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愿的,与我无关,而且双脚在他那里,我无法控制他。”江凉川冷声道。
“对了,我忘了你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对谁都是好像欠了你几百万似的,我怀我的孩子,却被你抓去流了,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这辈子这样折磨我。”
我的怒气全冲着他吼出来。
人生不能重来,要是可以,我宁可去夜总会当小姐,也不想去当替身,遇到了他,从此我的人生受尽了苦难。
是我太天真了。
社会如此残忍,是我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江凉川静静地听着我吼完,以为他会发火,谁知道他忽然把我搂进怀里面。
我一惊,用力推开他。
他不是失忆了吗?他为什么会一次再次对我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
哦,我明白了。
他是装的。
他的目的何在!
要是他失忆了,一定把怒气发泄在我身上,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的保镖,更不会明白段飞对唐芃芃的感情。
江凉川到底要做什么?
现在他给我的感觉是他懂得我的感受,明白段飞的死因,更懂得段飞的苦衷。
可能是他和苏城联合起来演的一则戏,故意外人以为他失忆了。
一开始我就不太相信世上居然还会有这种选择性失忆的手术,这个手术又是何做起?我查了好多资料都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知识,现在一想,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居然他身边的人也相信了。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他是知道我是谁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感情。
我刚认识的江凉川十分冷漠无情,心思缜密,不会泄露半点自己的情绪。
现在他居然抱我,对于一个不记得我的男人居然对我有这样的动作,就是说明他根本没有失忆。
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江凉川,你不要再装了。”我瞪着他。
“我装什么!”江凉川故意装糊涂。
我看着他,仰起头来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凉川,你这个杀人凶手,没有人比你更残忍了,把自己的孩子杀掉,我是故意骗你说孩子是季言风的,其实是你的,江凉川,我们这辈子都不要有纠缠了,再见,再也不见!”
然后我转身就走。
这个世界对我太无情了。
我一直在退让,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我错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退让而对你宽容的,你再是退让,你受的伤害越大。
要是我现在还是季氏总裁,洛北根本没有办法伤得到我。
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
“漫歌,你不要做傻事。”江凉川大声说道。
我猜得没有错。
他果然没有失忆。
我轻轻一笑,加快脚步,结果还是让他追了上来,他急道:“你到底听到没有?”
我不理他。
江凉川火大了,他拦下我,双手握着我的肩膀,盯着我,好像要看透我的灵魂深处,“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再参与进去了,你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就行了。”
“江凉川,我做不到置身之外。”我说道,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次又一次伤我的心,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的,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我是害得你险些没命,还让你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元气大伤,我也得到了惩罚了,痛失了两个孩子,你可是孩子的父亲啊,你放着仇人洛北不管,而是要和富家女订婚,为了利益,你可以假装失忆讨富家女欢心,你到底还有没有底线!”
我咬牙切齿地恨道。
江凉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无法猜测得到他的内心。
我把话吼完后,他却把我紧紧地搂进怀里面。
“漫歌,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
我听了,不由笑了。
我用力地挣扎开他的怀抱。
我说道:“江凉川,如果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我好,请你收手吧,段飞已死了,不要再伤害其他无辜的人了,如果要垫上其他人的性命才能报仇,我宁可这仇不报。”
“请你相信我。”江凉川又重复了一遍。
“你还是收手吧!”我不需要他这样的报仇。
我和他刚谈完,只见顾墨和唐芃芃推门进来。
顾墨不傻,已经察觉到我和江凉川之间的异样。
江凉川立即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无情,冷冷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一般。
其实有时候他挺适合当演员。
唐芃芃根本没有闲功夫去管这些事,她眼里只有段飞。
“段飞,我会陪你走完最后一程的。”唐芃芃温柔地说道。
顾墨叫人帮她的忙,一起把段飞的尸体推去火化。
我立即跟上去。
和她一起把段飞的尸体抬上了殡仪馆的车子。
其实不用我们去做的,我们偏要去做这些事,似乎这样才可以心安一些。
大概三个小时后,唐芃芃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段飞的骨灰,她捧着那个骨灰盒,表情戚戚。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过我一眼了。
似乎我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陌生人的存在。
我看着她,心里如压着一块大石头般,也不敢对她说什么。
凡事有因必有果,果然如此。
唐芃芃走了,连一句再见也没有和我说。
顾墨劝不住我走,就直接拉我上车。
在车上,他问道:“在停尸房,你和江凉川在吵什么?”
我木木地看着车窗外,问非所答:“顾墨,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事情?”顾墨奇怪地问道。
我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找到洛北,把他碎尸万段!”
“洛北十分狡猾,现在警察局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全面去捕捉他了,可相当于大海捞针。”
我冷笑:“现在科技那么发达,处处都有摄像头,居然也能被他逃了,表示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助他一把,让他逃之夭夭。”
“你认为是谁呢?”顾墨很聪明。
我看着他,笑而不语。
“我现在也是怀疑,没有实锤的证据。”我说道。
女人的直觉很准,有时还可以运用在破案上面。
可怕的不是洛北,而是洛北背后的势力。