刚落,她就摘下了斗篷。
确实是顾允,只不过现在她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英气,甚至还显得有些阴桀。
萧争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段时间,楚天凰一直没有把容颜恢复,而顾允,虽然她的容貌并不如楚天凰,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比楚天凰顺眼不少的。
“本来我还是有点不敢认呢,没有想到,高高在上的楚家小姐竟然毁了容貌,成了一个丑八怪,楚天凰,你说这一点,搞笑不搞笑?”
顾允是偶然间发现他们的踪迹的,在看到楚天凰的容貌的时候,她其实也是有点不敢认。
而现在顾家已经没了,自己也是受了伤命不久矣,想起楚天凰平时里对顾家的欺辱,顾允还是出现在了这里。
她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杀掉楚天凰,但是她知道可能性并不算很大,所以这次出现在这里,她已经报了会死的决心。
这个时候,她再也不会去讨好楚天凰了。
楚天凰还没有说话,顾江陵就已经不满了:“不是说顾家已经被灭门了吗?你怎么就这么命大!”
“顾江陵,再怎么说,你可都是顾家的人。”顾允脸色沉了下来:“确实,顾家除了我之外才能死了,但是只要有你在,顾家的血脉就会被延续下去,不管你承不承认。”
顾江陵看着她,目光鄙夷。
“萧争,拿下她。”楚天凰率先出手,直接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一交手,她就发现自己高看了顾允,她不知道顾允的实力是怎么提上来的,但是她的根基却十分不稳。
而在萧争也插手之后,所有的结局简直呈现了一面倒,不到二十招,顾允就败了下来。
顾允脸色惨白,她没有想到,她会输的那么惨,她以为,她至于可以拉楚天凰垫背的。
萧争把长剑搭到了顾允的脖颈上:“小姐,要不要杀了?”
他记得,刚刚楚天凰的要求只是拿下。
“等等。”顾江陵站了出来:“姐姐,我有点事儿想问问她。”
“好,废了她的经脉和玄力。”楚天凰眼睛也不眨的下着命令。
“你敢!”顾允脸色惊恐,但是萧争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腕儿上。
“啊。”她惨叫着,冷汗从额头上直接流下。
楚天凰示意萧争退后几步,最后两人都退到了不远的地方,从这个角度,能看得见顾江陵的存在,防止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却也足够他们听不到两人的讲话。
萧争多看了楚天凰几眼,楚天凰有些不耐烦:“但什么,难道你也有些事儿想问她?”
“这倒是没有。”萧争摸摸自己的鼻子:“刚刚他明显没有要你自己走的意思,为什么你也过来了?”
顾江陵的戒心实在是太高了,他不相信自己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他明明是相信楚天凰的,楚天凰为什么不留下?
“他想问的,是关于他的事情,若是我留在那儿,说不定有些话会问不出口。”
楚天凰知道顾江陵对自己十分在意,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也退后了几步,她不希望自己的存在给顾江陵带来什么影响。
顾允就算是再讨厌顾江陵,在这个时候,他想要知道什么她也打算全盘托出,毕竟,顾江陵现在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了。
顾江陵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都问了一遍,顾允也是都照实回答。
而还有一点,她觉得很奇怪的地方,她也告诉了顾江陵。
“灭了顾家满门的那个人,似乎与顾家有着什么仇怨,父亲……是硬生生被她折磨死的,听声音那人好像是一个女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江陵其实并不好奇这件事情。
“江陵,毕竟你是顾家的血脉,所以,你能不能为顾家的满门复仇?就算是有人欺负过你,但是至少,顾家把你平平安安养到了现在。”
顾允知道,无论如何今天也活不下去了,所以她干脆跟顾江陵打起了亲情牌。
“是吗?”顾江陵突然笑了,他的容颜轻易地吸引走了顾允的注意力,但是他说出的话却如同一盆凉水让顾允瞬间清醒,并且开始心凉:“不可能的,从姐姐给我从顾家带走开始,我就不再是顾家人。”
“楚天凰?”顾允冷笑:“她之所以带走你,也是十有八九看在你容貌的份上,你说,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还会不会像现在对你这么好?”
顾江陵的眼神慢慢多了几分幽暗:“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你?”
他本来以为,以顾家主的个性,不会告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